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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說是關(guān)押,其實(shí)那屋子連窗子都是破的,溜出去簡直不要太容易。錢淺甚至懷疑,村長是不是太看不起女人了,那個破窗子雖然有點(diǎn)高,但普通女人努努力也是能爬出去的吧?!
不過錢淺不會跑,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到點(diǎn)就開始拍著門板要吃喝。當(dāng)然不會有人真的給她吃喝,那些人還借機(jī)將她的那些行禮搜了個底兒掉。幸好她機(jī)智,早就把自己新得的銅錢藏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不就是挨個餓嘛!錢淺無所謂地想,有水喝就行。想當(dāng)年她斷糧三天還能行軍打仗,這點(diǎn)小事算不上什么。
甕中捉鱉這種事,當(dāng)然啥都捉不到。不僅沒捉到,到了半夜,負(fù)責(zé)看守錢淺的人幾個人還莫名其妙的挨了打。傷情和趙家的趙金水差不多,鼻梁骨斷了,兩只眼睛腫到烏青。
錢淺溜出來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滅了院子中唯一的火堆。這些人也是小氣到家,半夜守人連柴草都舍不得費(fèi),三五個人圍著一個火堆打瞌睡。就一個火堆夠干嘛的?火一滅,整個院子陷入黑暗,其他人兩眼一抹黑,但對于當(dāng)過瞎子,與7788配合良好的錢淺來說,這簡直不是事兒。
錢淺當(dāng)然不會跟三五個大漢硬杠,她讓7788開了監(jiān)控,偷襲為主。她是真正的練家子,雖然練功時間還短,身體條件還比不上成年壯漢,但她靈活,兵器使用熟練,又有黑夜的遮掩,搞個偷襲打完就溜還是做得到的。
等錢淺已經(jīng)揍完人又爬回小屋了,外面守著的人才哀嚎著重新點(diǎn)了火把。那些人沒看到什么人揍他們,第一件事就是去抓錢淺。
錢淺靠著墻,一副睡得五迷三道的模樣,被人晃醒后一臉懵逼地環(huán)顧一圈,突然臉上露出了驚喜地笑容。她緊緊盯著幾個人身后的一處,語氣十分歡欣地說道:“老爺子,您來了!您可來了,村長不相信我見到您了呢!非說這屋子是無主荒屋?!?/p>
幾個立著眉毛的大漢原本把錢淺晃醒準(zhǔn)備興師問罪的,冷不丁聽她這么一說,都下意識地轉(zhuǎn)頭去往身后看。然而身后空蕩蕩一片,只有搖曳火把照映下投射在地上的影子,微微扭曲晃動,隱隱透出幾分陰森可怖。
“姚娘子,”其中一個中年漢子覺得自己脊背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慢慢回過頭,看著錢淺在火把陰影下顯得詭異的臉,壯著膽子問了一句:“你說你瞧見什么了?”
“老爺子就站在你們身后,你們想問什么就問吧?!卞X淺指了指中年漢子身后的一處:“我昨日只見過他,真的沒瞧見誰打人。不過老爺子來了,你們也莫要亂冤枉人,老爺子這模樣你們也瞧見了,打人的人斷斷不可能是他的,他拄著拐杖呢,哪里有那么厲害?!?/p>
“拐……拐杖?”中年漢子又轉(zhuǎn)臉瞟了一眼空空蕩蕩的身后,密密麻麻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他剛剛貌似就是被人用棍子打了吧……
其他人的想法很顯然跟中年漢子差不多,最先有一個人默默后退了一步,后來是另一個人,緊接著幾個人像是商量好似的,悶聲不吭的轉(zhuǎn)身,爭先恐后的往外跑,關(guān)錢淺的小屋門戶大敞,就這樣把她這個監(jiān)視對象丟在了原地。
坐在系統(tǒng)空間的7788笑得坐都坐不住了,在地板上捂著肚子打滾:“錢……錢串子!你可真是缺德到家了!怎么想的?。 ?/p>
“有省事的辦法干嘛不用?!卞X淺笑嘻嘻的回了房,匆匆整理了一下自己那些被翻得爛七八糟的被褥,直接躺到了炕上:“不是迷信嗎?讓他們一直迷信到底挺好的?!?/p>
第二天清早,村長就聽說了頭一天晚上山坡上發(fā)生的事,他心里有些犯嘀咕,有心想要派人再去看守姚家娘子,但村民誰都不愿意去。
“爹,你就別管了。”村長的大兒子皺著眉勸說:“就算鬧鬼是假的,咱也還是別去找那小娘子的麻煩。能不聲不響的打了這么多壯漢,想來那小娘子的靠山也是個有本事的,咱干嘛為了老趙家去平白得罪人?”
可也是哈!村長認(rèn)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這些村民就算是不是鬼打的,那也得是個有本事的人打的。姚家小娘子既然有人撐腰,他犯不上非得跟她過不去,又不是他家的事,睜一眼閉一眼算了。
因此打那天起,再也沒有人上山去尋過錢淺的麻煩。趙家父子十分不忿,找村長和族長吵鬧過一番,然而山坡鬧鬼的傳聞已經(jīng)傳得哪都是了,村長和族長根本不想插手他們的爛事兒,一個個都推脫。讓趙家父子自己上山尋仇吧……他們又不敢,這一下子,錢淺算是徹底過上了清凈日子。
第1326章:將軍,我?guī)湍B(yǎng)家糊口(22)
“所以管事娘子細(xì)細(xì)打聽了我的來處,”錢淺微笑著環(huán)顧一圈,話里有話的說道:“她知道我是武家坡人。千金坊的大戶人家,誰敢惦記他們的物件。若真是丟了一件半件,人家也不怕把咱們小小武家坡翻過來?!?/p>
千金坊?!周圍的姑娘媳婦張大了嘴呆呆地盯著錢淺。武家坡離東都近,大家也不是沒進(jìn)過城,不過村里人進(jìn)城,至多是在金水坊轉(zhuǎn)一轉(zhuǎn),并不敢亂走。千金坊他們都聽說過,并沒有去過。那可是丞相住的地方,都是官人大大老爺,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人,可是要掉腦袋的。
瞧不出來啊!這老趙家以前的孫媳婦不聲不響,倒是個主意大的,進(jìn)城一趟,這么快就傍上了千金坊的高門大戶,周圍人盯著認(rèn)真洗衣裳的錢淺,眼神又有些微妙的變化。
錢淺才不管她們到底在琢磨啥,十幾件衣服洗完要半天,她才沒空磨蹭。她只是口頭警告一句而已,才不怕有誰惦記這些“好衣裳”呢!有7788在,絕對不可能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摸走任何東西。
古代洗衣服是個力氣活,需要將皂角搗碎,混了水,之后再用搗衣杵反復(fù)敲打或者用搓衣板揉搓,其實(shí)這年頭已經(jīng)有皂角粉做的肥皂和豬油加堿物質(zhì)做的香胰子了,不過錢淺買不起就是了,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出苦力洗衣服。
十來件青布長袍,錢淺洗了整整兩個時辰,手都被震酸了,她端著木盆回坡上荒屋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開始西斜。
錢淺看了看天色,丟下木盆又開始不歇?dú)獾膭趧?。她倒出一部分黍米,開始淘米,之后用淘米水浸泡她洗過衣服,給衣服上漿。她是窮人,才用不起金貴的漿粉,淘米水湊合一下吧。幸好這些都是青布長袍,雖然黍米的淘米水微微發(fā)黃,也是看不出來問題。
一旁的木盆用淘米水泡著衣服,另一邊,錢淺的籠屜上蒸著紅棗,又在瓦盆里倒了黍米面加水和面。
剛從美食位面無縫對接到這里的錢淺當(dāng)然下手很有準(zhǔn),她只有五文錢的豆油,一點(diǎn)點(diǎn)而已,一切都是看著油量準(zhǔn)備材料。她蒸好紅棗,開始搗棗泥,一邊搗一邊慢慢加入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