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4
觀,多是世家的夫人和小姐們,見到地上躺著的人又聽到殺人的話,不由得都面露吃驚之色,掩住了自己的嘴。 “呵!”阮煬看到紅玉,臉色更是沉了一分:“我若沒記錯,你可是我阮府的丫鬟吧?”說到這里,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負手而立:“你們主仆二人,一個背主,一個棄信,倒是一路貨色。當初這位陶小姐在我阮府暫住的時候,就是慣會用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把戲去陷害他人,如今又想賴到我的頭上?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身份!再怎么逼迫,你也是注定進不了阮家的門兒!”他心思轉(zhuǎn)的飛快,想著對方不是裝模作樣的想要抹黑他嗎?好啊,暈著呢總不能出言反駁吧,他倒要看看這女人能夠忍到什么時候! 如此這么一番顛倒黑白的話語說出口,倒是讓圍觀的人竊竊私語起來,有幾位夫人小姐還對兩年前的一些流言隱約有點印象,這會兒回想起來加之又得知了屋中暈倒在地的人的身份……難不成這位表小姐時至今日還想著嫁進阮府,表哥表妹的成就一段佳話呢? 不過也不對啊……當時這位表姑娘因為不想嫁進阮府還鬧了好大的一通,難不成是因為不想做妾只想做妻? 紅玉將身子轉(zhuǎn)向了阮煬,先是恭敬的磕了一個頭,然后神色便冷了下來:“阮公子巴巴的說了這么多,奴婢倒還想多嘴一句,小姐兩年前就因不愿嫁與你做妾,一時間悲憤交加撞了柱子,事后卻還被夫人逼迫出去違心維護阮家名聲,鬧出許多的不開心。今日兩年未見,您一見到我家小姐的面兒竟還是要逼著她出面替阮府遮羞,奴婢還真要斗膽問上一問,怎么?偌大的阮府竟是離不開我家小姐這等弱質(zhì)女流,全府上下的名聲竟全憑我家小姐的一張嘴了不成?!” 阮煬沒有料到這個丫鬟竟會如此大膽且能言善辯,只能暴喝一聲:“休得胡言!” “奴婢是否胡言亂語,少爺心中跟明鏡兒似的,奴婢敢在這里指天發(fā)誓,若是說錯半句話天打雷劈,可少爺敢嗎?”紅玉舉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 封建社會,對于鬼啊神啊的大家都還比較忌諱,此言一出,一些人自然是唏噓不已。 “放肆!”阮煬抬起手,卻遲遲未落下。其實他今天只是因為突如其來的消息太過于震撼,才一時間消化無能,放在以往他一定不會如此沖動做出這等事造成現(xiàn)在不可挽回的局面。 紅玉見他抬手,也不躲,而是依舊梗著脖子,下巴高高揚起:“兩年前小姐因為暫居阮府,只能忍氣吞聲,夫人讓她做什么都不敢不從。那場意外發(fā)生之時,小姐已經(jīng)脫離阮府,難不成還要回去捏著鼻子聽夫人的使喚不成?再者說,難道那次遇襲阮府又真的沒有責任了嗎?” “我阮家又豈會預料到這等意外,你這般胡亂攀咬,到底是何居心?” “當初小姐從京城返回桐州,那馬車破舊成什么樣子奴婢暫且不提,只派了一個小廝和奴婢一個丫鬟陪伴在側也先不說,單單就說遇襲之后,阮府沒有找到我們的尸首,卻也沒想過去附近山里尋上一尋嗎?!”紅玉眼前似有閃過那日的種種:“奴婢就抱著為了救奴婢而被歹徒一劍捅成重傷的小姐躲在那樹林深處,小姐的血就流呀流,奴婢全身都是那股子鐵銹味,小姐沖奴婢喊冷,奴婢也只能就那么抱著她掉眼淚。好不容易聽到了山腳下有點動靜,奴婢以為是阮府派來尋我們二人的,高興地不得了!一邊安慰著小姐,一邊煎熬的等著,左等右等卻等不到人!我們所在之處離著山腳不過幾里的距離,小姐可是夫人的親侄女兒??!你們怎么可以這般狠心!” 紅玉說的字字啼血,有些心腸軟的夫人小姐們都偷偷擦起了眼淚,她緩了緩情緒接著道:“小姐雖然命不該絕,但是到底因為失血過多而落下了終身的病根,她深知阮府上下對她的不喜,所以這兩年多來一直小心翼翼未曾打擾。今日偶然間的遇見,反倒是少爺您不依不饒了?您可知道小姐的身子承受不住您如此粗暴的對待,您這是……您這是生生要了小姐的命啊……嗚嗚嗚嗚嗚嗚……” 阮煬:??? 他怎么就粗暴的對待了?不過就是情緒激動下捏個肩膀而已! 就在他正欲辯駁的時候,門外吵吵鬧鬧的又進來一行人,是兩個伙計帶著以為氣喘吁吁的老郎中,那郎中小心翼翼的查探了一下陶桃的情況,面色凝重的搖頭嘆氣,接著揮了揮手:“快些將陶小姐抬回府中,再另行計較吧!”說著再次長嘆一口氣:“可憐的女娃娃哦,作孽喲!” 伙計們的動作很快,利落的將人抬出去,接著都一溜煙的走了。紅玉也腳步慌慌張張的跟在那些人后面,走到門口處卻突然想起了什么,扭頭沖著阮煬屈膝行了一禮:“還望少爺再別說那些有損我家小姐清譽的話了,兩年前小姐寄人籬下身不由已,兩年后……”她甚至有些輕蔑的笑了一下:“以前小姐尚且看不上阮府許下的良妾,如今……可不是看上看不上的問題了,而是配與不配。”說完利落轉(zhuǎn)身,消失不見。 徒留屋中被氣的面色青紫的阮煬。 他這是……被一個丫鬟給嫌棄了?! 他再怎么說也是過了殿試,已然入仕的人,對方一個商賈,竟還和他說起配不配?他倒要看看,到底配不配! …… 陶府。 紅玉板著一張臉瞪著榻上的人,但是手上動作卻很溫柔,一口一口的喂著陶桃吃藥,嘴里不住的念叨:“小姐,您心里有氣奴婢知道,可也犯不著偏偏拿自己身子開玩笑吧?現(xiàn)在是初春,您又穿的單薄,就算那屋中地上有羊絨毯,也是冰涼的。您自己心里就沒點衡量?受涼再病了可怎么好!” 呼蘭柯在一邊看著覺得有趣兒,陶桃和他接觸多半是在生意上,對方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甚少能看到其如此吃癟的時候,十分新鮮。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守院婆子的聲音:“小姐,門房傳來消息說,有人意圖強闖入府,那人嘴里還嚷嚷著,說是您的姑母!” 紅玉聞言手一抖,湯匙和瓷碗之間撞出了清脆的聲響。 陶桃安撫似的看了她一眼,隨即笑道:“但凡關系到她兒子的事兒,定是比誰都緊張??磥砗籼m這件事兒辦的不錯,要不是鬧得滿城皆知,她又豈會屈尊降貴的來我這里?!闭f完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漸暗,這個時辰前來便足矣證明陶氏的心焦。 好在如今陶家二老已經(jīng)回了桐州,不然即使再心冷,那也是親女兒,鬧僵起來,二老難免會傷神。 “把人帶過來吧?!碧仗页雎暋?/br> 那婆子應了,沒過多久,離著好遠就聽到了女人那略顯尖酸的聲音,話里話外都在數(shù)落陶桃的不是,無外乎就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