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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了,那一人高的臺子上陷入黑暗,酒吧內(nèi)先是滿場的竊竊私語,跟著那舞臺突然亮起兩束白光,白光里程悍穿著一身黑,襯衣的領(lǐng)口隨意地敞著露出鎖骨和小半的胸口,他一面挽著袖子一面跟白光里的另個穿著藍襯衫的男人說話。在他們出現(xiàn)的那瞬間,成片的低語聲就變成了刺耳的尖叫,尖叫聲里穿插著兩聲悠長的狼哨,氣氛火熱的像臺上站著兩個國際巨星。有子也興奮地吹起口哨,跟著人群大聲吼著。那個穿著藍襯衫的男人朝臺下笑了笑,人群的尖叫聲更高,而程悍連正眼都沒往臺下扔一個,他相當(dāng)隨便的一手掐腰,一手拎著話筒低著頭。然后音樂從不何處的音響里流出,頃刻就如潮起,覆蓋了整個酒吧,填滿了所有人身邊的空間。“這是一片很寂寞的天下著有些傷心的雨,這是一個很在乎的我和一個無所謂的結(jié)局,曾經(jīng)為了愛而努力,曾經(jīng)為了愛而逃避,”那藍襯衫的男人先開始唱,聲音優(yōu)美而輕細。程悍把話筒拿到嘴邊,“這是一片很寂寞的天下著有些傷心的雨,這是一個很在乎的我和一個無所謂的結(jié)局......”他一開口酒吧內(nèi)先是傳出女孩子特有的尖利的叫聲,然后那些尖叫聲在下一秒鐘不由自主地收起。他的聲音完全不同于那個藍襯衫,應(yīng)該說不同于所有人。辨識度太高,穿透力過分,像清澈的溪流打磨過水底的鵝卵石,像秋天的狂風(fēng)吹拂過成片金黃的麥田,像裹挾著歲月流年給予的沉淀,一柄鍍銹卻流光暗藏的匕首,直戳人心窩子,戳的又痛又爽!關(guān)青頭一次從設(shè)備這么好的音響里聽到他的聲音,那高音質(zhì)的音響將他嗓音里的暗啞無限擴大,讓他的雞皮疙瘩一層接一層的起伏不斷,酥|麻的讓他立即就勃|起了。而那魔音本人卻恍若未知,他剃著勞改犯的寸頭將他英俊的容貌一覽無遺的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一身黑衣下的身體修長,卻只是歪斜的站著,一手插兜,一手握著話筒,從不曾抬眼,只能看到他鋒利的濃眉,唱到情動時會微微側(cè)過臉皺起眉,好像一往情深全被他收入牙關(guān),雖然深情,可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爛白菜,又酷又拽。“為了那蒼白的愛情的繼續(xù),為了那得到又失去的美麗,就讓這擦干又流出的淚水,化作滿天相思的雨?!?/br>☆、第二十七章最后是二人合唱,但關(guān)青覺得那個藍襯衫很可憐,因為到最后他根本聽不見他的聲音,耳朵里全是程悍那鈍而剛烈的聲音,完全是個陪襯。“你看那小姑娘,你看,”有子懟著關(guān)青的胳膊,把他從沉迷中叫醒,他順著有子的目光看過去,就見靠近臺子的一個姑娘仰著頭眼睛都不眨的望著程悍,嘴巴半張著,好半餉才合上嘴,用手在嘴邊擦了下。“哈哈哈,”有子逗得直樂,“程悍太帥了!你看他把人家小姑娘迷的五迷三道,誒你說我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他長得帥呢?他進了回監(jiān)獄是去改造品性,怎么連模樣都改造了?誒呀讓他把魅力分我十分之一也好??!我要有他十分之一,就不愁找不到對象了!”仿佛是為了證實他的話,等配樂一停就有個女聲喊:“阿悍,五萬讓我摸一下!”人群爆發(fā)出一陣笑聲,又有個角落里喊:“阿悍,五萬你給我笑一個!”程悍真就笑了一下,他站到臺上后首次抬眼朝那個角落瞥了一眼,嘴角只揚起一邊,笑的又壞又邪氣。而后他在人群瘋了般的叫聲中把話筒遞給后面的DJ,連正臉都沒再露一個就下臺了。剩下那藍襯衫的男人文氣的笑,“哎呀好嫉妒,我們家阿悍用五位數(shù)可買不到,要不我給你們笑一個,給我五百我都樂意?!?/br>關(guān)青的目光本來一直追著程悍,可人頭太多,很快就找不到了。他耐著性子跟有子喝了兩杯,又過了兩首歌酒吧再次響起節(jié)奏激烈的迪曲,他在人群中找啊找,還真被他找著了。程悍前后跟著兩個保安,到了一個寬敞的卡座里坐下。關(guān)青和有子連忙雀躍的找去,他們穿過人群,想登上那兩階臺階又被人攔下,說這是VIP專用卡座,他們不能進。倆人就又顛兒顛兒地繞到一旁,隔著一個半人高的銅制圍欄,看到程悍坐在高檔的沙發(fā)里,周圍全是上了年紀(jì)的婦女。那華姐站在他身后摟著他的脖子,笑著跟其他的女人說話,而那些女人無一不用挑選貨物的眼光挑剔的看他,最后那些眼光都變成垂涎,有兩個女人一左一右坐到他身邊,用手去摸他的臉和胸。關(guān)青看到那些女人艷麗媚俗的指甲流連在那黑色的襯衫上,如同張牙舞爪的血盆大口吞噬了黑夜的安寧,她們一杯又一杯的遞過酒去,程悍來者不拒,干脆利落地干掉,臉上的笑容一直是嘲諷的。嘲笑那群女人,嘲笑他自己,也嘲笑著關(guān)青死不悔改的癡迷。那些盡管嫵媚、妝容精致、卻遮不住衰老的臉圍繞著他的年輕英俊,于是他的年輕英俊就老了,變成吸引禿鷲的腐朽爛rou。鴨子!小白臉兒!小白臉兒!鴨子!這已是關(guān)青能想到的對于程悍最具侮辱性的稱呼,這稱呼對所有的男人都是最深刻的侮辱。有手有腳,身強力壯,為什么要靠賣|rou來生活?不管是男的女的,□□就是□□,拿了錢就是出來賣的。他好像看著程悍正在毫無知覺的被丑陋的怪物一口一口吃掉,回到他懷里的僅是一具白骨。“男人十□□太青澀,小屁孩兒一個,三十左右就太精明刁鉆,老江湖,太臭!”那華姐揪著程悍的一只耳垂高高在上的對那些女人說:“阿悍這年紀(jì)最好,二十五六,既不青澀也不刁鉆,一身用不完的干勁!”另個女人就不屑,“這可不能算標(biāo)準(zhǔn),有些男人看著不行,個頭矮小,可那里大著呢!人不可貌相?。∮行┠腥丝粗吒叽蟠?,實際還不如那些一米六的半殘疾呢!阿悍,”她琢磨地瞇起眼,“你多高啊?”“八十七不到?!?/br>“誒喲,”那群女人大呼小叫,“都可以當(dāng)模特了!”那女人卻又說:“多長?。俊?/br>女人們就開始興沖沖地盯著他等答案,程悍說:“沒量過?!?/br>“那量量!”那女人話一說完,一群女人都興奮著躍躍欲試。這時從女人堆里又站出一個男人,正是剛才臺上的藍襯衫,他長相溫潤,笑眼彎彎臉上還有個酒窩,可他的舉動跟他的氣質(zhì)一點兒都不相符。他直接解開褲扣,露出里面內(nèi)褲包裹的東西,對那群女人展示著,一邊展示還一邊色|情地揉|搓。“量量就量量,誰來?”他豪氣的替程悍擋刀,卻見剛才存心為難程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