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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家產(chǎn)沒耗費多少時間,最關(guān)鍵的問題是:尹方歸誰?尹媽自然不肯留兒子給負(fù)心漢,然而尹爸一口回絕,說兒子是香火,就該跟著男人。尹媽沒有工作,換言之,并沒有固定經(jīng)濟來源,打官司也不占便宜,最后沒把尹方搶到手。這段時間下來,尹方迅速懂事,知道如果他跟著母親,會拖累對方,也強忍住心里的難過,要和尹爸待在一起。尹媽大哭一場,回了家鄉(xiāng),和很久沒聯(lián)系的家人修復(fù)關(guān)系。而尹方留在康城,開始了他不是孤兒勝似孤兒的生活。首先,因為他差點害死小三肚里的孩子,尹爸已經(jīng)沒以前那么疼愛他。其次有了小兒子,加上后妻時不時的枕頭風(fēng),對比之下,尹爸更不喜歡和尹媽相像的尹方。并且生意忙,作為一家之主,他卻很難顧得上家里,小三又怎么會好好照顧前妻生的孩子?這些因素加總,導(dǎo)致尹方吃不飽穿不暖,除了上學(xué),整天在外面溜達。到初三那年,尹方?jīng)]有繼續(xù)讀書,而是誤入歧途,和一群混混闖社會。本來就不是讀書的料子,再者,他爸也懶得給學(xué)費,何必呢。尹媽再婚之后倒是經(jīng)常來看,可尹方對自己狠,對她更狠,非但沒有跟她回去,而是冷冰冰地回答:“meimei還小,你早點回去照顧她吧?!本蛣e來看他這個負(fù)累了。明明自己也那么脆弱……尹媽以為他恨自己再婚,連忙解釋,但尹方頭也不回就走了。尹媽非常失望,連夜就回了家。從此尹方成了混混,和他爸單方面斷絕關(guān)系,跑到康城靠偷雞摸狗維生,連他媽也找不到他在哪。再然后……就是頂著一頭黃毛,遇到搶了他酒的死基佬。回憶戛然而止。尹方從夢里驚醒,剛爬起來,就捂住了腦袋:“cao,疼死了!”并不擅長喝酒,宿醉之后不僅頭疼得很,而且渾身酸痛,脖子癢癢的,不知道是不是被蚊子咬了。狐疑地往旁邊看去,是他租的小地方?jīng)]錯,不知道是誰把他運了回來,桌上還留著一份外賣。抓了抓亂成雞窩的頭發(fā),趿著拖鞋,他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下:“嗯?”觸感不對。伸手一摸,放在椅子上的衣服口袋里凸起一塊,掏出來都是錢,快一千呢。這下丟失的記憶迅速回籠,尹方的臉在一秒內(nèi)迅速漲紅,幾乎要滴下血來。如果沒猜錯,是死基佬把他抱回來的,錢也是對方留下的……他媽的!死基佬該不會看上他了吧?cao!吻痕口袋里裝著錢,宛如兜著燙手山芋,尹方走起路來都顯得格外謹(jǐn)慎。他可沒打算收下,肯定要還給對方。在安平街轉(zhuǎn)悠了一圈,又回到那家酒吧,依然沒發(fā)現(xiàn)高大的身影。他狠狠地踢了一腳墻壁,咬緊下唇。想不明白。“干嘛呢!”囂張的嗓音響起,尹方猛地回神,轉(zhuǎn)過頭,正好和紅毛對上眼。紅毛自從那頭飄逸的紅發(fā)變成板寸之后,整個人并沒有變得更兇,而是憨憨的,也沒再與尹方發(fā)生沖突。這不,偶爾經(jīng)過孫其的酒吧,剛想進去蹭杯酒喝,就看到小黃毛背對著路,一個人窩在墻邊不知道做什么。尹方撓撓頭,忽然想起紅毛挺了解這邊,沒有回答,反而小聲詢問:“峰哥,你,你認(rèn)不認(rèn)識那個誰?”紅毛沒聽清,不耐煩地拍了拍他肩膀:“誰???”“那個,就是那個很高的,像讀過很多書的……”一時間找不出適合的形容,尹方急得瞎比劃,動作太大,不經(jīng)意露出了被外套領(lǐng)子稍微遮住的脖子。紅毛剛開始沒注意,等看清是什么,眼都瞪大了,不由得伸手指了指:“你這是被親了?”對此感到疑惑,尹方下意識躲開了,反應(yīng)過來了,才用手指蹭一蹭早上就覺得癢癢的地方:“哈?被親了?”“吻痕??!”紅毛也被他搞糊涂了。都那么深、那么紅,難不成是蚊子???不可能??!說著,又遞了個眼神給身旁的小弟,“是吧?”小弟一臉恭敬,仔細端詳一陣,然后很狗腿地回答:“對對對,肯定是!絕對沒錯!我在老大脖子上也見過……”沒說完,腦袋就被狠狠拍了一掌。紅毛臉上沒表現(xiàn)出來,耳根倒是紅透。余怒未消,又踹了一腳過去:“會不會說話!cao!”幸虧尹方由于震驚,沒留意那話里巨大的信息量,呆呆地重復(fù)道:“吻痕?”下一刻,他咬牙切齒地咒罵道:“cao他媽的死基佬!占老子便宜!”已經(jīng)變成“死基佬”一員的紅毛:“……”沒繼續(xù)糾結(jié)吻不吻的問題,見尹方反應(yīng)那么大,再結(jié)合自己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紅毛一瞬間露出了奇怪的眼神,包含了憐憫、幸災(zāi)樂禍等成分。感覺遇到了同道中人,他更用力地按了按尹方肩膀,吞吞吐吐地問道:“你要找的……就是這個死,咳咳,這個人?”“對!”紅毛挑眉,仔細回憶了一下,最近似乎有盯著小黃毛的人,而且自己之前還被警告了……孫其那家伙也叮囑過,讓他遇到小黃毛的時候好好說話。各種想法轉(zhuǎn)了一圈,紅毛在心底嘆氣,卻不敢表露,只是語重心長地回答:“我好像見過這樣的人,就那天和孫其待一塊的,在酒吧里喝酒?!?/br>尹方一聽,扔下一句“謝謝”就往酒吧里跑,看來是氣急敗壞,想要找對方算賬去。紅毛看著他離開的方向,一臉惆悵。至于剛被打的小弟忍著疼,非常好奇:“老大,黃毛他怎么了?”這回紅毛沒生氣,反而長嘆:“唉,倒大霉了……”和他一樣。再說尹方那邊,一路橫沖直撞,看到孫其后劈頭蓋臉就是一句:“那誰呢!”孫其正擦著杯子,似乎并不感到意外,慢悠悠地放下手里的東西,回答道:“你說蘇瑞?”管他蘇瑞還是什么瑞!尹方一拍吧臺,坐在椅子上一邊喘氣一邊問:“哼!呼呼……就是他!在哪!”“現(xiàn)在這個時間……應(yīng)該在學(xué)校里吧?”孫其也不太確定,摸出手機,“要我聯(lián)系他嗎?”尹方連忙阻止,說不清是羞惱還是氣憤,總之,不想見到那家伙,連聽到聲音都嫌煩!“你,你既然認(rèn)識他,就把這些錢還他!”從懷里掏出那小一千,丟在孫其面前。見狀,孫其不禁失笑:“他給你的,你自己還???我很忙,沒時間幫你?!?/br>尹方?jīng)]預(yù)想到這樣的回答,“你不是他朋友嗎?”“他偶爾來一趟,說不準(zhǔn)。況且他看上你,除非你和他說清楚,不然……”尹方沉默。“來,給你地址,自己找去。”遞過來一張紙條。猶豫再三,尹方還是接了過來,低頭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康城大學(xué)的地址,底下還有一行小字:“小孩,下次再喝醉,可沒人抱你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