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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紀孝和則報以一個溫柔的微笑,目送桐音轉身,走進學校。「先送大哥去公司,然后再送我去歌劇院吧?!辜o孝和坐正身子,對司機說道,桐音一離開,他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架起修長的腿,將脊臂深埋進柔軟的真皮靠墊里,充耳不聞窗外的喊叫聲,百無聊賴地望著前方,這樣的日子會持續(xù)到什么時候呢?紀孝和失落地想,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朱麗葉的心嗎?「大明星的弟弟,上學就能遲到嗎?」桐音拿著書包,才走到二樓,就被三個青年團團圍住。為首的金發(fā)青年穿著漿洗過的深藍色校服,但是沒有系領帶,亞麻襯衫領口皺巴巴地敞開著,可以看到青年結實的胸膛,他的名字叫艾倫?J?派爾特,二十歲,比桐音高一級,是畢業(yè)班的學生,但是成績就天差地別。除了體育以外,艾倫其他功課幾乎都不及格,他也從不按時上課,天天和幾個死黨在學校里鬼混,布蘭德里是男校,沒有女孩子,艾倫和他的死黨就經(jīng)常sao擾那些剛入學,尤其是長相不錯的男孩,有一次,舍監(jiān)發(fā)現(xiàn)他們輪jian了一個十一歲的男孩,大為震驚,可由于那男孩是園丁的兒子,而艾倫是伯爵的私生子,于是這件事在伯爵的斡旋下,就不了了之。艾倫繼續(xù)在校園里胡作非為,欺凌學弟,因為他長相英俊又很有錢,也有男孩主動向他投懷送抱,可是艾倫很快就膩煩了,又將魔爪伸向別的孩子。桐音的出現(xiàn),就像是童話里搭乘著豪華馬車出現(xiàn)的公主一樣,讓艾倫驚艷不已,可是桐音的哥哥是愛德華,社交很廣,不是那么好惹的,而桐音本人對他也非常冷淡,幾乎連正眼也不瞧一下。「我沒有遲到?!雇┮舻卣f了一句,就想從他們?nèi)酥g穿過,但是艾倫大手一揮,攔住了他,還故意把手臂撐在桐音面前的墻壁上。「你可真幸福啊,每天都有這么帥的哥哥,送你上學,不過我聽說,你們的姓氏不一樣,你是……私生子吧?」「和你有關嗎?」桐音冷冷地問。「當然有關了,既然大家都是私生子,我就會照顧你,怎么樣?要多少錢都行,只要你……乖乖地聽話就行了?!拱瑐惖氖种篙p輕撫上桐音的面頰,那溫溫軟軟的、非常細膩的觸感讓指尖也融化了似的,果然是最棒的公主啊。即使在倫敦最高級的妓院里,也找不到皮膚這么好的少年,那么私處又是怎么樣的呢?艾倫的下半身已經(jīng)蠢蠢欲動,恨不得立刻撕開桐音的衣服,插進去一逞獸欲,「唔,你可真美啊……」啪──!桐音毫不客氣地打開他的手,用力扇了他一個耳光!沒想到會被打,而且是下手相當重的一記耳光,艾倫大半個身子都歪到了一邊,捂著臉暴跳如雷!「什么!你竟敢打我?!」「請離我遠一點,勞倫斯先生說過吧,如果你再sao擾我,就請你滾出學校。」勞倫斯是布蘭德里的校長,他雖然屈服于派爾特伯爵的yin威,可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桐音是學校里唯一一個黃皮膚、黑眼睛的學生,而且非??炭啵钍芾蠋熛矏?,勞倫斯知道艾倫經(jīng)常堵截同音,就警告他不要惹事生非,否則就請他退學。「媽的!裝什么清高,你哥哥不過是一個演戲的小白臉,整天忙著和女人上床,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說什么?」桐音臉色一僵。「不管是酒吧妓女還是舞臺上的小妞,只要是女人,他每個都勾上床,你也是一樣的吧?有必要裝出清純的樣子嗎?」艾倫大聲嘲笑著,他的同伴也發(fā)出嘿嘿的笑聲。「胡說!愛德華不是這樣的人!」桐音生氣極了,怒瞪著他。「才不是胡說,」艾倫抱起雙臂,輕挑地睨視著桐音,「我是親眼看見的,他和伊麗莎白躲在化妝室里親熱,兩個人都沒穿衣服,伊麗莎白還發(fā)出那種母狗似的浪叫聲呢!」「不可能?。 ?/br>伊麗莎白?格溫是朱麗葉的扮演者,一頭淺金色蠶絲般的長發(fā)垂直披到腰間,翠藍色的眼眸好似湖泊,長的非常漂亮,也是無數(shù)少男的夢中情人,但是桐音絕不相信二哥會和女演員偷情。「你不信,那是因為你被他騙了,」艾倫突然走前一步,捏住了桐音的臉頰。他的年紀比桐音大一歲,又因為是白種人,身材高大,手臂肌rou也很結實,他藍色的眼睛緊盯著桐音,說道,「他是一個演員,當然會在你面前演戲,等著瞧吧,早晚會有人揭穿他的假面具!」桐音大力揮開艾倫的手,抬起頭冷冷地瞪著他。雖然長著一張清麗秀潤、纖細文靜的臉孔,桐音的氣勢卻不輸給任何人,他也不怕和艾倫打架,只是擔心會給校長添麻煩罷了。「到時候,他一定會身敗名裂!而你,也會哭著鼻子,來求我?guī)湍?!」艾倫靠近桐音張狂地說道,卻沒有真的動手,輕蔑地瞪了桐音一眼后,帶著兩個朋友,揚長而去了。桐音深深吐出一口氣,他知道艾倫是個橫行霸道、無法無天的紈绔子弟,但他是不會退縮的,無論如何他都會努力學習,直到畢業(yè)。因為他不想永遠都處于被保護的位置,他期待自己也能成為哥哥們的支柱,為了那一天,多苦多累他都不在乎,因為在他的世界里,最重要的就是哥哥們了。第三章位于國王路的紀氏珠寶行正對著郁郁蔥蔥的公園,玻璃櫥窗外是繁華的馬路,衣著光鮮的貴婦打著陽傘,挽著丈夫慢悠悠地走在路上,報童在汽車間穿梭,販賣著報紙,有不少紳士在櫥窗前駐足,端詳著珠寶行最新推出的一款,鑲嵌紅寶石的銀雕手杖。一樓的店面里除了六名招待員,還擠著二十幾位客人,紀孝森例行巡視了一圈商店之后,到三樓的辦公室忙碌,他要和珠寶檢測師一起,一一檢驗從非洲買回來的鉆石,此外還要研究新的珠寶設計圖,討論宣傳方案等等。他既是老板,也是店里面的一名員工,要作的事情多到數(shù)不清,手飾上的每一個鑲嵌細節(jié),應該選用什么樣的寶石等等,都會有技師和他報告。「中間的吊墜用冰地的翡翠,配套的耳環(huán)也是同樣的品種,要小心打磨的角度,先打樣再拿來給我看?!?/br>「是,老板。」年輕的技師拿起設計圖,匆匆離開之后,又有三、四個擠到紀孝森的辦公桌前面,討論著一款價值數(shù)十萬英鎊的鉆石戒指的制作。「粉色鉆石是很難弄到手的吧,而且還特別指定,要那種最稀罕的亮粉色,恐怕要拿出店里一半的資金,才能夠買到了,風險很大,老板,到底是哪位小姐,指名要這種昂貴的鉆石???」上了年紀,鼻梁上架著圓眼鏡片的總技師對紀孝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