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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瞧著蒼鷹的最后一眼,澄澈的眼睛充滿悲傷,淚水滴落在雪白的毛發(fā)中,撲通一聲,落在綠色的湖水里,失去了蹤跡。看著小狐貍落下的蒼鷹,突然莫名的一陣心痛,好象自己做了什么會后悔一輩子的事情一樣,心越跳越快,不安開始在身上蔓延。蒼鷹看著四周的景象,被修真者所cao控的蛇怪已死,從它身上所散發(fā)的妖氣,而鳳英已經(jīng)完全失去氣息的身軀來看,可以知道鳳英為了保護這三個孩子,竟然凝聚自己的元神從蛇怪的身體內(nèi)部自爆。看著鳳英的身體,四周散布了她美麗的羽毛,每一根羽毛的根部都帶著鮮血,證明著她有多努力,失去焦距的雙眼望著天空,像是在責(zé)備著他為何來的如此之晚。"對不起......鳳英...我來的太晚。"用銳利的鷹喙輕輕地將鳳英的身體打理整齊,一滴不曾落下的淚水,終于為了這個陪了自己數(shù)百年的女子滴下,落在她無神的雙眼之間,仿佛得到了安慰,眼瞼微微地闔上。他打算將鷹蛋和鳳英一起帶走,離開這個已經(jīng)不再是家園的地方,卻發(fā)現(xiàn)空氣中有著一股熟悉的香味,那香味竟然是來自蛇怪尸體旁的一攤血。雪色......是小雪色的味道......"雪色!你在哪里!雪色!"比起失去鳳英的悲傷,更大的恐慌占據(jù)心口,放下鳳英和鷹蛋,展翅一揮,瞬間將蛇怪的身體剖開,露出血淋淋的內(nèi)臟來,但是雪色并沒有在里頭,他的雪色并沒有被吞進蛇怪的肚子里。那會在哪里?這里有著雪色的血,有蛇怪的尸體,鳳英的羽毛,還有著剛剛那一只雪白狐貍的毛發(fā),可以看出發(fā)生了什么樣的一場激戰(zhàn),但是為什么就是沒有雪色的痕跡?雪白小狐貍在被他拍落山崖底下時,那充滿悲傷的澄澈雙眼,突然出現(xiàn)在腦海。雪色???剛剛那一股莫名的心痛,再度襲擊心口,心跳一次比一次快,每一次跳動都打得他痛得無法呼吸。不可能.........他的雪色是個人類,怎么可能跟那一只狐貍有什么關(guān)系?視線盯著蛇怪身上被鱗片夾著的狐貍毛發(fā),還有落在一旁的小鏟子,鏟子的尖端有著一絲鮮血,暗紅的色澤和蛇怪七吋的傷口多么相似,無法化為人形的鳳英自然不可能用小鏟子攻擊蛇怪,那么攻擊蛇怪,被卷著毛發(fā)的只有可能是一個人。心里的答案越來越清楚,惶恐也就越來越盛......又一滴淚水從眼中落下,落在小鏟子上,濺落又彈起,就像是剛剛那雪白色的小東西,在落入湖里的那一瞬間。老天......他做了什么?他的雪色原來是個狐妖,他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那熟悉的香味,還有那干凈的雙眼,除了他最心疼的小雪色之外,還有誰可以擁有?終于跟上來將底下火鳩族叛徒清理完畢的飛妖族眾人,正打算找尋他們的妖王時,就看見那黑色的身軀如箭矢一般從山崖落下,沖進下面的湖水里,濺起雪白色的水花,然后消失無蹤。☆☆☆蒼鷹的秘密居所之外,一道溪流向外迅速地流著,幾個道人帶著手下鬼鬼祟祟地在外面探看,臉色似乎頗為不耐。"哼!瞧瞧,這里有只死狐貍呢!"其中一個道人想從溪水里汲取一點水喝時,瞧見虛弱躺在溪流旁邊濕漉漉動彈不得的一只雪白色小狐貍,伸腳惡意地將小狐貍卷伏在地上的姿勢給踢翻過來,露出脆弱柔軟的腹部。"還沒死,你看還在呼吸著。"另一個道人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小狐貍的腹部非常微弱地在呼吸著。"是嗎?"蹲下身,伸手一摸,果然還是熱熱的體溫。"不過我看這樣子大概也活不成了,不曉得是傷到了哪里,不像是遭到獵人的捕捉而逃跑的模樣。"上下翻動小狐貍的身體,也許并非惡意,但摔傷了全身骨頭的小狐貍,卻痛苦地幾乎落淚,斷裂的骨頭在他的翻動下,不斷互相摩擦,不時刺到脆弱的內(nèi)臟,那一種痛,痛到恨不得就此死去。被骨頭刺傷的內(nèi)臟,在體內(nèi)出血,小狐貍痛得好想張嘴喊出聲音,但卻只可以感覺到有熱熱的液體從口中溢出,每一次的喘息,這些液體幾乎哽在喉間,讓他窒息。"是內(nèi)傷,你看,都吐血了。""喂!你們兩個,少造點孽好不好,只是一只快死的狐貍而已,何必這樣折磨生靈?"一個道姑終于看不下去,走了過來將兩個道人給推開,伸手摸了摸雪色毛皮底下的觸感,里面的骨頭似乎斷了不少,有些地方卻鼓鼓的,應(yīng)該是內(nèi)臟出血,這么小的一只狐貍,看起來才剛出生沒幾個月,傷成這樣恐怕是沒救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以為它已經(jīng)死了。"道人沒好氣的反駁,又不是沒殺過生,哪需要在這里裝清高。他這話半真半假,一開始他的確是以為這只狐貍死了,收到行囊里跟山下的獵人換點小錢也不錯,這一身雪白的毛色,把上面的污垢和鮮血洗一洗,應(yīng)該還值點錢。后來發(fā)現(xiàn)它還活著之后,心里也沒多少良心冒出來,還考慮著要是趁活著的時候賣,價錢不曉得能不能好一點。"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在想什么,我們可是來找飛妖族王的密藏之地,不是來這里打獵的,控制一下你們的行為......說起來,為什么吳道長派出去的那只蛇怪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們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很久,但是始終沒瞧見吳道長派出去的那只蛇,把妖王的蛋給偷回來,難道事實和他們所得到的消息有誤?"死了。"說人人到,修真盟主莫尉和吳道長臉色陰沉地出現(xiàn)在幾人的身后,原本吳道長抓在手中用來控制蛇怪的內(nèi)丹竟然已經(jīng)失去光芒。"怎么會?"不是說這里就只有一些老弱婦孺和鷹王正在生子的鷹后而已嗎?鷹后雖然是鷹族的戰(zhàn)將,但是所有飛妖族的雌性,在生蛋和孵化這一段時間,幾乎都只能維持原形,法力更是在最低的狀況,派出去的蛇怪盡管尚未成妖,但也有近百年的修行,殺鷹后奪蛋應(yīng)該不會是太難的一件事,怎么會失敗?"出現(xiàn)了不該有的程咬金。"莫尉恨恨的說,差一步就成功了,但是卻不曉得究竟隱藏了什么樣的人物,竟然有辦法殺了蛇怪。"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先離開這里,剛剛從空中可以看到鷹王已經(jīng)回來,雖然偷蛋這一件事是失敗了,不過蛇怪還是成功殺死了鷹后,恐怕沒多久,鷹王就會找上門來。"話才剛說完,突然間一個黑色的身影從溪水里沖天而起,濺得一旁的道人滿身溪水,來不及咒罵,就看見化成人形的蒼鷹,悲傷地捧起地上明顯被這些道人給折騰過的小狐貍,很輕很輕地將他身上的泥土給撫去。"蒼鷹!"仇人相見份外眼紅,莫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