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凱哥?!狈?wù)生不認(rèn)識辛月,他只望著邵凱。 原來吵架的這兩桌客人,有一桌到店比較早,他就領(lǐng)他們到更靠近舞池的位置。另一桌后到,非說這個位置是他們的長包位。第一桌人已經(jīng)喝了一輪了,一看對方要找茬,酒精上頭,cao著酒瓶子就要打起來。他們服務(wù)生過來拉架,后來的那桌客人一聽是他安排第一桌人坐這兒的,說他不識好歹,跳上沙發(fā)說要打死他。 邵凱聽完,揮了揮手,揚聲道:“行了行了,都是誤會。大家來玩兒,不要掃了興致。來,后來的是哪批人?小盧跟他們重新找個位置。這兩桌今晚消費都八折?!?/br> 他說完,又抬手勾住從沙發(fā)上跳下來的那個人,與他耳語兩句。 那人聽聞,面上一僵,隨即露出討好的笑容來。 邵凱很快放開他,拍拍他的肩膀,語氣不輕不重道:“記住,以后心里有氣,別往我們工作人員身上撒?!?/br> “好嘞凱哥,我記住了!” “小盧,來。給客人帶路。” 一場鬧劇,邵凱不過三兩句話,竟然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路上,辛月問邵凱:“你剛才跟那個人說了什么?” 邵凱開著車,抿唇一笑:“沒什么。我只是跟他說,如果不想在朋友面前丟了面子,那見好就要收?!?/br> “面子?”辛月沉吟了一會兒,忽然想通,“鉆卡不是他的,你威脅要揭發(fā)他?” 邵凱側(cè)眸笑:“聰明?!?/br> 車內(nèi)安靜了一會兒。 辛月突然說:“邵凱,這幾年幸好有你?!?/br> 車子停了下來,辛月的小區(qū)已經(jīng)到了。 邵凱似乎沒太聽清辛月剛才在說什么,他側(cè)過身子,望著辛月,“你剛說什么?” 辛月笑:“說幸好有你,不然D&M可能已經(jīng)關(guān)門大吉了。” 邵凱一怔,語氣好像有些失望,“怎么突然說這個?” 辛月望著他:“只是剛才看你處理事情,想到從前你剛到我們家來的時候。當(dāng)時你沉默寡言的樣子不比現(xiàn)在的易宣好到哪里去,但是現(xiàn)在你處理起人情世故這么圓滑自然,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我好像都沒有印象。 “這幾年我忙著上學(xué),還有易宣。酒吧,工廠,還有關(guān)于爸爸,所有壓力和擔(dān)子都在你和光哥身上。我好像忘了正視,一直都是你們幫我擔(dān)起了一切。 “邵凱,辛苦你了,也謝謝你?!?/br> 她眼眸清澈,目光瑩瑩,一字一句都是認(rèn)真。 邵凱一時失神,辛月已經(jīng)下了車。 她站在車門外,彎腰微笑對他揮手:“我上去了,你開車小心。” “等一下。” 邵凱解開安全帶,他下車,繞到辛月面前。 路燈和月光糾纏,昏昏柔柔。 辛月披著這樣一層溫柔的光暈,站在邵凱面前,澄澈如山間泉水,清淡如天上仙子。 “邵凱?” 邵凱抬手擁她入懷,小心翼翼,如獲至寶。 辛月微怔,正要將他推開,溫柔的嘆息卻在耳畔響起。 “小月?!?/br> “什么?” “因為是你,所以多辛苦我都愿意?!?/br> 夜風(fēng)從兩人身邊掠過,撩起辛月的長發(fā),和邵凱言語中的溫柔一起,將辛月包圍。 辛月一愣,“邵凱,你……” “如果沒有辛哥,沒有你,我可能已經(jīng)死了。所以小月,現(xiàn)在的我能為辛哥,能為你做些什么,我感到很滿足。尤其是你。” “小月,只要你說你需要,不管什么,我都愿意為你做?!?/br> 辛月喉間微微發(fā)澀,“邵凱……” 干燥溫?zé)岬拇桨瓴唤?jīng)意地滑過她的額角,邵凱放開她。 辛月抬眸,看見他唇邊的弧度,克制又滿足。 她有些怔愣。 “晚安,小月?!?/br> 邵凱走了,辛月沒有馬上上樓。 午夜寧靜,小區(qū)里偶爾有貓狗的叫聲。天上的月亮清清冷冷,月光淡然如霜。 她仰頭看了一會兒天空,天上的月亮冷冷清清。 低下頭,腳下的月光淡然如霜。 辛月呼吸的尾調(diào)變沉了一些。 她轉(zhuǎn)身朝單元樓內(nèi)走去。 家里沒人,屋內(nèi)一片漆黑。 易宣的信息踩著她進(jìn)家門的瞬間發(fā)進(jìn)來。 「我不回來,你先睡?!?/br> 辛月低頭看了手機,很快給他回復(fù),囑咐他明天還要上學(xué),別玩的太瘋。 她回得很快,最后一句還是問句,料想易宣看見后也會很快給予回復(fù),她便沒有鎖屏。 換了鞋,辛月沒開燈,手機熒幕上的光線讓她勉強能夠視物。 回到房間,易宣還未回復(fù)。 手機暗了下去。 辛月擰開床頭的臺燈,淡淡的光線引出了她的疲憊,太陽xue隱隱作痛。 她皺起眉頭,放下手機,彎腰在抽屜里翻找著止痛藥。 起身出去倒水的時候,床上的手機亮了一下。 她沒看見。 午夜的逍云燈火通明,688套房里更是亮如白晝。 易宣捏著手機,辛月的對話框一直沒有新的消息進(jìn)來。 他面前黎天浩和羅彪兩個人正襟危坐,兩人都從他此時的神情里嗅到了風(fēng)雨欲來的味道。 秦丞在外間接電話,說話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進(jìn)來,有些呱噪。 易宣眉頭皺了皺,冷聲開口:“都出去。” 羅彪垂首起身,沒怎么廢話就轉(zhuǎn)身走了,黎天浩亦步亦趨地跟上去,路過套間外客廳的時候還順帶捂著秦丞的嘴,把他也一道拖出去了。 房間里沒了人,易宣關(guān)了所有燈。 他靜靜坐在黑暗里。 書桌旁的落地窗外就是那片人工湖,月亮正倒映在湖面上,被風(fēng)吹皺,晃晃蕩蕩。 辛月的對話框仍沒有新的消息進(jìn)來。 忽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易宣沒有立即查看,他一直望著那片湖。 剛才有什么東西跌進(jìn)湖里,湖面上的月亮碎了。 他眼眸微動,低頭看向手機。 他側(cè)臉精致,脖頸修長,蹙起的眉頭被夜色籠罩,美的陰暗又妖異。 有人似乎天生就屬于黑暗,正如易宣與黑夜相輔相成。 他右眼明亮如夜空中的星子,左眼卻灰暗一片。 他盯著手機熒幕上相擁的男女,寒冰在他眼中凝結(jié),他忽然勾了唇角。 “辛月?!?/br> 他念著她的名字,唇邊噙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辛月。” 薄窄的黑色手機在他手中折成兩段。 黑夜漫長,又殘忍。 辛月的頭痛總是來得毫無預(yù)兆又不合時宜。 她明明已經(jīng)很疲憊,但腦袋里不時傳來針扎一樣的痛感,攪得她無法入睡。 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半夜,窗簾的縫隙處透出蒙蒙的光亮,辛月才驚覺已經(jīng)快要天亮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