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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和室內(nèi)游泳池的高級公寓,也聘請了管家、司機和女傭。女傭是印度人,是專門照顧桐音的飲食起居的,桐音在最初的兩年都待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像童話故事里的高塔公主般,被兩名騎士盡心守護著。到了第三年,兄弟倆已經(jīng)成了倫敦社交界的名人,無論財富還是名望都令人垂涎,桐音不想再過著被包養(yǎng)一樣的生活,堅持要外出上學,他和哥哥們的差距不止一點,如果不努力學習些什么,終究有一天,會被哥哥們拋棄的吧?光憑可愛的容貌就能虜獲情人的歡心,這樣的話桐音從來都不信。人終有老去的一天,再美麗的外貌也會隨時間消蝕,他又能堅持多久?種種恐懼、不安和自卑幾乎將桐音壓垮,可是哥哥們并不能理解,他們始終把他當成是一個洋娃娃,不明白他也想為這個家付出勞動。每當看到紀孝森熬夜工作到凌晨,或者紀孝和累得在參桌上睡著時,桐音就覺得非常心痛,明明他也是一個男人,為什么……就不能保護哥哥們呢?守護這只有三個人的,但卻無比溫馨的家,是桐音的期望??墒侵两駷橹梗匀皇裁疵Χ紟筒簧?,只能在一旁看著而已,唯一的用處,大概就只有……上床了吧。每每想到自己在床上越來越y(tǒng)in亂的模樣,桐音就很想哭,哥哥們會怎么想呢?他們是真的得到了快樂,還是只是在嘲笑自己呢?又或者說,只要上床就能讓哥哥們滿意嗎?那這樣他和男寵又有什么分別?桐音苦惱極了,他想要冷靜一段時間,認清楚自己在這個家的位置,可是早上又和哥哥們激烈的翻云覆雨(也不是討厭啦),總覺得已經(jīng)偏離了生活的軌道。「小音,快到校門口啰,別生氣啦,笑一笑,我今天晚上要演出,讓大哥接你放學怎么樣?」紀孝和緊挨在桐音身邊,柔聲哄著。「我自己會回家。」桐音頭也不抬地應(yīng)道,清秀的眉頭微微蹙著。紀孝森的工作很是極繁忙的,不熬夜的日子屈指可數(shù),桐音不想再為放學回家這種小事,麻煩哥哥們了。「這樣啊……」紀孝和喃喃著,眼底閃過一絲寂寞,他當然知道桐音不是小孩了,他知道這幾年對桐音來說,過得十分艱難。剛到倫敦就染上嚴重的肺炎,連續(xù)六天的高燒,醫(yī)生都束手無策,宣告病危,桐音是靠自己的意志,硬挺過來的。以前,他和紀孝森要外出干活,很多時候桐音都是一個人在家,在那樣糟糕的環(huán)境下,他們卻不能時刻保護桐音,結(jié)果桐音差點被十多個流氓輪暴。他們帶桐音離開紀家,不是為了讓他受苦,紀孝和無法形容那一刻,自己的心有多痛,現(xiàn)在,他們的生活終于走上了正軌,有了寬敞的公寓和受人尊敬的地位,可是桐音卻離得他們更遠了,好像一不留意,桐音就會甩開他們的手,遠走高飛。離開紀家時,桐音只有十六歲,可以說還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孩子,而今有十九,又經(jīng)歷了那么多,心會遠離是難免的,紀孝和時常感到無措,他想要永遠疼愛著桐音,把他關(guān)在只友他和紀孝森看得到的地方,過著單純而甜蜜地日子,可是桐音長大了,已經(jīng)不會再聽他們的話了,許多事情上,桐音都有自己的主意。比如選擇校風嚴謹、考試嚴格的公立男子中學,學習數(shù)學、法語、文學、鋼琴、會計等十多門功課,廢寢忘食帝讀書,半年來考試成績從第九十三名躍升到第四名,他的英語進步神速,和教區(qū)牧師侃侃而談,也能看懂紀孝森的賬簿,及時指出疏漏的地方。紀孝和不明白桐音這么拼命是為了什么,不能緊緊擁抱著他,無拘無束地寵愛著他,讓紀孝和很失落,雛鳥已經(jīng)不再需要他們了,而為了讓桐音快樂,紀孝和克制著強烈的不安感,每天努力裝出輕松快活的笑臉。紀孝森也察覺到了桐音的變化,只不過他不會像紀孝和那樣,時常陷入沮喪之中,他每天按時上班,不酗酒也不夜游,言行舉止沒有任何改變,只是,當那雙深黑的眼眸透過汽車后照鏡注視著桐音時,那尖銳的視線彷佛能把人燙傷。三個人,三種心情,同樣的繁忙,遠離那封閉冷酷的紀家之后,為什么不能甜蜜恩愛的生活,隔閡反而更大了呢?黑色雪弗萊轎車駛向布蘭德里公立男子中學的大門,已經(jīng)有不少學生在校門口互相打招呼、并肩走進古老的哥特式校園了。這所學校招收的大多是平民子弟,貴族的孩子會去伊頓念書,因此學生的家境大多很普通,有的甚至要打工,才能支付學費。桐音的出現(xiàn)使學校掀起了波瀾,大明星愛德華的弟弟,每天由專屬司機開著豪華轎車送來上學,還長著一張小巧玲瓏、比女孩子還要漂亮上好幾倍的臉孔,可是,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錢,才能開后門進這所歷史悠久,由王室贊助的公立中學念書,所以盡管桐音很漂亮,又很勤奮,身邊仍然沒有多少朋友。倒是紀孝和每次出現(xiàn),總會引來一大票少男少女簇擁,布蘭德里的隔壁就是寄宿制皇家女子中學,她們對愛德華的癡迷程度,可以用瘋狂來形容。「愛德華!快看這里!」「愛德華,我們愛你!」十幾個身穿紅格紋軟呢校服的女孩子,捧著成打的玫瑰花和告示牌子,趴在布滿青苔的圍墻上呼喊,更多女生爬到六層樓高的教堂鐘樓里,對著雪弗萊轎車揮手尖叫。而布蘭德里中學的男生們,也大多聚集在車道兩邊,用崇拜、羨幕和好奇的目光,追逐著車里的名人。愛德華不僅是著名的歌劇演員,他還將和美國電影公司合作,出演莎士比亞電影,他有前衛(wèi)獨到的時尚品味,著裝既輕松奔放、又不失貴族的細致儒雅,和加布里埃?香奈爾、瑪里亞諾等名設(shè)計師是好友,愛德華經(jīng)常出席倫敦、巴黎、柏林最有名的藝術(shù)家聚會,而他身邊總是圍繞著數(shù)不清的貴族小姐、女演員和交際花。見到紀孝和這么受歡迎的畫面,桐音心里更悶悶不樂了,他知道自己的藝術(shù)才華,不可能和那些風云人物相比,紀孝和在舞會上暢談的事情,他一句都聽不懂,而放學后去到紀孝森的珠寶公司,他也只是在辦公室坐著,呆呆地看著紀孝森忙碌而已。「不用送我進去了,在門口下車就好。」看到汽車繞進大理石噴泉池,即將駛進高聳的鑄鐵大門,桐音急忙說道。司機在大門口停下了車,桐音在他下車之前,自己打開車門,走下汽車。「我去上學了,謝謝你們送我過來?!雇┮粽驹谲囬T旁邊,向兩個哥哥道別,他那格外生分的,像是硬要劃出一道界線似的態(tài)度,宛如一根刺扎進了兄弟倆的心,但是紀孝森什么都沒說,只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