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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 “東西給了?”耶律隼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一枚黃玉扳指。 “給了?!边_魯何等眼尖,一眼就看出那是從小皇帝拇指上擼下來的。 他看著耶律隼拿著扳指往自己手指上套,拇指、食指、中指,最后終于戴在了無名指上。 耶律隼才露出來一個笑,把手伸到眼前看了看,似乎非常滿意,“那就啟程回去了。” 他們既然悄無聲息的來,那就悄無聲息的走,反正他這次來中原也只是為帶回麗古鐸,至于那個小皇帝,那是他的意外之喜。 湯四兒坐上回漠北的馬車,搖搖晃晃中她的眼淚掉下來。 耶律隼好脾氣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你是漠北的公主,不是湯旌宸的女兒?!?/br> “玉佩呢?” “不能要?!?/br> 他連個念想都不讓她留。 兩年后。 上將軍府一片烏煙瘴氣,曾經(jīng)繁華的門庭變得蕭瑟冷清,甚至連府中的下人也只剩下寥寥幾個。 院中花草枯的枯敗的敗,完全看不出曾經(jīng)的艷麗景狀。 “將軍,宮里的喜公公來了?!?/br> 老管家敲了敲一扇門,許久才聽見里頭傳出一個沙啞的聲音,“進來?!?/br> “這——” “無妨無妨。”雙喜沖老管家安撫一笑,“您去忙就是,這兒雜家自己來?!?/br> “唉……”老管家無奈的搖著頭走了。 雙喜看人走了,又看看面前的這扇門,自作主張的推門而入。 屋內(nèi)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散落的紙團。饒是有心理準備的雙喜,還是忍不住哎呦了一聲。 坐在椅子上假寐的男人依舊閉著眼睛,連個眼睜都沒睜。 雙喜小心翼翼的饒過幾個紙團,走到湯旌宸面前,溫聲道:“將軍,皇上宣您進宮,有要事要與您相商。” “皇上?” “是?!?/br> “唔……”湯旌宸皺了皺眉,睜開了眼睛,一雙眼睛里全是血絲??吹某?,他又為邊關戰(zhàn)事熬了一夜。 雙喜不禁有些心疼,“奴才斗膽了,可這件事關乎國家大事,您必須去一趟不可?!?/br> 國家大事?湯旌宸這才按著眉心坐直身體。 九重深宮中的恒帝已經(jīng)連續(xù)幾日未上早朝了,大臣們上奏的折子也視而不見,他拿著噴壺澆院中的花草,看著悠然自得,其實內(nèi)心早已是熱鍋上的螞蟻。 這對難兄難弟一見面,恒帝便紅了眼眶。 湯旌宸嚇得清醒了一半,“皇上?!” “漢地,要完了?!焙愕廴恿耸种械膰妷?,無助的捂住眼睛,“旌宸,我可能守不住漢地了,祖宗們辛苦打下的江山,快毀在我手里了?!?/br> “?” 這并不是他危言聳聽,自漠北換了耶律隼繼位后,漠北實力就一路增強。這兩年更是吞并了漠北周邊的一些部落,現(xiàn)在實力已經(jīng)不再是任人小覷的了。 前幾日漠北軍隊已經(jīng)攻下了漢地的友邦,西壤的國都。耶律隼吞并西壤后改立漠北為北國,現(xiàn)如今,北國和漢地臨水相隔。 漢地雖繁榮,可延續(xù)了百年的昌盛在真正的兵戎面前是不堪一擊的。如果有一天耶律隼打到漢地來,那就猶如探囊取物一般輕松。 恒帝心思抑郁,消瘦了不少。偏偏邊關兵力不能加強,一旦加強就會成為耶律隼攻打漢地的理由。 “旌宸,我該怎么辦……” “若耶律隼攻打漢地,臣愿帶兵請命!” 恒帝搖搖頭,“沒用的,咱們打不過他,漠北將士驍勇善戰(zhàn),而咱們漢地只有你一個上將軍?!?/br> 這是事實,湯旌宸一時無言。 恒帝嘆了口氣,“眼下只有一個法子能保我漢地了,但或許會委屈你,旌宸,你愿不愿意幫我?” “旌宸萬死不辭?!?/br> 恒帝垂下頭,“漢地與漠北和親,朕去求娶漠北公主……” 他咬著唇,“或許可以,緩一緩燃眉之急?!?/br> 漠北公主只有一人,那就是曾經(jīng)養(yǎng)在上將軍府的湯四兒。 果然在他說完后,湯旌宸的臉色一白。 “臣可以守住漢地!” “旌宸!”恒帝脆弱的不堪一擊,“我也不想的?!?/br> 湯旌宸緊緊的握住拳頭,“為什么要拿她當籌碼?咱們送公主去和親不也……” “朕哪有姐妹?!焙愕廴f分痛苦,“耶律隼并非空有驍勇,若朕認個義妹送過去,漢地才是真的完了。” 可要他眼睜睜看著湯四兒嫁人,湯旌宸的心才是碎掉了。 這是世上最殘酷的酷刑。 “半月后耶律隼登基慶典,你陪朕一起去,如果麗古鐸不愿嫁給朕,或許……她愿意嫁給你?!?/br> 湯旌宸猛然抬起頭。 對恒帝來說,與北國結(jié)為秦晉之好,不管湯四兒嫁給他還是湯旌宸,都于漢地有利無害。而對湯旌宸來說,湯四兒愿意嫁給他的這個渺小的可能,是置他于死地而后讓他生。 —— 漢地富饒水美,一派江南煙雨的柔情。北國卻是地大物博,山高水長。 在長途跋涉半月后,恒帝到達了北國。他看著眼前巍峨的北國皇宮,把這一路的疲倦都拋在了腦后,他真心實意的發(fā)出了一聲贊嘆。 怪不得耶律隼要定都這里,怕世上也只有這樣的風光,才襯得上一個帝王的身價了。 想想自己那如同水榭花都一樣的宮闈,恒帝壓下了心里不自在的妒忌。 ☆、第九章 耶律隼登基,其他幾個小國國君也都陸陸續(xù)續(xù)的前來道賀。 因為大家都要在此小住,耶律隼為盡地主之誼特意為他們準備了行宮。 負責接待他們的是那位老熟人,達魯將軍。 達魯笑瞇瞇的走到恒帝面前,“恒帝陛下,您這邊請?!?/br> “……” 看著其他幾位國君都被人帶著向行宮的方向去了,怎么到他這里,反倒要進皇宮里? 恒帝不禁有些戒備。 達魯是什么人,當然一眼就看出他在緊張。要說一國之主居然也會緊張,還真是挺好玩的。 怪不得王會如此念念不忘。 達魯繼續(xù)保持著笑容,“陛下,是這樣的。為您準備的行宮昨晚不小心走水了,還要有幾天才能修繕好。所以在這期間就給您安排了其他住處,希望您能理解?!?/br> 走水了? 恒帝雖然懷疑,但對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好拒絕,再說如果真的是行宮走水,他堂堂一國之君住進去也太有損顏面了。 “那就煩請將軍帶路吧?!?/br> “您這邊請?!边_魯心中樂開了花,這個小皇帝可真好騙。 恒帝重新坐上代步的攆車,心里頭還是有點緊張。 可湯旌宸滿門心思都放在湯四兒身上,根本就沒注意到這點小插曲。 北國皇宮的守衛(wèi)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