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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外院書房,摒退眾人之后趙敏軒剛剛說了兩個字便被坐在書桌后面的葉塵逸打斷了,“想來將軍應該是對云戚給予了厚望吧!”“那是自然,云戚他既身為將門虎子,就一定要為陛下守護這大銘的江山!”說到這里,趙敏軒自然是自豪的,作為一名軍人,就應當上陣殺敵保家為國!“名垂青史,默默無聞,”葉塵逸翻著趙敏軒書桌上的一本兵法子集,眼神也未抬的開口詢問,“若是將軍,您會為云戚選哪樣呢?”問到最后葉塵逸的語調帶上了一絲漫不經(jīng)心。“自然是想讓他名垂青史,作為軍人……”“錯,大錯特錯!”葉塵逸再次打斷了趙敏軒的話,只見他緩緩起身,慢慢踱步到站在書房中間的趙敏軒面前,雙瞳直視著對方,也帶上了一絲怒氣,只聽見他一字一頓的對著趙敏軒道,“將軍為他選的是一條默默無聞的路!噠塔部族經(jīng)過五年前那場大戰(zhàn)已經(jīng)元氣大傷,邊境至少可以平靜二十載,而云戚已經(jīng)浪費了五載光陰,如若他在朝為官,至少已經(jīng)有將軍一半的作為,而不是向現(xiàn)在這般,默默的守著邊關!”“守著邊關,那也是為著大銘江山的穩(wěn)固!”趙敏軒心中雖已妥協(xié),但聽到帝王的那些話他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反駁,其實,他只是想要證明自己為云戚所選的那條路是正確的,是一樣可以為國效力的!“云戚的能力,”葉塵逸毫不在意趙敏軒那貌似失禮的激動,他的嘴角甚至勾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星目微斂,“我想將軍比任何人都清楚?!比~塵逸似乎想一口氣將話講明白,所以并未留給趙敏軒插口的余地,“明明是帥才,可以發(fā)揮更多的作用,如今卻只讓他安守一隅,將軍覺得呢?”趙敏軒垂首,目光似乎有些游離,帝王這一席話似乎像是給了他一顆定心丸,帝王似乎知道他的內心所想。雖然趙敏軒竭力不承認葉青君所講,但并不代表他從來不去想那些事情,他讓云戚手握兵權成為固守一方的將領也不是沒有私心的。“其實,姑丈真應該慶幸朕是真心愛著云戚的!”葉塵逸從座椅上起身,走到一直站在書房中央的趙敏軒身側,意味深長的看了垂首的趙敏軒一眼,“到底該如何去做,姑丈想想清楚吧!”葉塵逸說完一甩墨色的長袖,竟自跨步離去了。“恭送陛下!”等趙敏軒回過神來時,只能看到一個墨色的背影,急忙上前追趕,堪堪在帝王坐上鑾駕時追了上來,而后也不管帝王是否聽得見直接躬身行禮。鑾駕之內,葉塵逸閉上了雙眼,嘴角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這一次他不打算繼續(xù)等了,這些話其實五年前就應該對他說了,只是盼著姑丈他自己想通,只是想要得到他的認可。畢竟,他是云戚的父親,只是沒想到這一等就浪費了五年的光陰,人生總共才幾個五年啊!☆、第二十章一旁替帝王打著扇的李安看著帝王臉上的笑,大概是帝王放在心尖上那位應該快回來了吧。剛剛葉塵逸與趙敏軒在書房內談話的時候,帝王未曾讓他隨侍君側,他只是守在書房外面防止他人靠近,再加上書房內二人談話聲音較小,他竟是一個字都沒聽清。不過,這些并不影響李安判斷帝王的心情??磥恚€都的天空終于要出現(xiàn)太陽了!回到書房內的趙敏軒思慮再三還是執(zhí)起鋪平紙張,執(zhí)起硯臺上放著的毛筆,提筆寫道:“云戚,吾兒……”半個月后,身在樊城的趙云戚收到了一封家書,上面是父親親筆所寫,母親病重希望自己返京侍疾!書信上還特別注明,此事已稟明陛下,讓自己靜等帝王文書??吹竭@里的時候,替母擔憂的趙云戚對于母親的這場病大概有所了解了,也放下了那顆提著的心。邊關守將無詔不得擅自回京,所以趙云戚靜等帝王詔令的同時,也開始著手安排邊境守衛(wèi)一事。其實,近兩年開始趙云戚已經(jīng)慢慢將邊關的事務交由段偉宏負責。經(jīng)過這幾年的磨煉段偉宏完全可以獨擋一面,而趙小滿也有著不可多得的軍事頭腦,經(jīng)過這幾年的雕琢,已慢慢成為了段偉宏的左膀右臂。而趙云戚自己也在積極的做著回京的準備,如若沒有父親的這封家書,最晚來年開春之際自己也是要上折回京的。其實,京中的很多事情他都知道,尤其是知道了那則最新的消息,他立了英親王府的嫡長子為太子之后,趙云戚就發(fā)誓一定要回到他的身邊,哪怕父親一直反對。忙碌了三日,趙云戚終于盼到了帝王的圣旨,圣旨上不僅有讓他盡快回京之事,還有一些思念之語。好在前來宣紙的公公并未當眾宣讀出來,想來定是那人特意囑咐過的。趙云戚吩咐廚房備了最好的飯菜招待前來宣紙的公公,只是那些飯菜端上桌的時候那位公公還是嚇了一跳,看來這邊關還真是苦寒之地啊,那位公公還是客氣謝了趙云戚之后才坐了下來。自有軍中其他人招待來人,趙云戚回了自己的房中將那明黃的布帛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又一遍。這五年來,雖然他時常會有奏折遞上,帝王也常有下達命令的旨意,但是二人從未在內言過思念之情。“時時念,夜夜念,行立坐臥無不思念,吾心甚念!古人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此算來你我已經(jīng)好幾世未見,怪不得如此思念!”趙云戚看著上面那些rou麻的思念之語,卻將那布帛緊緊貼在自己胸前的位置,眼中閃著點點淚光。突然間,思念如同脫韁的野馬一發(fā)不可收拾,瞬間將趙云戚整個人都擊倒,他竟然無法忍受沒有葉塵逸的日子了。將明黃的圣旨放在自己已經(jīng)收拾好的墨色包袱中準備即刻出發(fā)。招來段偉宏交代一聲,讓他安排一下宮中來人,也拒絕了他安排人隨行的好意。牽出自己的白色駿馬,趙云戚飛身上馬,朝著南方鎬都的方向一路飛馳。趙云戚一路疾行,只想快些到達那人身邊,而遠在鎬都的葉塵逸也讓各個役管馬站將那人的動向隨時告知。只是聽到那人除了吃飯外都不怎么休息,竟是連夜趕路。葉塵逸是除了心疼只剩心疼,外加一絲竊喜,云戚他這么著急趕路,定是因為思念自己的緣故。夏日的天氣較為炎熱,但唯一的好處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便是日長夜短。除了每日必要的三個時辰的早餐晚餐與休息時間,趙云戚中途竟然只花半個時辰在午餐與換乘馬匹上,披星戴月的趕路,終于在第五日的正午看到了遠處鎬都的輪廓,隱隱的都能夠看到守門的兵士在嚴查進城的百姓。還有離城門不到半里地的距離,有一個簡易的茶棚,趙云戚的目光被停在茶棚旁一輛非常普通的馬車吸引了視線,不由自主的放慢了奔馳的腳步,頻頻朝著馬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