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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先生,我出去看看吧。”院中吵吵鬧鬧喧囂一片。歐陽家為首一人說:“真要算起來,可是我們先到的這里,無論里面的人搬不搬,都沒道理讓我們走吧?”公孫家的人皮笑rou不笑:“前后腳到的事,這怎么算得清?”天藥集團(tuán)的人笑著擺手:“各位各位,老板不是進(jìn)去問了嗎?大家稍安勿躁,不要為了這點(diǎn)小事傷了和氣?!?/br>“事情雖小,我看您也不肯讓步啊。否則我愿意多付您一點(diǎn)錢,你們搬去西邊住吧?!?/br>眾人正嚷嚷著,房主人引著陸非辭走了出來。“住處,我們是不會換的?!标懛寝o一露面就直奔主題,“你們商量一下怎么分配剩下的房間吧?!?/br>來人語氣隨意,笑容恬靜,態(tài)度卻相當(dāng)強(qiáng)硬。一時間,院內(nèi)鴉雀無聲。眾人原本還以為他是來妥協(xié)的,沒想到是來砸場的。住在這種地方的人能是什么大人物?居然還敢這么囂張?方才還在爭房的三撥人瞬間開始同仇敵愾。“小伙子,年紀(jì)輕輕不要這么狂,日后有求于人的事還多呢,不要逞一時之快?!?/br>“是啊,初生牛犢不怕虎可未必是件好事,萬一真被虎吃了呢?”“哈哈哈,就怕那牛犢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陸非辭默默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半天,不禁搖頭道:“諸位不必激我——反正我是不會搬的?!?/br>又是一陣沉默。歐陽家為首之人瞇了瞇眼,右腳朝前稍一邁步,身上頓時爆發(fā)出一股靈氣,仿佛有一圈金芒在燃燒。他已有上玄位修為,算是幾人之中修為較高的了。如此舉動倒不是真想開戰(zhàn),而是為了彰顯力量,為了示威,為了提醒對方這里天高皇帝遠(yuǎn),別不識相。身后眾人紛紛擺出了一副看好戲的姿態(tài),等待著從陸非辭臉上看到或惶恐、或驚愕的表情。然而緊接著,這仿佛活見鬼的表情就紛紛出現(xiàn)在了他們自己臉上……陸非辭慢悠悠地往柱子上一靠,未見動手,歐陽身上的靈氣居然就消失了!確切的說,是被吸過去了!仿佛是微光遇見了巨大的黑洞,那點(diǎn)靈力根本不夠?qū)Ψ教铒柖亲拥摹?/br>眾人目瞪口呆地望著陸非辭,方知自己剛剛是在班門弄斧,是在太歲頭上動土。能展現(xiàn)出這樣壓倒性的實(shí)力差距,這人至少有地級修為了吧?。?/br>然而他還這么年輕……名門出身的優(yōu)越感瞬間被撲了個干凈,眾人全都不吭聲了。說到底,通靈界還是個強(qiáng)者為尊的圈子。地級的通靈者走到哪里都吃得開,何況在場眾人在各自家族里也不是什么舉足輕重的人物,狐假虎威罷了,又如何敢騎到真老虎頭上?陸非辭雖然剛被沈不歸教育過不要輕易動手,不過此舉倒不算冒失。一來他沒用弓沒用箭,對方應(yīng)該不認(rèn)得自己,二來他展現(xiàn)出來的無非是下地位修為。他晉升地級這一點(diǎn),早在一年半前射殺鬼王時就已暴露,在場的人就算認(rèn)出了他,也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了。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再也沒人提要那兩間房的事了。陸非辭微微一笑:“我可以走了嗎?”“可是……那剩下五間房我們怎么分???”有人不怕死地問了句,立刻被身邊人懟了一胳膊。陸非辭看了一眼發(fā)問的年輕人,倒還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畢竟這伙人如果真打起來了,影響先生午休。他問:“你們一共三撥人,無法平分剩下五間房是嗎?”眾人點(diǎn)頭。陸非辭想了想:“這樣吧,我為諸位出個主意?!彼f著,從口袋里掏出了兩枚剛剛出去買酒菜找的零錢鋼镚。“通靈者的問題不如就用通靈者的方法解決好了——一會兒我拋出這兩枚硬幣,你們?nèi)饺艘黄饋頁?,搶到的人得兩間房,沒搶到的人擠一間或者換地方,這樣行嗎?”這倒也算是一個比較溫和的搶房手段了,何況他既然開了口,在場也沒人敢反駁。天藥集團(tuán)的人雖然不是通靈者出身,不過到這邊境小鎮(zhèn),也雇了兩名玄級通靈者保駕護(hù)航,因此三分勉強(qiáng)算是勢均力敵,剩下的就看天命了。“都同意?那我拋了——”陸非辭攤開掌心。“三,二,一!”話音剛落,兩枚硬幣嗖地飛向了空中。誰都不愿意當(dāng)最后一名,眾人聚精會神,打算開始各顯神通。可就在這時,出乎意料的事情發(fā)生了——兩道銀光風(fēng)馳而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兩枚硬幣釘在了房梁上!眾人定眼望去,飛來的居然只是兩顆小石子。石子一半嵌入了硬幣,另一半則鑲進(jìn)了房梁實(shí)木里。力道掌握的剛剛好。眾人紛紛傻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發(fā)現(xiàn)出手的不是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陸非辭神色一怔,直起了身子,朝大門口望去。朦朧細(xì)雨中,走來了兩抹紅影。一男一女,風(fēng)姿卓絕。第100章鳳凰甘草(5)紅琦?。?/br>陸非辭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的女子。自從H市一別,他已經(jīng)有三年多沒見過紅琦了。她來做什么?陸非辭將目光投向了她身旁的男子。男子上身穿著一件紅色襯衫,下身穿著裁剪精良的黑色西裝褲,衣著光鮮,舉止優(yōu)雅,定定地往那一站,讓人覺得雍容華貴之余,甚至還帶著幾分妖嬈。當(dāng)然,最妖嬈的還是那張臉。男子長著一雙勾人心魄的丹鳳眼,眼中傲氣十足,美得觸目驚心。并且,那下巴微揚(yáng)睥睨四方的模樣,讓陸非辭覺得似曾相識。他稍一恍惚,腦中不倫不類地蹦出了“紅顏禍水”四個字。美人來時下巴微揚(yáng),帶著一點(diǎn)高高在上的矜持。高傲的目光掃過場上每一處,仿佛君王在審視自己的領(lǐng)土與臣民。直到眼角的余光掃到了陸非辭。剎那間丟盔卸甲,潰不成軍。美目中所向披靡的鋒芒斂盡,甚至變得畏縮起來。“請問您是?”陸非辭問。他想了個拋硬幣決定分房的法子,本以為能快速解決問題,卻不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男子雖然釘中了硬幣,但確確實(shí)實(shí)是后來者了,兩間房讓給他們似乎有點(diǎn)說不過去。陸非辭打算與這男子溝通一下。不料剛一開口,對面的男人就迅速垂下了目光,兩片薄唇僵硬地抿在一起,整個人似乎都繃住了。半晌無言,陸非辭又問了一遍。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