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女人揮手把他推到一邊,還是盯著程悍,說:“邊兒呆著去,今天好容易見到華姐的心上人,我非要瞧瞧他到底哪兒特別!阿悍,”那女人勢力的笑,“你不會不敢吧?”場面一時沒人說話,只見程悍一直面帶微笑的盯著面前的酒杯,好半餉嘴角的弧度才漸漸放大,剛抬起眼朝那女人看了眼,華姐終于出來解圍,“你安的什么心?。e把主意打到阿悍身上,我們等會兒還得唱歌呢!誒對了我昨天看到歐米伽的專賣店…”“別打岔!”那女人死咬著這岔兒不放,再次挑釁,“阿悍,你別總躲在女人后面,好歹你也是一米八十幾的大小伙子啊,那玩意兒露露怎么了?你們不是稱那是你們男人的驕傲嘛!把你那驕傲給我們瞧瞧,讓我們看看值多少錢?!?/br>他看到程悍在笑,表面特平靜,眼底特深邃,一點兒屈辱的神態(tài)都沒有,卻讓關(guān)青渾身打顫,站都站不穩(wěn)了,“程悍!程悍!”他小聲地叫,卻細(xì)小如蚊蠅。“程悍!!”有子在他身旁一聲怒吼,程悍轉(zhuǎn)過頭看到他們,驚訝在他臉上一閃而過,而后他的眉頭死死的皺起來,表情隱忍而憤怒。他跟華姐說了些什么,然后大步朝他們走來,摟住關(guān)青的肩膀往外走。路燈下細(xì)雨綿綿,周邊偶爾有穿著光鮮的男女走過,空氣悶得讓人透不過氣。三個人都沒說話,程悍點上根煙,才抽了一口又狠狠扔掉,再小的雨也是雨,煙頭上的那點火總敵不住那連綿不斷的攻擊。“你們先回去,”他也不看他們,“我結(jié)束就回。”說著就要走。“程悍!”說話的是有子,拉住他的卻是關(guān)青。程悍又露出那刺眼的嘲諷的笑容,扭頭在有子臉上看了眼,最后目光落在關(guān)青的臉上,“松手?!?/br>關(guān)青倔強的盯著他,手握得更緊了。程悍就微微側(cè)過身,笑著問:“你想干嘛?”“別去!”關(guān)青聲音干澀,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他攥著程悍的手腕,抖地像個帕金森,整個人仿佛承受著莫大的痛苦,連程悍的那條胳膊都隨著他抖起來,“別去!”他再次說,哀求而堅定,“別干這個,你別干這個!”“那我干哪個?”程悍殘忍的笑著問他。“你別干這個!你不應(yīng)該干這個!”“哦?”程悍徹底轉(zhuǎn)過身,他居高臨下,輕蔑又刻薄,“我應(yīng)該干哪個?”“不是這個,”關(guān)青喃喃道,純粹像自言自語,“不是這個,你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對,悍子,”有子剛想說話,程悍卻直接打斷他,“你閉嘴!”他好像跟關(guān)青較上勁,非要逼他把話說清楚,“你說,我應(yīng)該是什么樣?!?/br>應(yīng)該是什么樣?關(guān)青呆呆的想,你應(yīng)該是隨心所欲,應(yīng)該是桀驁不馴,你應(yīng)該是個混子,前后簇?fù)碇~媚的小弟,穿的流里流氣,臭美驕傲,卻總不是這般油頭粉面;你應(yīng)該恣意游戲在這酒池rou林,或許好色又欠扁,為非作歹,不被約束,卻總不會被人沾染你的衣角,貪食你無上的韶華。全世界所有人都可以被生活cao得死去活來,忍辱偷生,唯獨你會cao這個世界,然后痛快去死——“你是程悍吶!”關(guān)青怔怔地說,你是程悍,就該過程悍的生活。程悍刻薄的神色突然凝滯,而后他的眉頭皺了又松開,放松又再皺起,綿綿的雨珠贅上他濃密的睫毛,長長的斂住他的雙眼,配合他幽深的瞳眸,像黑夜無聲攏住繁星,悄然覆蓋浮華。他輕輕笑起,用拇指擦了下關(guān)青同樣贅著雨水的睫毛,像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既無奈又心疼。他試著抽回手,溫柔的說:“回家去,等會兒我就回去?!?/br>他已經(jīng)好言相勸,可關(guān)青就是不肯松手,固執(zhí)地握著怎么也不聽話。“你別這樣,”程悍耐性告罄,語氣焦躁,“別說我還沒被她們怎么樣,就算我真陪她們睡了,也是我睡她們,關(guān)了燈干誰不是干,我又不吃虧!”關(guān)青被他刺激的總算恢復(fù)神智,他胸口已rou眼可見的幅度起起伏伏,低著頭兇狠地瞪著地面,隨后抬頭看著他,松開手——啪他當(dāng)機立斷狠狠甩了程悍一巴掌,“拿你的青春去干那些老婦女,你就這么下賤!她們給你多少錢?給你多少錢你就值多少錢!拿了錢你就是出來賣的!不吃虧?”關(guān)青冷笑,“哼,你也太會給自己找補了!以前你小去睡老婦女我當(dāng)你是單純的缺母愛,現(xiàn)在你都這么大了還去睡老婦女,既給自己找了媽還能白問你媽要錢,爽歪歪了吧?你怎么不干脆回爐重造!哦,我忘了,你還有個爸,你爸辛辛苦苦把你造出來,以為你能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呢!還‘漢子’?你爸當(dāng)時給你起名沒想到你能這么漢子吧?天天想著鉆老婦女的褲襠!你哪里叫程悍,你應(yīng)該叫程廢物!不對,你應(yīng)該叫程賣!成天出來賣,從小買到大,從少賣到死!”他一口氣說完這段話,中間絲毫沒有停頓,溜道的簡直像在腦海里罵了他千萬遍最后化成的結(jié)晶,哪句最狠就說哪句,就按著最尖最利的來,戳的程悍胸口剜rou割心的疼,戳的他自己也疼,連呼吸都疼。“就是不知道等你死了,”關(guān)青繼續(xù)補充,“你這身賤骨頭能賣多少錢,不知道等你兩眼昏花七老八十,還能不能再給自己找個媽。這都無所謂,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嗎?”他盯著程悍寒光四溢的眼睛,不怕死的湊上前在他臉前挑釁道:“重要的是你贏了,等你到下面見到你爸,你可以牽著無數(shù)個老女人的手,從她們的褲襠下一個個鉆出來,跟你爸說‘爸,你看你活了四十幾年都沒給我找到一個媽,我找到了,找到了這么多,兒子這輩子沒干別的,就找媽了’,你說你爸聽了,會不會特別高興他生了你這么一個頂天立地的好兒子?”只見程悍那雙幽深的眼睛隨著他的話越變越冷,到最后如一汪深潭,既沒有憤怒也沒有傷心,只有平靜無波的寒冷,是關(guān)青提心吊膽的高深。他聽到一陣磨牙聲,不知道是程悍被他氣得,還是他自己被程悍嚇得。程悍冷冰冰地盯著他,他當(dāng)然是憤怒的,關(guān)青這話說的多尖刻呀,又尖刻又損,損的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他聽到后面都愣了,他剛才甩的那一巴掌跟這些話比起來簡直不堪一提,他是真想掐死他。而后他真的抬起手攥住了關(guān)青的衣領(lǐng),微一使勁兒揪到眼皮子底下。關(guān)青一個沒站穩(wěn),雙手條件反射扶住他的肩膀,程悍就感覺到肩膀上一陣接一陣的抖,比這細(xì)雨都連綿不絕。他垂眼瞥了下那只手,就見那手青筋暴起死死攥著他的襯衫,都揪起了他的一小塊皮rou。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