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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宣大聲質(zhì)問,辛月和邵凱都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他身上。 辛月看出他在生氣,換做以往,她可以哄他安撫他。但剛剛看完那些資料,她現(xiàn)在也很生氣。 但現(xiàn)在不是互相發(fā)泄情緒的時候。 她皺起眉頭,然后松開,一秒后,辛月便壓下了所有上火的情緒,冷靜地問易宣:“你準備怎么對付桑旗?” 陡然轉(zhuǎn)變的話題讓易宣出現(xiàn)了短暫的怔愣。 “想?yún)⑴c?”他望著辛月,眉眼間仍堆積著不高興影子,但火氣卻慢慢降下來了,“不可能,別想了?!?/br> “易宣,你知道,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毙猎碌f:“既然你已經(jīng)把這些資料給我了,我沒道理什么都不做。” 她語氣堅定,易宣卻也不讓步,“我答應給你這些,但沒答應你參與進來。” 邵凱這時插話進來,道:“如果這里面的內(nèi)容都是真的,我們……” “你們什么你們!” 邵凱話只說到一半,易宣便冷言厲色地打斷了他。 “當年劉勢光為什么不讓你查,你忘了?”他瞪著邵凱,“就算桑旗現(xiàn)在失了一半的勢力,你又剩多少?在你準備說大話之前,先看看你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 “易宣!” 他說的話太刺耳,辛月厲聲喝道:“你沒資格這樣說他!” “我沒資格?!”易宣轉(zhuǎn)頭不可置信地望著辛月。 辛月也冷硬地望著他。 她沒有說話,可她冷清眼神中流露出沉默的指責,無聲無息地在易宣心上劃了一刀。 易宣左眼里的濃霧開始聚集,他捏緊的拳頭咯吱作響。 辛月寸步不讓。 對峙半晌,是易宣先低了頭。 他垂下眼簾,掩住眸子里怒意,握緊的拳頭卻仍沒有松開。 辛月也不深究,她淡淡移開視線,臉色很冷。 “你說的沒錯,我現(xiàn)在確實沒什么用處?!鄙蹌P道:“但確實是桑旗害了小月的父親還有我沒錯。拋開我自己,小月父親的這筆帳,我們無論如何也要跟他清算?!?/br> 他說得誠懇,可在易宣聽來就是個笑話。 “你對當年和現(xiàn)在的桑旗了解多少?五年前我廢了多大的力氣都沒能直接把他拖下來,你現(xiàn)在來說清算?”易宣輕嗤,“你拿什么算?” 縱然他態(tài)度倨傲,但卻是在陳述事實。 自五年前被易宣擺了一道,桑旗這幾年一直都很低調(diào)。那之后,Y市的賭場和夜店一夜間都銷聲匿跡了。 外人都說他已經(jīng)金盆洗手了,但只有易宣知道,他們還能維持表面上的相安無事,只是因為桑旗還在休養(yǎng)生息,而且他還沒找到足以將現(xiàn)在的易宣擊潰的手段。 當年承建給桑旗帶去的打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復原的。 他這輩子估計都沒吃過這么大的虧。 以桑旗睚眥必報的做事風格,只要等他有了足夠反撲上來的能力,他一定會死死咬住易宣的咽喉,不死不休。 這幾年他一直蟄伏不動,易宣估計他已經(jīng)積攢了相當?shù)牧α?,否則他不會那么明目張膽地直接用辛月來威脅他。 至于邵凱,他現(xiàn)在一沒錢,二沒勢,想跟桑旗斗?簡直笑話。 辛月剛才的氣還沒消,易宣不想真的跟她吵,于是也沒把話說得更難聽些,只不耐地揮了揮手道:“你趁早閉嘴?!?/br> 他說完,霸道地別開臉,一幅已經(jīng)不想再聽見邵凱聲音的樣子。 邵凱沉默。 “那我呢?”辛月突然問。 她望著易宣,眼神冰冷又倔強,“他害死了我爸爸?!?/br> 易宣的神情有片刻的松動,他放輕了語調(diào),道:“我知道。我答應你,我會給你一個交代?!?/br> 頓了頓,他又補充:“但我不會讓你插手?!?/br> 辛月皺眉,“易宣……” “行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易宣很干脆地直接起身打斷她,“早知道你叫我過來是為……算了,說完了吧?說完了回家睡覺了。”他想說如果早知道是說這件事,他根本不會來。但轉(zhuǎn)念一想,就算早知道,他也還是會來。 辛月和邵凱,在他這里是絕對禁止單獨搭配組合的存在。 易宣說著,彎腰去拽辛月的手腕。 “等一下!”辛月?lián)踝∷?,揚起臉問:“我讓你帶來的東西呢?” 易宣一頓,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從兜里掏出一枚素凈的戒指,扔垃圾一樣扔在茶幾上。 素色的指環(huán)在桌面上彈跳著滾了兩圈,停在邵凱面前。指環(huán)頂端的鉆石折射出耀眼的光線,刺傷了邵凱的眼睛。 “還給你?!?/br> “易宣!” “走了。” “易宣、易……” 邵凱靜默地坐在沙發(fā)上,辛月的聲音隨著關門聲一道消失在了房間里。 從辛月決定回國的時候起,邵凱便早就料到了如今的場景。 眼球僵硬地轉(zhuǎn)動,被易宣當垃圾一樣扔在茶幾上的鉆戒,似乎在嘲笑他的癡心妄想。 邵凱抿了抿唇角,伸手把戒指拿起來。 鉆戒仍安靜地散發(fā)著純凈的光芒。 他想起當初把戒指交給辛月的場景。 當時,辛月想要回國,他勸不住,便私心想用這枚戒指先套住她,好讓她在做選擇的時候能稍微考慮到他,哪怕一絲一毫。 但他忘了,這道所謂的選擇題其實根本不存在。 不論從前還是現(xiàn)在,她心里想的念的,從來都只有一個人。 而那個人,不是他。 * 易宣拽著辛月到了地庫,正要上車,辛月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我自己開車來的?!?/br> 她冷硬的語氣和讓易宣臉上仿似結了一層寒霜。 他冷冷地望著她半晌,忽然調(diào)頭往另一邊的停車位走。 辛月停在原地,見他絲毫沒有要回頭的樣子,當機立斷轉(zhuǎn)身往和他相反的方向走。 她的車停在那邊。 沒走兩步,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 辛月沒回頭,反而加快了腳步。 但她到底是逃不掉的。 易宣腿長步大,不過幾步就追上了她。 他將她扣在懷里,用了很大的力氣,辛月的腰都被他勒疼了。 “我很生氣!”他說。 “但如果你親我,我就會消氣?!币仔f罷,把著辛月的軟腰在掌心里轉(zhuǎn)了個圈,低頭準確地吻住了她的唇。 辛月的掙扎沒能持續(xù)多久,很快便淪陷在了易宣近乎瘋狂的攻勢下。 午夜無人的地下車庫里,兩人就這樣纏吻在了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有沒有覺得今天宣哥和月姐吵架的樣子特別像小孩子? 小朋友鬧別扭~ 感謝。 第63章 易宣總是擁有這樣的魔力,能讓辛月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喪失所有理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