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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是臥底在哪兒的?江莫愁的肚子里不成?“算了,想不起來就別費(fèi)勁了?!币妼Ψ剿妓靼胩煲膊坏闷浣?,燕不離有種為難智障的負(fù)罪感,岔開了話題道,“你是打算過了年再回碧落谷么?”果然,打了半天馬虎眼,最終還是來套話的。池月暗暗冷笑一聲,含糊其辭的道:“該回去的時候自然就回去了,這么急著趕我走?”燕不離竟真點(diǎn)了頭:“我怕你久留東都會被朝廷注意到,皇上若是曉得鬼門宗主就在燕府,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對付你?!?/br>池月眸光一凜,嘴里咔嚓咔嚓的道:“本宗都被天下人對付了這么多年,還怕一個皇帝老兒?讓他放馬過來認(rèn)爸爸好了?!?/br>“宗主,咱放狠話的時候......能不能不啃地瓜?”好掉價的感覺。“......”燕不離抓起一把瓜子磕了起來:“可他萬一對付粑粑怎么辦?對付燕府怎么辦?你我的關(guān)系終究不能曝露人前,否則會連累旁人不說,我和兒子都會變成你的累贅。娘今天催我成親也是這層意思,起碼明面上避嫌,皇上才不會起疑。”“所以你就要娶那個東瀛女人?”池月“喀嚓”一口,把地瓜咬斷了。某人渾身一抖,嚇得瓜子都掉了。“不離,其實你娶妻納妾是你的自由,本宗無權(quán)干涉。只是如果你不喜歡那個姑娘,豈非耽誤了人家一生?”咦?之前不是還說娶多少殺多少嗎?現(xiàn)在又替人家姑娘著想了?燕不離瞇起眼,酸溜溜道:“你挺關(guān)心夜香的啊。”某人差點(diǎn)噎著:“她叫什么?”“山口倒夜香。”“......”看了眼手里的地瓜,池月突然就沒胃口吃了。燕不離嘆著氣道:“她八成是江莫愁的親妹,所以我不可能娶她?!睔⒘巳思襧iejie就夠不好意思了,再虛心假意的談婚論嫁還要不要臉?“你確定?”池月回憶著道,“莫愁大概七八歲時就出現(xiàn)在碧落谷了,她來黃泉殿偷吃的被暗衛(wèi)發(fā)現(xiàn),本宗念在她年紀(jì)尚小又根骨不錯,就隨手撥到了那群孤兒當(dāng)中,怎么會是東瀛人?”他還記得那個渾身瘦弱又沾滿泥濘的女孩,有著一雙明亮又憂傷的眼睛,望過來的目光無助又戒備。就像當(dāng)年長于狼群的自己,孤獨(dú)無依、渾身是刺,對陌生人充滿了警惕。“夜香說她jiejie是被一個中原人買走的,說不定那時候就流落到了中原。”“罷了,就算是她jiejie又如何?”池月合上眼,“斯人已逝,與其言明,不如不說。”燕不離忖度的望著他道:“池老魔,你是不是對夜香有什么想法?”“本宗沒那么重口......她換個名字沒準(zhǔn)還能考慮一下?!?/br>“可她長得和江莫愁那么像,又是她meimei,這姐夫和小姨子向來是扯不清道不明的......唔......”池月懲罰的啃噬對方的唇,低聲問道:“不離,你究竟在擔(dān)心什么?”“老子是害怕?!毖嗖浑x緊緊摟住了他的腰,“怕你會被別人搶走。”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心里總是惴惴不安的,就算這個人一整夜都擁著他不曾離去,也會擔(dān)心醒來時對方又忘了自己。“本宗像是會移情別戀的負(fù)心漢嗎?”“不像?!?/br>池月笑了。“你本來就是?!?/br>“......”“唔......不要......松手!”燕不離推拒著道,“這里是祠堂,列祖列宗都看著呢,你想讓我爹打死我不成?!”“嗯,死了正好換一個,反正本宗是個移情別戀的?!?/br>“你個......王八...唔......”池月將人抵在了柱子上,手里嫻熟的解著對方的衣帶:“看著才好,就讓先祖?zhèn)冏鱾€見證——你是我的人?!?/br>“混蛋,老子明天就把你降成通房,娶十個女人壓在你頭上!”“呵呵,那本宗只好通到你出不來房了,不用謝恩。”“尼瑪......救命?。 ?/br>燕不離掙扎得厲害,池月費(fèi)了半天力氣才將對方剝干凈,然而他剛?cè)拥裟橙说难澴?,就覺察到了院子里的動靜。“有人來了?!?/br>“臥槽,不是吧?”燕不離頓時慌了,手忙腳亂的穿衣服。“來不及了,”池月將散落在地的衣物團(tuán)在他懷里,“你躲梁上去?!?/br>某人只得光著身子,抱起衣服飛上了房梁。一瞅地上還撒著不少瓜皮果殼,池月便撩開供桌下圍著的紅布,大袖一揮,用氣浪將垃圾掃了進(jìn)去,然后把食盒也扔到了里面。他將將清理掉罪證,祠堂的門便開了。燕濯云表情肅穆的走進(jìn)來,看到某個魔頭正靜靜立在供桌之前,手中舉著熒熒火燭,不禁心下一驚,叱道:“姓池的,你想干什么?!”池月納悶的轉(zhuǎn)過頭:“你當(dāng)本宗欲作何事?”“你莫不是要燒我燕家宗祠不成?!”“這主意倒是不錯啊。”池月嗤笑一聲,燃起牌位前的一枝黃燭,淡淡道,“本宗不過是想為燕家前輩們點(diǎn)個蠟?!?/br>“......”“也順便感激一番貴府先祖?zhèn)兊目畲!?/br>燕濯云往供桌上一瞧,鼻子差點(diǎn)氣歪。這特么是魔門老大能干出的事兒嗎?!他忍著額頭突突直跳的青筋,深吸了口氣,問道:“池月,你當(dāng)真想要放棄鬼門宗,從此金盆洗手不問江湖,安心同吾兒平淡過活嗎?”“你兒子多大臉?”“......”池月望著燈臺上跳動的燭光,潭眸中燃著兩點(diǎn)幽森的光亮:“江湖我要,鬼門宗我也要。至于燕不離,他本就是我的,用不著問誰要。”“好個狂妄的魔頭!老夫就知道你本性難移!”燕濯云怒極反笑,“我今夜就是來告知閣下,燕家背靠朝廷,意在江湖,你若肯就此收手,老夫便向皇上求個人情,不取你性命。否則的話,莫說我兒子,你的鬼門宗也別想保??!”“呵,夠坦蕩?!背卦吕湫Φ溃澳且矂跓┭喙獣坊实垡宦?,江湖事江湖了,他再敢多管閑事,本宗也不介意闖一回皇宮大內(nèi),取他項上狗頭!”“莽夫之勇!你憑一己之力難道殺得盡皇室中人?”燕濯云急得跺腳,“自古以武犯禁,哪任君主登基也不容俠匪坐大。若今上死于你手,朝廷正好挾仇報復(fù),屆時大軍伐撻,清洗武林,必將是場腥風(fēng)血雨。你一人死不足惜,卻要連累整個江湖陪葬不成!”“天下人的生死,關(guān)我何事?”“那不離呢?重錦呢?也一起枉送性命,和你共赴黃泉?!”池月沉默了。其實燕家上下的生死又和他何干?只是終究要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