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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白微做的爭艷茶,取了二十二種花瓣,配上龍井茶葉研磨成粉,再煮成茶水,各位可以嘗一嘗。”宋冬梅在服務(wù)員動作優(yōu)雅的倒茶時(shí),站在一旁輕聲細(xì)語的介紹著。
而杜博文等人的目光也被這淺紅色的茶水吸引了,尤其是隨著茶水倒出來,悠悠然的淡香味,傳到鼻尖,讓人恍若云端一般。
杜博文和林豐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興味。還能自己做專門匹配宴席的茶水,看來是真的用心了。
其實(shí)這爭艷茶是陳白微陡然想到的,原本是想著日常用的龍井就行。但既然是舉辦專門的宴席,那就最好是有專門的茶水來匹配。
陳白微還想了好一陣子,這爭艷茶該怎么做呢。最后想著百花爭艷的含義,就去取了二十二中能入口的,味道甘平的花瓣研磨成粉,過水熬煮出色。然后再用這水泡龍井茶葉。
扁平挺秀,芽葉色綠的茶葉飄忽在淡紅色的茶水中,浮浮沉沉,仿佛清晨朝霞透過一層濃霧般,漂亮得令人心醉。
茶水被一一送到每個(gè)人手邊,林豐端起一杯,湊到鼻尖嗅了嗅,然后喝了一口。
“不錯(cuò),很不錯(cuò)?!倍挪┪脑谝慌钥洫?jiǎng)道。
他是個(gè)愛茶的,家里的好茶無數(shù),平日閑得沒事就愛泡著茶喝。所以對這爭艷茶還真有點(diǎn)興趣,雖然聽著宋冬梅的介紹,像是小女孩搗騰出來的小玩意兒。
但這香味確實(shí)是不錯(cuò),待嘗了味道,就更不錯(cuò)了,既有花瓣的甘平又有龍井的清醇之味,緩緩的在空中彌漫,口齒生香的同時(shí),又帶有回甘。
宋冬梅聽到了這聲夸獎(jiǎng),稍微松了口氣,“我就不打擾各位了,各位請慢飲。”
說完,她就和服務(wù)員一起,悄悄的退了出去。
陳白微邀請的人不算特別多,但都是精挑細(xì)選出來的;姜校長還有白校長,他們就帶了一伙重量級的人物,據(jù)說里面還有個(gè)書記。
張教授帶來的就是一群海城的老餮了。
再加上沈清越,帶的則是海城的年輕公子哥們。
再加上一些平日里經(jīng)常來吃的食客,樓上樓下在十一點(diǎn)半的時(shí)候,就全部坐滿了。
這會大家都喝著茶聊著天。
而此時(shí)后廚也忙得不可開交,陳白微冷著一張小臉,來來回回的指揮著,自己還要盯著自己做的那些菜的火候。
昨晚她幾乎是熬了一個(gè)大通宵,一宿沒睡到現(xiàn)在。
她看了眼時(shí)間,十一點(diǎn)四十五了。
“差不多可以上菜了。錢師傅,你那邊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陳白微高聲問道。
錢樂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以了。”
“行,招呼服務(wù)員進(jìn)來,先上冷盤,四道冷盤統(tǒng)一上上去。之后的菜,按順序上,每道菜間隔五分鐘送上去。”
冷盤陳白微選擇的是一道香鹵牛rou一道桂花糖藕一道饞神醉魚,還有一份糟醬蘿卜。
其中鹵牛rou,是店里常備的鹵菜,鹵味香濃,向來受食客喜歡的。
而桂花糖藕,則是年輕廚師做的,在陳白微的指導(dǎo)下,做的桂花蜜,藕塊蒸熟之后澆上濃甜的桂花蜜,女士們向來喜歡。
至于饞神醉魚,則是魚塊煎過之后,裹上油辣子浸透,再放涼,味道鮮辣,很容易開胃。
糟醬蘿卜則是陳白微搭了點(diǎn)手做的,原本年輕廚師是準(zhǔn)備做醬蘿卜的,但陳白微覺得味道不夠驚艷,就教他做成糟醬蘿卜。
蘿卜甜脆,糟醬味濃,也是很開胃的一道冷盤。
一份份的冷盤上了桌,也到了林豐他們這邊。
“香鹵牛rou,桂花糖藕,饞神醉魚,糟醬蘿卜,各位輕慢用?!狈?wù)員介紹完,就躬身退了出去。
“居然是冷盤,讓我嘗嘗。”杜博文伸向他慣常喜歡醉魚,嘗了一口。
“喲,烹了一種酒,味道很清冽,辣味也剛剛好,還可以?!彼淞艘痪洹?/p>
但也不是太感興趣,因?yàn)闆]有特別驚艷。
“應(yīng)該是其他師傅做的,那小丫頭做的菜還沒上上來。不過這香鹵牛rou你們可以嘗嘗,這里面還有個(gè)小故事呢?!绷重S讓大家嘗嘗香鹵牛rou。
然后又把之前聽說的這家店是怎么租下來的故事講了出來。
杜博文嚼著嘴里的牛rou,說道:“那這小丫頭應(yīng)該能做出更好吃的來,只是因?yàn)榇饝?yīng)了這房東,才一直保持著這個(gè)味道吧?”
“這我就不清楚了,但這小姑娘只憑一小碗剩下的鹵料,就將味道原本的復(fù)制出來,這水平就不簡單?。 绷硪晃焕项^感慨了一句。
這話說得確實(shí),放他們幾個(gè)老頭身上,都做不到這樣。
“我之前一直覺得奇怪,這么年輕的小丫頭怎么會有這么好的手藝,后來聽說了這個(gè)故事。才知道原來這小丫頭的舌頭就比一般人要敏感。”林豐覺得這小丫頭是天生混這行的,一個(gè)廚師,如果舌頭比一般人敏感,那就說明了她能嘗出別人嘗不出來的味道,在做菜的細(xì)節(jié)方面,也比其他人抓得更嚴(yán)格一些。
正說著話呢,又有服務(wù)員來上菜了,這回是直接上的一份燒鵝。
這燒鵝一進(jìn)包廂,林豐他們親耳聽到了旁邊包廂發(fā)出了歡呼的聲音,像是一伙年輕人。
雖然他們聞著這濃香的味道也想歡呼,但這么大年紀(jì)了,做不出那么輕浮的舉動,就只好眼巴巴的看著。
“這道菜我們小陳師傅叫它鳳凰趴窩?!狈?wù)員笑臉盈盈的說道,又從托盤上取下一把薄刃,然后當(dāng)著大家的面,開始利落的將燒鵝片出來。
這吃法跟烤鴨差不多了,只不過是鵝rou而已。
陳白微選的是成年白鵝,皮肥rou厚,烤制的時(shí)候滋啦啦的油脂滲出,將整只鵝都裹上一層濃香味,陳白微在外層抹上酸梅糖水,一邊抹一邊慢慢的烤制,酸梅的味道從表皮浸透到了內(nèi)里。
而烤制的柴火則是用的荔枝柴,自帶甜香味,比尋常烤制的鵝口感更加的豐富。
一片片鵝rou被擺放在盤子里,又有服務(wù)員送上一份酸梅醬放在桌上。
杜博文早就等不急了,酸梅醬一送上來,他就夾了一塊,“我先嘗了啊,小姑娘你慢慢片?!?/p>
那服務(wù)員笑了笑,將剩下的鵝分好,就拿著薄刃退了出去。
“唔。”杜博文連酸梅醬都沒沾,而是直接送到嘴里的。
只是一入嘴,就忍不住的感慨了一聲,薄薄脆嫩的鵝皮,帶著油潤的鵝rou,還有甜香的滋味,每一種味道的分寸都把握得極好。
做過烤鴨烤鵝烤雞的都知道,這烤出來的rou,很容易出現(xiàn)一種問題,那就是味道沒進(jìn)去。
外面是好吃了,但里面rou太柴或者太死,不好吃。
那這烤出來的,也沒什么滋味。
但他吃的這一嘴就不一樣了,從外皮到內(nèi)里,全都是剛剛好的,包括里面的rou,也嫩得恰到好處。
他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