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了,溫度似乎也回暖了些,偶然間遇見了被發(fā)配到邊疆的小王爺,才算是不用為了溫飽cao心。那個時候蕭寂也是看他骨骼驚奇,有用武之地,而且肯為了他效忠才撿了回去的。后來楚長安的確是沒辜負他的希望,一路打到京城,為他奪取皇位,只是因為當(dāng)年那點兒微不足道卻能救命的施舍。然而如今,一個素不相識衣著華貴的人主動要求楚長安為一件子虛烏有的事情負責(zé),還鬧得這般難堪,楚長安自然是不會答應(yīng)。畢竟當(dāng)時自己的情況比這慘百倍千倍,卻是沒有一個人來幫他,一個人也沒有。蘇言明印象之中以往要是遇見這種風(fēng)流債,楚長安多半是會妥善解決,最不濟的也是給姑娘一筆銀子,要是連銀子都不想給的話,也得好哄著給人騙過去。但是像現(xiàn)在這般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還真是沒見過。然而蘇言明也是個心大的主,打小也沒信過鬼神什么的,而且方才那一下估摸著楚長安也摔得不輕,要是還能跟以前一樣不慍不怒的那才是有了鬼。楚長安則是心緒久久難以平復(fù)。畢竟是久別重逢,而且還是在那種地方。說不上來是驚喜還是什么,總之整個人一直處于一個亢奮的狀態(tài)。哪怕是回到了府邸躺到了床上,也久久不能入眠。相遇的方式實在是太過于戲劇性了些,世上哪兒有那么多巧合。從小到大楚長安就不是一個被上天眷顧的人,幼年流離失所,長成后英年早逝,一輩子活在刀/槍兵馬之中,就沒安寧過。這一次的重逢,怕是補上了上輩子欠下的所有運氣了吧。回到皇城之后已然過了下鑰的時間。但是蕭寂可是以前在邊疆懶散慣了,哪怕是當(dāng)了皇帝,也就表面上把禮數(shù)做了周全,私下里還是跟以前一樣放蕩不羈。按著最后選入殿試的名單,蕭寂挨著個兒打聽到他們最常去的地方,每日處理完政務(wù)換上便衣出宮去想著辦法跟他們制造偶遇。畢竟再往前數(shù)幾年蕭寂也是個里表不一的人,人前一套背后恨不得十套的。自然知道這些個人在君王面前偽裝的天衣無縫,但是私底下可就指不定是個什么樣兒了。有些個外面都傳著謙和有禮風(fēng)度翩翩的文人,結(jié)果真遇上了卻是個能當(dāng)街對自家妻兒大打出手的人。也有些個武人,外面?zhèn)鞯氖切膽颜x憂國憂民,結(jié)果真見到了,卻是竟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結(jié)果這么尋訪下來,還真是挑出來了幾個代表性人物。可能這些個世家子弟還沒踏進金殿的門檻兒,就神不知神不覺的失去了入朝為官的資格。要數(shù)印象最深的,還是今天見著的這倆。一個是蘇家的次子蘇世元,一個是楚家的獨苗楚長安。蘇世元倒是如外界傳言,雖然是個武人,但是待人卻非粗魯之輩。待人有禮,就是性子清冷,話不多,言語舉止注意分寸。相遇的時候蕭寂扮作了一個窮苦書生,蘇世元便主動請他喝了杯茶吃了些東西,見著蕭寂要往國事上說,連忙以著草民不得議政的理由推脫。能看得出為人謹慎,做事穩(wěn)妥,若是最后殿試不出意外,想必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再一個就是楚長安了。也是如外界傳言不假,是個大紈绔。一路上跟著他進了那風(fēng)月之地,剛進去可就看著這個大紈绔吃了巴掌。蕭寂都替他臉疼。蕭寂覺得他估計也是在風(fēng)月之地混慣了的人吧,對姑娘除了忍就是忍,蕭寂覺得要是他能把這種能忍辱負重的性子放在正經(jīng)的地方,想必也是個不世之材。然而后面的事態(tài)就有些不受控制了,看著兩個人站在窗口邊的時候蕭寂趕緊喊上身邊帶著的暗衛(wèi)去樓下準(zhǔn)備著以防萬一。結(jié)果大家的關(guān)注點似乎都在那個尋死覓活的姑娘身上了,沒想到另外一個也被帶了下來,最后大概也只有蕭寂反應(yīng)快些,上前去接了一把。畢竟是個成年男子的身軀,平時扛著還嫌沉,更何況是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的。蕭寂本來就沒接穩(wěn),再一個是趁著夜色看不清楚,在迎上那雙瞳眸的時候蕭寂還是不禁愣了一下。太相似了。和那個之前一直伴在身邊的人,如出一轍。這么一愣,就把人摔在地上了。然而不過須臾蕭寂也就回過神兒來了。他的從一,早就在那個時候死過了。“皇上,皇上,太醫(yī)來了?!?/br>蕭寂糾結(jié)在今日發(fā)生的怪事里頭走不出來的時候,老太監(jiān)的聲音便在門外響了起來。“讓他進來。”方才伸手去接楚長安的那一下可是砸的不輕,過了好久左臂還是沒有知覺,現(xiàn)在雖然是能動了,但是每動一下鉆心剜骨的感覺就令人恨不得沒了這條胳膊才清凈。“皇上,您這胳膊……怕是斷了?!碧t(yī)摸索了好久才確認下來怕是真的斷了,顫顫巍巍的說道。作者有話要說: 蕭寂:為了接住媳婦兒QAQ但是真的好疼啊☆、第五章一晃就是小半個月,又一場降雪來臨的時候終于迎來了這些學(xué)子們期待已久的殿試。蕭寂剛登基的時候便知道國不可無棟梁,科舉更是早早的就舉行了。如今九州之內(nèi)各地榜上有名的學(xué)士皆聚于此,尤其是出身貧寒的,更是希望能為自己謀一個好一點的官職好留在京中。文試到還好,室內(nèi)火爐燒的旺,根本感受不到一點兒外界的寒冷。特別是皇上還擔(dān)心這些個學(xué)士們凍著手不方便寫字,更是給他們每人備了個湯婆子,生怕有半點兒磕著凍著。然而同樣是祖國的花朵,另一批人的待遇擇完全不同。從入宮開始便要求將厚重的斗篷脫掉,只留最里層的單衣,站在這冰天雪地的校場里頭等待著消息。這一站就是兩個多時辰,剛開始還能聽得見有幾聲抱怨,后來這一行人栽倒了一個又一個,別說抱怨了,僅有的那么點兒體力能站穩(wěn)都不錯了。汴京雖然是沒有當(dāng)初在邊塞那般冷冽,但是只著單衣還是勉強了些。楚長安本是以為蕭寂這個人不愛走尋常路,結(jié)果沒想到這一次連路都不屑于走了直接飛檐走壁了。大約等著天色有些暗的時候,遠處才走來了一個身著暗色裘衣的男子,后面還跟著一排低頭貓腰的太監(jiān)。楚長安大老遠就認出來對方是誰了,但是再一看身邊,幾個時辰之前還好端端站著的人,已經(jīng)倒下一片了,還能站著的兩只手都能數(shù)過來。但是這幾個人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兒去,都是凍得面色慘白,雙唇毫無血色。只能低著頭試圖緩解寒風(fēng)帶來的沖擊。蕭寂走近的時候輕聲咳嗽了一聲,這才算是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