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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璋嗤笑:“王子以為,我大舜怕你們小小的吐蕃嗎?來人,送客!” 施允彈了彈袖子,自己起身,臨走前又多了句嘴:“當初太子殿下可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說過,小王我看上誰都可以,如今若是變了卦,只怕有損你身為太子在百官心中的形象。殿下尚未登大寶,凡事還是小心謹慎的好。” 出了書房,他瞥了眼里面,眸中閃過一絲復雜。 他來東土之前父王便說了,若是能夠求娶安??ぶ?,頂皇室一百個公主。起初他還不以為然,如今來看,這位安??ぶ魉€真娶定了。 自打上回在花園里撞上施允王子,漪寧嚇得足不出戶,把自己關(guān)在落櫻閣足足半月,心卻是一直懸著。 直到這日,狄青從外面打探了消息回來,說施允王子已經(jīng)向太子提了求娶自己之時,她胸口處好似有什么炸了一般,整個人說不出的難受。 佟迎見了有些心疼,很想安慰幾句,卻又不知說什么才好。 狄青道:“郡主,你在落櫻閣悶了半個月了,事已至此也不必躲著了。御花園里的垂絲海棠開得正好,不妨去看看?!?/br> 佟迎瞪他一眼:“什么時候了,誰有心情看什么花兒啊?!?/br> 漪寧卻倏然起了身:“走走也好?!贝藭r心里堵得慌,透透氣興許還能好些。 說著便往外面走。 佟迎見此想跟著,卻被漪寧攔下了:“你們倆都不必跟著,我自己隨便走走?!?/br> 御花園里,她自己漫無目的地走著,說是賞花,可一路走過去,她連周遭開得什么花兒都沒注意,只心事重重的,滿腦子都是如若太子答應了施允王子的求親,她該怎么辦。 若是她被指給旁人,興許還能任性抗拒。可若是施允王子,聯(lián)姻乃兩國交好的大事,她一人之力又該如何抉擇呢? 正兀自想著,一抬頭卻看到遠處的施允王子正向這邊走來,他正跟隨從說著話,明顯還沒瞧見她。 情急之下,她掉轉(zhuǎn)方向躲在了旁邊的假山后面。 殊不知,假山里居然還藏了個人,她為了躲避施允一時不察,直接便落入了一個懷抱。 她心上一驚,剛抬頭欲看來人,有強勁又不失溫和的力道迫使她靠在了假山上,隨后有柔軟的唇瓣突然貼上來,含上了她的唇,熾熱的吻席卷而來,霸道而不失溫柔,靈巧的舌尖如探囊取物般掃視著她的檀口,撫弄每一處肌膚,好似在宣示著自己的主權(quán)一般。 漪寧的腦袋被他單手固定,掙扎不得,腰部也被他收緊,整個人貼緊在他的懷里,纏綿繾綣的吻讓她恍惚間有些喘不過氣來,熟悉的感覺讓她大腦一陣懵眩,一時忘記了掙扎,只呆愣愣站在那兒,任由那人如發(fā)了瘋一般的在她唇齒間索取…… 141章、親事 ... 長久的唇齒相依之后, 漪寧好容易清醒過來,她伸手推開他,一張小臉兒因為呼吸不暢憋得通紅, 粉嫩的好似上好的水蜜桃子, 掐一把便能掐出水兒來。 她櫻桃小嘴兒微微張開, 輕輕喘著氣,平復著自己的心緒,而一雙霧蒙蒙的杏目則是一眨不眨地落在眼前那張她日思夜念的面龐上。 他身上鎧甲尚未來得及換下,墨發(fā)風塵仆仆的略顯凌亂,卻是掩不盡的的雄姿颯爽, 風度翩翩。 近三年未見, 他比當初離開時黑了不少, 人也消瘦了, 五官的棱角卻更加分明,更加剛毅。那雙總讓她禁不住陷進去的鳳目里,此時斂了暗芒,幽遠的好似一潭永遠看不到底的深水, 驚才風逸, 頂天立地。 “邵哥哥……”她眨了幾下眼睛,鼻子酸酸的, 整個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她顫抖著向他伸出手, 想撫摸他那剛毅俊美的面龐,卻又有些怯懦的不敢去碰,生怕眼前這一切只是鏡花水月, 一場夢。 邵恪之憐惜地望著眼前那似要哭了的姑娘,眸中神色溫柔,話語纏綿:“傻姑娘,本是想讓你開心的,怎的還哭了?”說著,他那因久握刀劍而爬滿厚繭的大掌伸過來,想要捏捏她粉嘟嘟的臉蛋兒,可觸碰到她嬌嫩的肌膚后,又改作輕撫。 大拇指摩挲著她滑嫩的肌膚,每一個動作都極盡溫柔:“我回來了,阿寧不開心嗎?” 漪寧用力點頭,眸子里含著水霧:“高興,自然是高興的?!彼鰤舳寂沃缧┗貋淼?。 “是嗎?”他勾了勾唇,“原來阿寧比我想象中更加迫不及待,不過好巧,我也是……” 他說著,突然單手附在她的腰間,又將人重新抵靠在假山之上,目光瞥了眼地面上的方匣子:“你可知這是何物?” 順著他目光所指的方向望去,漪寧猶豫著看向他:“莫非是……” 他大拇指摩挲著她的唇,神色肯定,一字一句道:“我終究不負所望,兌現(xiàn)了當初的承諾。戰(zhàn)敗北夷,再加上如今這揭燕訊的首級,陛下也到了兌現(xiàn)承諾把你許給我的時候了。” 無以言表的歡喜自心上蔓延,漪寧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做到了,他居然真的做到了! “邵,邵哥哥……” 他貼近她幾分,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使得她心間傳來陣陣顫栗,拇指腹從她的檀唇滑至光潔的頸,細細描摹著每一寸肌膚,嗓音低沉,勾魂攝魄:“阿寧乖,要改口叫夫君了……” 漪寧臉上頓覺沖血,身子都跟著僵硬了幾分,整個人羞的避開了他灼熱的目光,貝齒輕咬下唇,一語不發(fā)。 等了許久未曾聽見她的應答,他扣緊她的柳腰迫使她越發(fā)貼近他的胸膛。漪寧能清楚感受到他下面的異樣,一時間心跳加速,又囧又羞,不安分地掙扎起來:“你,你快放開我,這里是御花園?!彼臼菐Я诵┡獾?,誰知一吐口卻是嬌軟無力,倒更像是在撒嬌。 久別重逢,這些年積壓在心頭的渴望和思念悉數(shù)涌上來,如浪潮般洶涌,邵恪之本就是在極力克制,才讓自己不去侵犯她的。如今她嬌軟的身軀在他懷中四處扭動,他緊繃著的身體險些承受不住,抱著她的力道都隨之加重了,氣息也有些紊亂,卻仍不依不饒的威脅道: “叫夫君,我便放開你?!?/br> 在外面的這些日子,他做夢都想聽她這么叫上一句。 漪寧掙扎不及,知道他軟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