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時便隨貧道習武,只是小徒生性懶散浪蕩,不宜進入清玄山修道,故而未入我門。直到兩年前功法大成,他才由燕家安排拜入了正陽宮?!毙煺孀永淅淇粗櫱G,“燕不離并非清玄山門人,卻是我徐真卿的弟子。”閔云子緩緩睜開老眼,終于開腔了:“顧盟主,明人不說暗話。正陽宮為何覆滅,大家心里明白。燕少俠因何就義,在座的多少也清楚。凡人皆有命,命中皆有劫,我清玄山不行逆天之事,不計機心之算,亦不愿攪入這趟渾水,你可明白?”顧荊呆愣半晌,卻是苦笑一聲:“局中者迷,旁觀者清,三圣果然高士。只是這局棋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由不得我了,清玄山也難以撇清干系?!?/br>“何出此言?”“因為燕不離此時正在碧落谷中。”作者有話要說: 貧道掐指一算,這章至少埋了七個伏筆,果然適合上戰(zhàn)場當埋雷的工兵-0-PS:竹莫染就是個禁欲系的妖孽啊妖孽啊妖孽啊(ˉ﹃ˉ」☆、夫人滿樓風雨,一地殘紅。山雨淅淅瀝瀝下了整晚,直到天明才駐。燕不離睡在了岳卓的隔壁,許是主意既定,心無掛礙,竟是一夜好夢。他夢到自己英姿神武的把池老魔一劍削掛了,找到逆轉(zhuǎn)乾坤的漏洞變回了男兒身,風風光光的迎娶了小師妹,還順道痛毆了一遍柳驚風。這夢做的,不用醒就更完美了......可惜一大早就有麻雀在窗欞子上唧唧喳喳的調(diào)情,燕不離皺了皺眉,不情不愿的睜開了眼,便見床前站著兩個端盆執(zhí)巾侍女。一個玲瓏嬌柔,一個粗獷駭人,正是水煙與寒煙。二人見他醒了,立刻屈膝而拜,齊聲見禮:“奴婢見過宗主夫人,夫人萬福。”燕不離嚇得立馬合了眼。一定是他醒來的方式不對......水煙和寒煙抬起頭,看到床上的人雙目緊閉,一副撒手人寰的模樣,連連喚道:“夫人!您怎么了夫人?”燕不離掙扎著張開一條眼縫,顫聲道:“你們......在叫我?”寒煙咧著烈焰紅唇,喜氣洋洋的笑了:“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宗主昨兒個便已下命,宣告所有門人弟子——他要娶首尊您為妻啦!”燕不離一口凌霄血:“......他又整什么幺蛾子?!”“這是好事兒??!”水煙也笑得眉眼彎彎,一臉明媚,“宗主終于開竅了,首尊您也算盼到好日子了呀!”“呵呵,好日子......”好被他日的日子嗎?燕不離繃著臉下床趿鞋,“婚期定的哪天?”“后天,正好是十五月圓,大吉大利!”“真他媽會選啊......就剩三天也不叫老子好活?!毖嗖浑x忍不住罵了一句。天上犬食月,人間火連城。洞房花燭夜,正當除魔時。這日子吉利與否不好說,但絕對夠熱鬧、夠驚喜、夠刺激......沒聽清這位準夫人低頭嘟囔了什么,對方就已匆匆跑出了門。寒煙扯著脖子在后面大聲喚著:“夫人?夫人您這是去哪兒?。俊?/br>水煙捅了捅她粗壯的腰:“喊什么呀?夫人這是害羞了,女兒家成親前都這樣,等過陣子她就想通了。”“我是要提醒夫人......”寒煙甕聲甕氣道。“提醒什么?”“提醒她穿衣服??!”溪春這兩日奉命守衛(wèi)望鄉(xiāng)樓。在門口枯站著實在無聊,他不顧手上還纏著紗布,又開始了左右攻防的游戲。玩得正興起,突然眼前一花,就見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瘋瘋癲癲的跑了出去。那一身薄如蟬翼的紗衣半遮半掩,在清涼的晨風里飄蕩飛揚,仿佛一只潔白的蝴蝶翩翩起舞。某人手上又多了個洞。溪春捂著傷口,默默念道:“沒想到這位燕少俠為了誘魔,倒真豁的出去啊......”黃泉殿里,池月一邊用著早膳,一邊聽著剛回谷的高尊回稟。正聽到要緊關頭,冷不丁看見個春光外泄的女人出現(xiàn)在殿中,頓時一口湯噴了出去。“池老魔,我才不嫁給你!”燕不離跑得面帶紅暈、氣喘吁吁。寬敞的衣領將玉白般的秀頸裸露在外,淡綠的抹胸在輕薄的睡袍下劇烈起伏。河不醉剛抬起臉就把眼珠子掉在地上了。“江、莫、愁!你這樣成何體統(tǒng)?!”池月黑著臉摔了筷子,脫下外袍將這個無法無天的女人裹嚴實,扭頭對河不醉道,“你先下去吧。”“是。”高尊麻利的撿起眼珠退了出去。池月強自壓下火兒,瞇起眼看著某人道:“你要是再敢穿成這樣跑出來,本宗就......”“就怎樣?”燕不離一展流氓本色,威逼之前仍氣焰囂張。“就戳瞎鬼門所有男弟子的眼。”“變態(tài)?!毖嗖浑x一陣惡寒,忍不住衣領里縮了縮。“開個玩笑......本宗豈是那等兇殘之人?”池月抬手順了順某人腦袋上凌亂的頭發(fā),輕描淡寫的笑道,“還不如全閹了省心?!?/br>“......”“怎么,你一大早急沖沖的跑過來,就是因為不想嫁給本宗?”燕不離莫名其妙:“我為什么要嫁給你啊?”“近來門內(nèi)是非多,有不少人攻訐你居功自傲、恃寵而驕。再加之武功盡失、記憶全無,難以勝任首尊之位?!背卦碌溃八员咀诔访饬四惴ㄗ鹬?,直接給你一個堂堂正正,可以恃寵而驕的名分?!?/br>“這算......兔死狗烹,卸磨殺驢嗎?”池月笑了:“就這么喜歡損自己?最多是寶劍藏匣吧,你勞苦多年也該歇歇了。做了這碧落谷的女主人,你可以隨心所欲的活著,任何人都不會再有非議?!?/br>燕不離當即抬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包括穿著睡衣到處逛蕩?”池月額上爆起一條青筋:“除了這個......”“如此說來,宗主娶我只是為了給我至高無上的尊位和自由自在的生活,自己卻別無所圖?”他才不信池老魔會做這種虧本買賣。池月強調(diào)著細節(jié):“并非至高無上,而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燕不離冷笑一聲:“重要嗎?屬下一介女子,又不會篡權(quán)奪位?!?/br>“自然重要......”某人笑容幽深的貼過來,“還是說,莫愁喜歡在上面?”作為一名經(jīng)驗豐富的資深流氓,燕不離竟然有種被同道高手碾壓的感覺,“宗主,冒昧一問,您的節(jié)cao安在否?”“你還記得結(jié)草?那條狗倒是乖伶得很,只可惜......”“可惜什么?”“可惜它死了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