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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無辜的,奴妾縱然有錯,但這到底是您的骨血,還望殿下您垂憐,救救他吧?!?/br> 岑璋抱著襁褓中哭鬧的孩子,轉(zhuǎn)而對漪寧道;:“阿寧,你有疑問還是等御醫(yī)看了孩子再說吧,此時說這些,究竟不大妥當?!?/br> 漪寧心里有氣,今夜之事分明便是慶茹有意為之,他是真看不出來還是假看不出來?甚至這孩子究竟為何生了病都尚未可知。 此時此刻,他可曾有半點想到過身在洞房之內(nèi),苦苦等待的阿妧? “既然太子殿下此處繁忙,我便不多留了。”她冷冷說著,毅然轉(zhuǎn)身離開。 139章、化險 ... 東宮之事, 很快傳入了順熙帝和皇后的耳中,方德宣便親自去往傳旨,在椒房殿召見了太子和太子妃。 漪寧原本在洞房之內(nèi)陪伴穆妧, 聞此也隨著穆妧一同前往。 一路上, 岑璋在前, 漪寧伴著穆妧在后,前后擁著的是掌燈的太監(jiān)宮女。 穆妧很沉默,面上平平靜靜的,不哭不鬧,不喜不悲。 漪寧早已把一切告訴她了, 當?shù)弥嫦嚅_始, 她便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漪寧有心想陪她說說話, 但不論說什么, 她都好似沒聽見一般,毫無反應。 眼瞧著椒房殿便要到了,漪寧挽著穆妧的胳膊,突然道:“阿妧, 椒房殿離東宮甚遠, 待會兒見了陛下和皇后,你去我的落櫻閣歇下可好?” 岑璋聽到這話頓了頓步子, 往這邊看了一眼, 隨后什么話也未說,繼續(xù)往前走。 穆妧盯著岑璋的背影,不知過了多久, 她終于對漪寧說了第一句話,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婉柔和,嫻靜大方:“阿寧,我自有主張的?!?/br> 漪寧怔了怔,沒再說什么。 進了椒房殿,順熙帝和皇后二人在主位上坐著,他們皆穿著便衣,與今日參加太子婚宴時的冕服不同,很明顯是已然歇下,后聽到動靜才又起了身的。 順熙帝越發(fā)顯瘦的臉上威嚴肅穆,眸中凜冽著寒光,下頜弧線繃緊,一語不發(fā),氣勢卻冷凝的嚇人。 至于皇后,素來雍容慈善的臉上也多了份慍惱和失望,待看向走來的三人時,她目光落在太子身上,冷冷發(fā)了話:“還不跪下!” 太子脊背一涼,慌忙下跪。 穆妧也隨之要跪,卻被皇后攔下,言語間緩和不少:“給太子妃和郡主看座?!?/br> 穆妧卻執(zhí)意跪了下去:“兒臣多謝父皇和母后體諒,但出嫁從夫,豈有夫君下跪兒臣卻坐著的道理?!?/br> 岑璋聽聞此話,微微一怔,目光落在穆妧身上,她仍穿著大紅色的鳳冠霞帔,鳳冠上的流蘇垂落在面前,燭光映射之下在她臉上落下斑駁的陰影。她的側(cè)顏精致小巧,那施了粉黛的臉上,杏面桃腮,顏如渥丹,比先前他去靖武侯時見到的模樣少了份淡雅,多了絲嬌媚。 他怔怔看著,耳邊回蕩著她方才不卑不亢的話,一時間竟出了神。 漪寧對岑璋有氣,有心想拉阿妧起身,可想了想還是尊重了她的決定,自己去皇后身邊站著。 對于穆妧的堅持,順熙帝和皇后都沒說什么,只皇后冷冷開口:“慶昭訓之事,你如何解釋?” 岑璋自不敢說當初曾逼迫慶茹喝落胎藥,接過被她欺瞞,生下這孩子之事。 默了須臾,他道:“回稟父皇,母后,當初慶茹對阿寧不敬,惹了兒臣不悅,顧而將其幽禁在偏院。兒臣亦不知她那時竟已身懷有孕……” “你不知道?”皇后神色越發(fā)凌厲,“偏院再冷清那也是在你的東宮里的,一個東宮能有多大,既然今夜孩子啼哭你聽得到,之前的日日夜夜你的耳朵都是聾的?若聽不見,你就該想想你的好昭訓究竟做了些什么。身為太子,居然如此糊涂!” “兒臣知罪,兒臣一定查明白!” “查明白又如何,孩子都生了,還在你新婚之夜憑空的冒出來,喜宴上的文武百官都聽見了,你如何對阿妧交代,如何給你的太傅靖武侯一個交代?”太子娶妻之前姬妾生子本不是什么大事,可先前無聲無息,偏偏在大婚之夜多出個嬰兒來,這是對太子妃及其母家多大的諷刺? 傳出去,也只會說皇家仗著權勢目中無人。 這時,方德宣進來稟報:“陛下,娘娘,靖武侯在宮門外請求覲見?!?/br> 順熙帝和皇后神色皆是微怔,靖武侯只得了一子一女,對這個女兒更是如珠似寶的寵著,如今聽到消息,豈有不來瞧一瞧的道理。 一直沉默的順熙帝沉默片刻,終于開了口:“宣靖武侯。” 方德宣正要出去,卻被穆妧攔下:“陛下,此時天色已晚,家父覲見于理不合,何況只是一樁小事,如此大費周章鬧得人盡皆知便不好了?!备赣H惜她如命,若沖動起來頂撞了陛下和皇后,只怕這事就更大了,她不能讓父親摻和進來。 順熙帝對穆妧沉穩(wěn)的性子有了些贊賞,心中也染起一絲愧疚:“那,依你之見呢?” 穆妧拱手:“父皇,母后,太子的昭訓先前因錯被拘禁,如今既然誕下皇長孫,自是于社稷有功,理應解了她的禁足,升其位分。兒臣以為,良媛比較合適?!?/br>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以詫異的目光看向她。 皇后道:“阿妧,你既已嫁入皇家,有本宮在自不會讓你受了委屈。慶昭訓今夜整出這等事來,必然不是巧合,本宮和陛下都會為你做主的。你若愿意,去母留子也無不可?!?/br> 穆妧俯首叩了一拜:“兒臣感謝父皇和母后垂愛,但如今皇長孫一事百官皆知,慶昭訓如若此時斃命,只怕會引來朝野紛爭,說兒臣狹隘善妒,反倒污了皇家聲譽?!?/br> 她說著,目光落在岑璋身上,神色柔和:“何況,兒臣既嫁于太子為妻,便該處處為夫君著想,慶昭訓誕下夫君骨血自是有功,豈能輕易處置了?” 皇后看向岑璋:“太子怎么看?” 岑璋將目光從穆妧身上移開,叩首回稟:“父皇母后放心,兒臣必會善待阿妧,不讓父皇和母后失望?!?/br> 皇后對著穆妧流露出贊賞和欣慰,此等場合下還能這般沉穩(wěn)端莊,不愧為大家閨秀。只盼著,她的兒子記得今日所言,莫負了人家才是。 “既然如此,慶昭訓升為良媛,遷居東宮芳菊苑?!被屎笳f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