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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莫愁,你現(xiàn)在身份不宜暴露,出門在外要多做遮掩,以防有心人覺察。”青樓雖在鬼門的地盤,但難免龍蛇混雜,所以他還是執(zhí)意讓江莫愁披上斗篷遮掩容貌,誰知對方卻因此鬧起脾氣來。早說??!你干嘛不早說?早說老子不就乖乖聽話了嗎!燕不離揉了揉腳腕,不滿的腹誹起來。他發(fā)現(xiàn)池月的性格不止惡劣還很別扭,寧可耍橫也不直說,根本是存心捉弄別人!果然是淺池子里出來的千年禍害。池月見里面沒動靜,便懶洋洋往椅背上一靠,瞇起眼道:“方才有人說要給本宗當(dāng)牛做馬為奴為婢來著,怎么這么沒眼色?還不過來倒茶。”燕不離隔著簾子飛了個眼刀。那茶壺離你不到一丈遠還讓老子去倒,手是長來好看的嗎!“唉,或許還是種菜適合你......”對方輕飄飄感嘆道。嗖的一聲,一道白影從內(nèi)室疾風(fēng)般竄了出來,麻利的撲向八仙桌上的纏枝蓮紋茶壺。“咦?”燕不離抄起茶碗倒出一杯,看到顏色有些不對,放在鼻下聞了聞,詫異道,“怎么是酒啊?”池月視線飄過來,在茶壺上了個轉(zhuǎn)兒,問道:“是梨花白嗎?”燕不離嘗了一口:“還真是!”醇香甘美,回味綿長,起碼釀有五六年火候了。酒蟲兒一上來,他又忍不住喝了一杯。池月微微垂下眼。一抷新雪染竹香,三生舊夢影成雙。多少相思杯中晃,梨花未醉,離人已殤。二十年了,還放不下心中的執(zhí)念嗎?“叫人換壺茶來?!?/br>燕不離走到門口喊了兩嗓子,外面卻沒人回應(yīng)。他疑惑的看向池月:“你們這青樓的丫鬟小廝也太不盡職了,當(dāng)值期間擅自離崗啊?!?/br>池月認真的點了點頭:“嗯,回頭就罰他們種菜去?!?/br>想必是鏡娘有意安排的,畢竟十丈之內(nèi)免人侍候是池月的習(xí)慣。何況所有人都看到他抱了個女人進房,誰還敢逗留在附近攪擾宗主的好事啊......“別動不動就種菜種菜的......”燕不離擺擺手,拍拍胸脯道,“都分配給我做丫鬟好了,保證調(diào)|教到位?!?/br>池月懶得理這個丫鬟控,站起來往內(nèi)室走去,隨口吩咐道:“院門口當(dāng)有人值守,問他們要就是了,記得別出院子。”望著大搖大擺直奔玉榻的家伙,燕不離瞇著眼磨了磨牙。屬下一定換壺“好茶”,保證池大爺您銷魂一夜、欲仙|欲死......******月上柳梢,花燈如晝。碧梧影疏,紅藥香殘。光暗掩映之間,有佳人白衣勝雪,踏著清秋夜色款款而來。清桐院的值守已經(jīng)換了鬼門的護衛(wèi),皆是內(nèi)外兼修的一流高手。燕不離還未走到門口,便有人迎上前來。“首尊有何吩咐?”此人面無表情,聲音也無起伏。穿衣卻跟池月一個品味,全身上下黑衣包裹,插倆翅膀就是只烏鴉。“宗主要喝茶?!?/br>“是?!?/br>“還有......你去弄點巴豆來?!?/br>“......”“宗主他今天吃多了,便秘?!?/br>“......”那張面癱臉終于露出一道裂痕。“大膽江莫愁,你竟敢謀害宗主!”一個冷厲的聲音從暗樹后傳來。燕不離嚇了一跳,隨即反應(yīng)過來......這聲音聽著有點耳熟,不是青樓里那個自稱鏡娘的鴇姐兒嗎?錦衣華服的女人從陰影處走入月下,蓮步輕移,搖曳如柳。她三十如許的年紀(jì),身穿暗花彩繡云錦宮裝,下著碧霞留仙長裙,滿頭珠玉、妝容艷麗,眉梢眼角盡帶萬種風(fēng)情。燕不離默默打了個八分,少兩分是因為對方笑容里的刀實在有些鋒芒畢露。“怎么......幾年未見,江首尊不認識我了?”鏡娘冷笑道。燕不離誠懇的點點頭。“首尊大人何必裝傻充愣,當(dāng)年你一上位就將我從碧落谷調(diào)到這里,不就是打了獨占宗主的主意嗎?如今得償所愿,你當(dāng)歡喜才是啊?!?/br>嘖嘖,原來這美人是江莫愁的老情敵。燕不離挑了挑眉,沒想到這鬼門宗里也是狗血滿地、八卦漫天啊......鏡娘看了眼旁邊充當(dāng)背景的黑衣護衛(wèi),吩咐道:“去沏壺太姥銀針來?!?/br>“那......巴豆......?”對方眼神遲疑的看向燕不離。燕不離眨了眨眼,認真的問道:“什么巴豆?”烏鴉男:“......”鏡娘一甩袖子,催促道:“行了,還不快去備茶?莫讓宗主久等?!?/br>“是,鏡領(lǐng)主。”看著烏鴉兄飛逃似的身影,燕不離忽而生出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江首尊大難不死,實在可喜可賀?!辩R娘上下打量著面前的白衣女子,眼中譏諷甚濃,“只可惜性命得保,原本清英秀雅之風(fēng)韻卻蕩然無存了。美人遲暮,春紅辭樹,怎不叫人惋惜?!?/br>老子看起來就這么沒氣質(zhì)嗎?!燕不離不滿道:“您倒是徐娘半老、風(fēng)韻猶存。不過風(fēng)韻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終究太過虛幻,還不如比點兒硬貨實在?!?/br>對方柳眉一挑:“什么硬貨?”“我比你胸大。”“......”“我比你臀翹?!?/br>“......”“我比你年輕技術(shù)好?!?/br>“......你?!”鏡娘臉色變了變,幾乎咬碎一口銀牙,“你憑什么說我技術(shù)不好?”“呵呵,你還是雛兒吧?非把自己打扮得如此風(fēng)塵干嘛......”燕不離笑道。想燕大少千帆閱盡、萬花采遍,識女人的本事早已爐火純青。就憑鏡娘這點微末伎倆,如何蒙騙得了他這種情場老手?鏡娘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面前這個笑中帶痞的女人。“你其實不用如此針對我,”燕不離輕飄飄道,“重活一場,前塵皆忘。我現(xiàn)在對池月半分心思都沒有......”有也是殺他的心。鏡娘冷聲道:“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魔道當(dāng)中,哪個女人不想成為鬼門宗主的夫人?!”問題是老子不是女人......燕不離暗道。“江莫愁,我提醒你一下,不要以為現(xiàn)在能爬上宗主的床,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你不過是他手中的一件玩物,一條忠心耿耿的狗罷了!”此言犀利的戳到了燕不離的痛點,他冷笑一聲道:“狗也是分親疏貴賤的。像你這種惡犬,燉了吃rou都怕有毒!”“哈哈哈!沒錯,我毒手觀音的名號也不是吹出來的?!辩R娘的笑容變得有些扭曲,“你們喝了那壺梨花白吧?可他還是把你趕出來了......”燕不離驟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