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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外加門外靜靜等候的若干小廝和丫鬟。 龐瑤心中清楚自己不應(yīng)該留在這里,但是腳下卻怎么都邁不開步子,最終也只是暗自深吸了一口氣,在心中勸解自己:她不會知曉的,萬萬不會知曉的。而且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就算這人平安無事的回來,又能如何? 只幾息的時間,她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適時的在臉上表現(xiàn)出驚訝的表情:“你是……陶小姐?就是兩年前阮府的那位表小姐?可你不是已經(jīng)……”說到這好像驚覺自己不應(yīng)該這么說,止住了話頭,閉上了嘴。 “你沒死?!”阮煬此時已經(jīng)氣喘如牛,那質(zhì)問的語氣和因為憤怒而微紅的眼眶表明了他現(xiàn)在內(nèi)心十分的不平靜。 “這位公子說的話是什么意思?”陶桃眨巴眨巴大眼睛,俏臉上滿是疑惑,顯得十分無辜。 “你還要裝下去?”阮煬想起了自己乃至整個阮府為了這女人的‘死’而承受了多少不堪的流言,乃至龐瑤都……他更是恨恨地咬了咬牙:“怎么?如今搖身一變成了裕盛堂的小姐,便不承認自己那桐州陶氏的身份了嗎?” “我何時不承認自己桐州陶氏的身份了?我一直以來不想承認的,不過就是與你京城阮家的關(guān)系?!碧仗艺f到這莞爾一笑:“你說對吧,表哥?!?/br> 這一聲‘表哥’叫出口,龐瑤和阮煬二人心中都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龐瑤是期望面前之人只是一個與那位長相極為相似的陌生人,而阮煬則是新仇舊恨壓在一起,徹底爆發(fā)了。 他忽而收回了暴怒的神色,那張俊顏再次變得平靜無波,他緩慢的、一步一步的逼近此時站在窗邊的少女:“我只是有一點不明白,你既然當初未身死且返回了京城,為何要在阮家承受所有人指責的時候,不曾站出來分辨一二?你就這么想看到阮家完蛋?那對你又有什么好處?我母親可是你親姑母!”他說著情緒又變得有些激動,想起兩年來阮府所遭受的白眼和暗地里那些難聽的話,想到母親陶氏因為這等變故而遭人眼色最終變得甚少出去社交,想到自己和三妹的婚配都并不順利…… “親姑母?”陶桃笑得有些諷刺:“表哥,做人說話都要講良心,我也沒有對不起你們?nèi)罡???/br> 怎么?做了那些讓人糟心的破爛事,還指望著別人感恩戴德的謝謝嗎?她在這期間并未對阮府動手已經(jīng)很仁慈了,而且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遭遇襲擊那件事兒和阮府并沒有什么太大的瓜葛。如今阮煬這幅模樣是給誰看?怎么,這兩年心中無人可怪便沒了精神寄托,如今剛一見面就要把屎盆子往別人的腦瓜頂上扣,真是失了智。 “沒有對不起……”阮煬猛然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肩膀:“我今日定要讓你當著整個京城澄清兩年前的事兒,我們?nèi)罴矣挚稍鴮Σ黄鹉懔??……?/br> 他正十分激動,卻見被他鉗制住的陶桃臉色忽而變得十分蒼白,捂著胸口氣弱的喊了一句:“……喘不過氣了……好暈……”然后兩眼一翻,整個人腦袋耷拉了下去。 阮煬沒有預(yù)料到會是這種情況,下意識的松開了大手,那纖細的身軀就仿若沒有骨頭一般滑落在地,一動不動。 阮煬:…… 龐瑤:……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這場景怎么看著莫名眼熟呢? 還沒等這二人回過神,門外一聲高亢的尖叫,回頭一瞧是店中的一個小伙計,明明是個男人啊,怎么叫的比娘們兒聲音還高了。只見那伙計顫抖著指著地上躺著的少女:“殺人了?。∪罴夜印瓪⑷肆耍。?!” 不出幾秒,呼蘭柯帶著一群伙計呼啦啦的將門口給堵了個嚴實,見狀迅速的瞇了瞇眼,然后……忽然變得一臉驚恐,那聲音比之剛才的伙計只大不?。骸靶〗??小姐?小姐您醒醒啊小姐?!”最后實在擠不出來眼淚,只得敷衍的用袖口擦了擦眼角,大手一揮:“還不快去報官?天啊,難道天子腳下半點王法都沒有嗎?光天化日之下……” 這邊的呼蘭柯還在喋喋不休,那邊幾個機靈的小伙計一溜煙的跑下了樓,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邊往衙門的方向跑,邊嚷嚷:“沒天理?。。。∪罡託⑷肆耍。?!殺人了?。?!”引起街道上的民眾紛紛側(cè)目。 這但凡京中貴族犯了罪,都是要交往刑|部的,管理普通平民的小官又豈敢對貴族進行捉拿?所以報官一說純屬扯淡,且太白街離著那最近的府衙也要路過好多條街道,如此一來,用不了半柱香的時間,那滿京城的人就都會知道阮家公子殺了人。別人只管傳遞這些八卦,又有幾個會去在乎這消息的真假? 所有一切都發(fā)生在那幾十息之間,待到阮煬回過神想要阻止,一切都來不及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光醬’和‘趙公明’的打賞~ —————————————————— 桃姐:暈倒技能兩年冷卻期已過,每日一暈續(xù)費成功 喵哥:最近單位巨忙,我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要是能熬過明天,周末盡量加更,么么啾 ☆、表妹小白蓮(14) 龐瑤也是半晌沒能緩過神, 她這會兒倒是想走, 可惜門口堵得都是人,總不能打開窗子從這二樓跳下去吧?她四處看了看,往阮煬所在的方向挪蹭了兩步:“阮公子, 要么……您先走?”男人都會一些拳腳功夫,從二樓跳下去算不得什么。 阮煬看著她關(guān)切的神色,心中一動, 但是也知曉目前的狀況實在是不適合兩個人敘舊, 所以生生的忍住了, 搖了搖頭:“我若現(xiàn)在走了,便更方便這女人污蔑于我,我才不信她是真的暈了!”說著神色逐漸變得狠厲,就要上前去將地上躺著的人給拉起來。 好在呼蘭柯眼疾手快的擋在了中間,未讓他得逞,嘴里還嚷嚷著:“阮公子這是要做什么?生怕我們家小姐沒死透, 還要再次行兇嗎?當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阮煬被他氣個倒仰, 就耽擱這么會子的功夫,便有人從門外擠了進來,而原本圍在門口的那些伙計也退到了一邊。只見紅玉慌張的沖進來,看到倒在地上的陶桃, 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往前爬了幾米才爬到人跟前,緊跟著眼淚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了:“找郎中……郎中呢?郎中!” 雖然明知道這大抵不是真的,她家小姐那鬼精靈一樣的個性, 多半是耍著人玩兒呢。但是甫一看到人就那么悄無聲息的躺在那里,她仿佛瞬間就回到了兩年前那幾個日夜,對方的胸前血不停的涌著,那張臉蒼白如紙,呼吸都是微弱到不能察覺的。 呼蘭柯看她情緒有些失控,也跟著慌了神:“已經(jīng)去找了,去找了。” 這個時候裕盛堂其余的貴客也都聽著動靜過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