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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弟子對付這種滾刀rou向來在行,把人往刑架上一丟,幾個(gè)耳光扇下去就打腫了臉?;o信眼冒金星的啐了口血沫,冷冷一笑:“魑魅魍魎難長久,螽蟁蟊蠹無墳壕?!?/br>海上飛招招手,湊著牢頭兒的耳朵低聲問道:“丫說的啥?”“回末尊大人,屬下也聽不懂?!?/br>“嘖,看來還是個(gè)帶刺兒的硬骨頭,你啃得動不?”對方嘿嘿一笑:“大人放心,小人屬狗,最擅長啃骨頭......”花無信一瞅那根比胳膊還粗的棍子還真有點(diǎn)兒發(fā)憷,他咽了口唾沫道:“那啥,能不打臉嗎?”“放心,一會兒你就是求我打臉都沒用?!?/br>海上飛總覺得有點(diǎn)兒過于血腥暴力,開口勸道:“我說你還是都招了吧,早交代早托生嘛,何必非得受一番苦呢?”“呵呵,我就是喜歡看你們討厭我又?jǐn)[不平我的樣子?!?/br>海上飛無奈的轉(zhuǎn)過臉,撫了撫額,揮下手道:“擺平丫的。”燕不離從黑暗中猛地抬起頭,他終于聽到頭頂?shù)膭屿o了。沒辦法,實(shí)在是某人喊得過于慘烈,幾乎穿透了八層牢獄直入地心。“花花?花花!”他摸黑站起來,用力拍著鐵欄,“有沒有人,有沒有人?他媽的死個(gè)人出來!”海上飛很快舉著火把死出來了。他向來怕江莫愁,這女人雖然被關(guān)了進(jìn)來,卻還是鬼門宗的女主人。宗主態(tài)度曖昧,既沒說殺也沒說放,所以這事但凡有點(diǎn)兒回旋的余地,他都不敢得罪這位夫人,免得到時(shí)候咸魚翻身被找后賬。“夫人有何吩咐?”“海上飛你聽著,如果花花有個(gè)三長兩短,我就立刻一頭撞死在這里!”燕不離指著身后的石墻道,“你最好祈求宗主一輩子都想不起我,不然就等著去菜園子里添肥作土吧......”“我的姑奶奶,您可千萬別沖動?!焙I巷w連忙擺手。媽的一個(gè)兩個(gè)都比他硬,也不知道誰是階下囚,這活兒沒法干了!“叫他們立即停手,不得再用私刑,將花花移到我隔壁的牢房去?!?/br>“可這、這這不合規(guī)矩啊......”燕不離二話不說,扭過頭就奔墻上撞。“臥槽別別別!我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海上飛直接就跪了。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敢讓這位祖宗死在這兒,否則以宗主的脾氣絕對把這地方真變成無間煉獄。祖宗在墻前堪堪停下腳步,燕不離背對某人冷哼一聲,唇角卻勾著一絲掩不住的笑意。雖然只是試探風(fēng)聲,不過如此看來,池月...是真的打算放過他么?☆、第52章救人初陽升騰,晨光如瀑。迂回盤曲的峽谷仿佛一條蜿蜒曲折的長蛇,在蒼嵐青郁的山巒間盤桓伏臥。幽黑的深淵下,湍急的波濤從狹窄的河道上奔嘯而過,白色的浪頭爭先恐后,如同世間庸碌的眾生,在時(shí)光的催趕下一刻不歇,卻不知生命終將流向何方。起伏不定的水面上,時(shí)不時(shí)冒出一粒芥子大的黑點(diǎn),在浪濤中浮浮沉沉,順著長河漂流而下。岳卓緊緊抱著昏迷的唐故里,奮力將他托出水面。兩人被激流一路沖出谷口,直到水勢減緩,才終于看到了一處沙黃草稀的淺灘。真是山重水復(fù),絕處逢生。她驚喜萬分,立即拖著男人游了過去。碧落谷后山的懸崖之下是條大河,所以兩人才僥幸活著。只不過唐故里在落入水中之前將她向上拋了一下,岳卓墜勢一緩,掉下來時(shí)便沒有受傷。而他自己就慘了,當(dāng)時(shí)就砸暈過去,漂了一夜也沒有蘇醒的跡象。岳卓咬著牙,艱難的將對方一點(diǎn)點(diǎn)拖到了岸上,然后精疲力盡的癱軟在沙灘里。幸好她會水,幸好她沒放棄,幸好她凍僵了也沒有撒開抱著對方的手,幸好天無絕人之路......兩人總算是大難不死,撐到了現(xiàn)在。“唐大哥......你可千萬撐住?!痹雷颗肋^去試探著他的鼻息,“不然我這一宿就白努力了?!?/br>唐故里臉上的人皮|面具被水浸得太久,已經(jīng)有些發(fā)白變皺,輕輕一剝便脫落下來??吹侥菑埐紳M燒痕的臉,少女并沒有絲毫懼怕,只是感到心里漾著一陣一陣的酸楚。凡人臨世,莫不受苦??墒沁@個(gè)人,老天終究對他太殘忍了些。唐大哥,以后不要戴面具了,就做你自己吧。做一個(gè)可以自由微笑和哭泣的人。岸上忽然傳來噠噠蹄聲,一騎快馬自遠(yuǎn)處飛奔而來。岳卓一見來人,立時(shí)驚恐的站起來,將唐故里擋在身后。河不醉灘頭勒馬,執(zhí)鞭望過來。淡漠的眸里清晰的映著少女倉皇的面容。“他死了?”“呵,果然的鬼門宗的做派,趕盡殺絕啊?!?/br>男人不作聲,跳下馬徑直走過去。岳卓像小母雞一樣張著雙臂攔在他面前:“不許你動唐大哥!”“如果你不想他死,就快點(diǎn)閃開。”“你、你到底要干什么?”河不醉懶得和一個(gè)小丫頭多廢話,直接揪著領(lǐng)子丟到旁邊,蹲下時(shí)去探看唐故里的傷勢,結(jié)果生生嚇了個(gè)跟頭。“挖草,這人誰???!”怎么比湖澈丹還兇殘......岳卓擦著眼淚道:“唐大哥。”“他是用...暴癢菊花針射自己臉了嗎?”“不許你侮辱他!”河不醉回看她,眼神復(fù)雜:“那是你對他做了什么?”怎么一宿不見就從面癱變重殘了?岳卓氣得漲紅了臉:“鬼門宗三年前火燒唐門,唐大哥的臉就是那時(shí)候毀的,你還問我對他做了什么?!”河不醉臉色一變,扭過頭不再說話。昨夜一片混亂之后,他被宗主打發(fā)到后山守橋,無意中逮到一個(gè)偷偷摸摸的外門弟子,細(xì)細(xì)盤問(暴打一通)之后對方就爽快的招了。“高尊大人饒命,小的原受過唐家的恩惠,所以才會幫唐故里與人私通,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那個(gè)瘦如麻桿兒的人捂著臉嗚嗚哭道。“私通?”“私下通信。”“......那信呢?”河不醉沒想到那是一封毒雁龍寫給唐故里的信,日子剛好是自己動手殺他的前三天。若非信使在塞外遇到沙暴耽擱至今,這封信早就落入唐故里手中了。信中寫了一堆雞毛蒜皮的破事,基本都是吃得咋樣、睡得咋樣、混得咋樣之類的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