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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嘉今晚穿了露背櫻花粉睡裙,薄薄一層。
纖細腰身,清晰可見。
櫻花粉,也被她瑩白的膚色襯了下去。
她這樣的坐姿,跨坐在男人腰腹上,最要男人的命。
莫予深收回視線,看不下書,他把書角折起來,將書隨手擱在床頭柜。
一時間,沒事可做。
“還要多長時間能好?”莫予深問。
奚嘉忽然回頭,微微一笑,“早呢?!?/p>
莫予深關(guān)了他這邊的落地?zé)?,“你到工作臺上寫,我睡了。”
奚嘉就像沒聽到,繼續(xù)忙自己的。
“奚嘉?!蹦枭钫Z氣加重。
好半天,奚嘉懶洋洋道:“干嘛?”
“別找茬了,睡覺。”
“你這話我不愛聽,什么叫找茬?我也想記住所有事情啊,但還得記得住呀,你真以為我想寫這些?”
房間里安靜幾秒。
莫予深沒再吱聲。
奚嘉寫好了,收起筆。
她往后仰,直接躺在莫予深身上,頭枕著他肩頭。
莫予深拍拍她,“寫好了就睡覺?!?/p>
奚嘉把筆記本高舉,“我再看看有沒有要補充的?!?/p>
她這么舉著,莫予深也能看到上面寫了什么。
一整面,兩頁紙,寫的密密麻麻,還有各種箭頭和符號。
左頁的上半部,跟姜沁劇照有關(guān)的那句話,異常顯眼,她用彩鉛描了一遍,生怕忘了。
莫予深指了指,“這事解決了。”
奚嘉瞥了一眼那句話,“我知道。”
莫予深:“把解決方案也寫在下頭,免得明天忘了。”到時又要無故找他茬。
奚嘉光聽著,沒有要備注的意思。
莫予深見她不動,他抄起筆,一手撐著筆記本,一手在上面寫字。
他雙臂環(huán)住奚嘉,奚嘉整個人在他懷里。
莫予深的字,龍飛鳳舞,蒼勁有力,筆鋒深刻。
沒用一分鐘,寫好。
‘莫予深已經(jīng)把照片刪掉,無心為之,不怪他’。
奚嘉指指后面那三個字,“誰說我不怪你了?還真會朝自己臉上貼金。”
莫予深沒接話,合上筆記本,和筆一塊,放在床頭柜上。
奚嘉翻了個身,面對著他,趴在他身上。
她靜靜看著莫予深,他眼神平靜,但欲望,直達眼底。
莫予深扣住她的背,側(cè)身。
奚嘉從他身上滑下來。
莫予深關(guān)了奚嘉那側(cè)的燈,房間漆黑。
櫻花粉的睡衣,也看不清。
奚嘉伸手,勾住莫予深脖子,兩人面頰緊貼,“老公,你……”后來的話,全都被莫予深吃了下去。
他的腰腹,剛才她坐上去寫字,肌rou堅硬,硌人。
這會兒,她雙腿攀著,特別有力,能承受住她全部重量。
凌晨,奚嘉累了,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躺在莫予深懷里睡著。
次日一早,莫予深要去公司開會,比奚嘉先起。
奚嘉一直睡到八點鐘,自然醒。
昨天的事,大部分都忘了,不過記得今天九點鐘要去馬場訓(xùn)練。
今天空氣沒昨天的好,天空灰蒙蒙的。
一晚過去,馬場的落葉又多了不少,草也泛黃。
訓(xùn)練休息時,奚嘉就喜歡趴在窗臺上,看看馬場里的景。
沒人工修剪過,透著自然美。
馬場里有條河橫穿過,沿河都是蘆葦和狼尾草。
奚嘉趴在窗臺,正好能看到河邊。
深秋初冬,蘆葦和狼尾草變成枯黃,隨風(fēng)搖曳。
這家馬術(shù)俱樂部,一共三個大股東。
當(dāng)初投資這家馬場的初衷各不相同。
有人為利益,有人為愛情,還有人為友情。
莫予深就是為利益的那個股東。
鉆錢眼里了。
奚嘉遠眺了會兒,眼睛休息的差不多,剛要轉(zhuǎn)身,沿河那條路上跑來一個人,穿著運動衣,像在鍛煉。
近了后,奚嘉看清那人。
她對著窗外喊了句:“渣楊!”
武楊跑過來,氣喘吁吁,他一早圍著馬場跑了幾圈,已經(jīng)跑了幾十公里下來,他扶著樹干,平復(fù)下來后才說話,“今天狀態(tài)怎么樣?”
“不錯?!?/p>
奚嘉雙手抱臂,斜睨他,“感情問題解決好了?”
一提這,武楊頭就大,他指指手表,“上班時間,不聊私事兒。”
奚嘉瞪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武楊回辦公室先去洗了把臉,后來用冷水把頭發(fā)一并洗了。
刺骨的涼。
感情的問題,他沒解決好。
昨天糾結(jié)了一天,煩悶的不行,不想面對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下班了也沒回市區(qū),就在馬場過了一夜。
前女友,當(dāng)初他追了兩年才追到,真心愛過,后來還是分手。
分手三年,前女友又來找他復(fù)合。
現(xiàn)女友,他在感情低谷時遇到,不知道當(dāng)時是因為喜歡還是感動,亦或,他也正好空窗期,她人不錯,對他好,就在一塊了。
對她,感情,有吧。
但肯定沒那么愛。
卻也不忍心甩了她。
虧欠她太多。
敲門聲響。
武楊從置物架上順手拽了條毛巾下來,邊擦著頭發(fā)邊走出去。
“楊?”
是奚嘉的外籍教練。
武楊用英文說了請進,他把毛巾送回洗手間。
教練過來是匯報奚嘉的訓(xùn)練情況。
武楊很快從里面走出來,“怎么樣?”
教練表情凝重,搖搖頭,“技術(shù)不但沒進步,還有明顯的退步?!?/p>
武楊雙手叉腰,舌尖抵著牙關(guān)。
莫予深特別交代他,讓他時刻關(guān)注奚嘉的狀態(tài)。
奚嘉的病會影響她的平衡力,有墜馬風(fēng)險。
要是出現(xiàn)了這樣的情況,得取消她參賽資格。
武楊看向教練,“會影響她安全嗎?”
教練:“目前不會,不過這樣下去,會影響她排名。”
武楊要求不高,只要奚嘉能騎馬就行,名次什么的,都不重要。
武楊叮囑教練,時時刻刻注意奚嘉訓(xùn)練時的情況,保證她安全。
教練:“沒問題,我的職責(zé)。”
門關(guān)上,教練離開。
武楊用力摁著太陽xue。
煩心事真是一件接著一件。
傍晚。
奚嘉的訓(xùn)練結(jié)束。
這段時間她比其他人的訓(xùn)練力度都小,中間休息時間也長。
教練用蹩腳的中文說:勞逸結(jié)合。
坐上車,關(guān)了車門,奚嘉給莫予深發(fā)了條語音:【老公,你今晚幾點回家?】
很快,莫予深回過來:【在開會?!?/p>
剛才那條語音,他沒打開聽。
奚嘉:【你幾點到家?】
莫予深晚上還有會,【十二點前?!?/p>
奚嘉看著手機屏幕,莫予深要半夜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