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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時候楚長安趁著蘇言明沐浴的時候悄悄趴在外面看過,本以為是他衣著比較有掩飾力的問題,但是脫了衣服發(fā)現(xiàn)還真的是表里如一,一點兒也不像習武的人。若真的沒有武藝傍身,楚長安怎么也想不通當時在自己跳下暗河的時候他是何德何能才把所有人處理掉,獨自一人逃脫的。有些事情真的是想不通,楚長安也便不想了。反正這一次兩個人一路,楚長安就不信他真的一點馬腳都不露。兩個人一路上話也少,畢竟這一片還是王/法/之外的勢力,少說兩句就多一點兒活下去的幾率。只可惜有的事情不是少說就能避免的了的,該來的總歸還是得來的。畢竟天沒亮,能見度有限,有限的視野里楚長安心里頭忽然緊了一下。朝廷給地方發(fā)的官服是按品階統(tǒng)一的,統(tǒng)一的顏色統(tǒng)一的樣式。可能有的里皇城遠的地方會按著當?shù)氐沫h(huán)境氣候有所改良,但還是能一眼認出來。第一次楚長安眼前晃過一個穿官服的男子,還能當是自己眼花了。但是蘇言明說他也看見的時候,眼花這個理由便顯得有些蒼白無力了。“楚兄,楚……”蘇言明話沒說完便僵在了原地,望向楚長安張大了嘴,瞳孔甚至比平日放大了好些,想必是看見了什么駭人的東西。“不用管他們,只管往前走便是。這些僧人為了抹黑朝廷在百姓心中的形象,的確會扮作官員行兇作惡,出了地界就沒事了?!背L安心想有什么事兒還能嚇著這位祖宗,但表面上依舊是安慰道。“身……身側……”蘇言明依舊是僵在原地,話也說不囫圇,只是結結巴巴的道出了幾個干澀的音節(jié)。“啥?”楚長安很不以為然的扭頭看了一眼。一扭頭倒是好,正好跟那張猙獰的面孔撞了個臉對臉。一襲染了血的官服,加上眼睛上本就有毛病,一只眼只有眼白沒有黑眼珠,雙唇不知為何無法合并,一口黃牙更顯得猙獰。本就長得五大三粗的,臉上還布滿傷痕,可不是得嚇死人。楚長安愣了兩秒,轉身撒腿就跑,也不管他有沒有追上來,只知道按著記憶不斷的往前跑。每當累的時候一想起來那張臉,便跑的更快了。本來這種場景楚長安見得也不少,但是猛地臉對臉卻是第一次。跑了不知道多久,楚長安見著已經跑出地界了,才漸漸停下來了腳步,卻是怎么也不敢回頭了。“楚——”蘇言明這聲楚兄沒喊出來,就被楚長安扼殺在嘴里了。“你他/媽怎么早不和我說?!”“我說了啊?!碧K言明一臉委屈道,“是你自己要回頭看的?!?/br>也是,蘇言明的確是沒明說讓他回頭看。但楚長安就是氣不打一處來。“楚兄別生我氣啊,當時我也是嚇著了,沒想到要跑?!?/br>這句嚇著了楚長安倒是相信,別說蘇言明了,他自己也嚇了一跳,場面實在是太有沖擊力了。楚長安覺得這種事情計較也沒結果,只是罷了罷手,“趕緊趕路,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下次要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不求你提醒我,只求別坑我了行嗎?!?/br>蘇淵昨夜睡的倒是安穩(wěn)。一覺醒轉,便換來郎中幫他拆卸下耳朵和身上綁的有些夸張的紗布。拆下這些污/穢之物的時候蘇淵還是不禁皺緊了眉頭,畢竟血液的腥臭味兒還是殘留在身上,不跳下河洗個三天三夜怕是除不干凈。紗布之下露出的完好的皮膚,除了偶爾可見一些微不足道的擦傷之外,別無大礙。“大人……您說大少爺若真是說服不了那個姓楚的,他又不會武功,怎么想都是吃虧啊?!蹦抢芍幸贿呎f著,一邊將蘇淵身上殘留的豬血用濕布擦拭干凈。“說服不了也無妨?!碧K淵端起手邊的茶,大約是覺得淡了或不合口味,只是呷了一口便沒再去碰。“那要是真的搬來了朝廷的人……”“不可能。”蘇淵說罷,嘴角浮現(xiàn)出來了一抹笑意。“下官不懂。”“楚長安能活著回來,就足以說明了?!碧K淵說著笑意更深了些,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他能活著回來,說明陛下他根本就不在京城,何以向朝廷請兵?最后還不是得乖乖的用蘇家的私軍?”作者有話要說: 這種沒有黑眼珠的人真的遇見過x當時正坐在公園的板凳上休息,姬友忽然拉我走,并讓我別回頭,說是我后面有個要飯的來了。結果我好奇,作死回了頭,正好臉對臉。以前學校體測都沒跑過這么快……☆、第四十二章在馬背上行宿楚長安倒是習慣,只可惜蘇言明,就差沒讓楚長安把他捆在馬背上才能保證不摔下去。楚長安心想巴不得給他綁上,也省的提心吊膽的總是擔心他不知什么時候醒悟了,直接給自己一刀。畢竟入了秋,汴梁多雨,二人連夜入京的時候天應是已經到了該亮的時候,然而卻依舊是一片陰沉,沒有半點兒放晴的意思,估計不久之后還會有一場雨水。路兩邊的小販大多都還歇著,不過也有不怕雨的,早早的撐好了雨棚出了攤。一路上飛馳過長街,隱約能看見暗紅色的宮墻之時,蘇言明卻是停下了馬沒再跟著。楚長安往前走了兩步之后察覺到了,也隨即停下來問道,“怎么不走了?前面就快到了。”“不對,往日里頭這個時辰朝臣已經陸陸續(xù)續(xù)趕往宮里了,然而今日怎么一個人也沒看見?!?/br>楚長安大概計算了一下,今日的確是沒逢上休沐,而且蕭寂對于朝政上極為重視,哪怕真是少胳膊少腿了也得爬到正殿上聽完朝會。“不知道,管這些做什么,大約是逢上休沐了吧。”“可是——”蘇言明還想說什么,但是楚長安卻是不想再聽,只是打了個手勢示意他走在前面,自己隨后。畢竟方才若真是大意了沒反應過來,這會兒蘇言明還指不定跑哪兒去了。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么的,邁進宮門之后無端覺得陰冷,根本不像是剛入秋的天,反倒是冷的跟寒冬臘月似得。走到永昌宮的時候這種感覺愈發(fā)明顯,雖然這點兒寒冷并不礙事兒,但楚長安心里頭還是覺得奇怪。然而兩個人還沒走到大殿門口便被攔了下來。永昌宮向來守衛(wèi)森嚴不假,但是這些森嚴的規(guī)矩大多只針對外人,跟楚長安搭不上邊。雖是這么說,楚長安還是自覺的將身上的武器和軟甲卸了下來,本來就不寬敞的袖子也往外翻了翻,本以為這樣便能進去了,然而門口這些侍衛(wèi)依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