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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糊涂鏢局糊涂賬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6

分卷閱讀46

    的問題撼住了,這番有逆反之嫌的話,絕不是兒戲之言,江湖人哪怕再放蕩不羈,也不會當著官差衙門的面,公然忤逆當今朝廷。

他不明白趙識途的勇氣從何而來,明明已身陷囹圄,難以自保,卻仍然從容不迫,仿佛無所畏懼。

朝堂與江湖向來兩不相干,可江景天卻承著江家入世的期望,夾于二者的罅隙之間,痛苦不已。現(xiàn)在,趙識途卻用輕飄飄的言語,羞辱了他的苦心經(jīng)營,他盯向趙識途的目光,不覺間變得更加銳利,他的眼中不只有憎惡,更有一層抹不去的仇恨。他與此人,注定難以相容。

最終是燕無花打破了沉默,他指著曾經(jīng)的友人,厲聲道:“趙識途,我視你作友,才將你引薦于家父,你卻狼子野心,欺上瞞下,怪我錯信了你,今日我與你恩斷義絕,什么護途鏢局,不過是你手里的棋子,我看這出戲,也再無演下去的必要了?!?/br>
趙識途冷冷道:“燕兄若想與我割袍斷義,我自當成全?!?/br>
燕無花真的抽出一把短刀,手因憤怒而顫抖著,在袖口上割下一塊布。

趙識途連連點頭道:“好,好?!北阋哺┫律?,將深埋在錦姨尸體上的匕首抽出來。用沾著稠血的刀刃,割開自己的袖筒。

淡白色的衣料翩然落地,落在尸體上,很快被稠血浸染。

月色凄冷,映著趙識途的臉。他的臉上還帶著平日里嬉笑的神情,仿佛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對他而言都全無所謂似的。

江景天終于拔出了佩劍。

珠光寶氣的劍柄,在月色中全然失去了光彩,只剩下劍尖發(fā)光,抵在趙識途的胸口,眼看就要刺下去。

明月塵上前一步,按下他的手臂,急道:“少爺,使不得。這案子事關(guān)重大,此人亦是關(guān)鍵,我需得將他押回官府處置?!?/br>
江景天終于停在半途,側(cè)過頭看她。

明月塵道:“少爺,你難道不信我了嗎?”

江景天緩緩道:“阿塵……我當然信你。”這才放下了劍。

明月塵立刻轉(zhuǎn)向同行的衙差,揮手道:“你們還在等什么,先拿下兩個嫌兇,其余人待調(diào)查后再做處置?!?/br>
衙差們各自拔刀出鞘,分成兩批,將明月珠何趙識途各自圍住。

明月珠沒有在意他們的行動,將明晃晃的刀刃視作無物,視線依舊追著趙識途,口中欲言又止。

趙識途隔著人群,對她道:“唉,沒辦法,誰讓你又懶又蠢,看來只有陪我這壞痞一道,去牢獄里走一遭嘍?!?/br>
第45章奇謀猝難防(四)

一個人若沒有真正到過不見天光之地方,就絕對形容不出那是怎樣的感覺。

現(xiàn)在,趙識途總算有了發(fā)言的資格,因為他自己正被關(guān)在地底的牢獄深處,四壁別說一扇窗,連一條縫都沒有,只有一片漆黑。

他被關(guān)進來的時候還是夜晚,如今卻已不知外面的時間到了薄暮、黃昏還是黑夜,不論哪一個,對他而言似乎都已失去意義。

他睜著眼睛,卻什么也看不見,仿佛變成了一個瞎子,一個癱倒在地上的瞎子。

他嘗試著撐起身子,手肘撞上冰冷的墻面,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墻角的草垛上,草垛陰冷潮濕,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霉味,和鐵銹的味道混在一起,游蛇似的往鼻子縫里鉆。

他分外想念自己在敦煌的院子,想念房間里的床鋪,雖然破舊,但干凈又暖和,不論外面多冷,只要裹上被子,就可以一覺睡到大天亮。眼下,他陷在牢獄里,手腳還被鐵鏈緊緊地箍著,他懷疑自己很快就會像身下的雜草一樣發(fā)霉,爛成一團稀泥。

“……趙鏢頭……趙識途!你醒一醒!”

耳畔的呼喊聲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是個熟悉的聲音,從他身后的墻壁對面?zhèn)鱽?,語氣急迫,聽起來快要哭了。

他素來害怕眼淚,只能調(diào)動干渴的喉嚨,低聲應(yīng)道:“……阿珠,原來我還沒死?!?/br>
墻對面的呼喚聲終于停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吸氣聲,隔了一會兒才平靜下來,道:“你是沒死,卻要把我嚇死了。我叫了你很久,你怎么不應(yīng)我一句?”

趙識途苦笑道:“我當然不是故意嚇你,只不過,倘若一個人剛剛被亂棍揍過一頓,又被鐵鏈子拴著手腳扔到陰濕的草垛上,不論換了誰,也會昏迷一陣子的,等等……若是換了上官那家伙,或許可以……”

明月珠打斷他的絮語:“你呆著別動,我沒有被拴住手腳,只不過被困在旁邊的牢室,我想辦法救你出去。”

哪知趙識途立刻道:“使不得,你可千萬不要過來。”

明月珠詫道:“為什么?”

趙識途道:“當然是因為我不希望你看到我現(xiàn)在的樣子,以免破壞我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一世英名。”

明月珠怔了一下,氣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胡鬧!”

趙識途卻淡淡道:“阿珠,你先坐下來,聽我把話說完。”

對面的腳步聲止住了,隔了一會兒,變成草垛被壓踏的聲音。明月珠貼在墻邊道:“你說吧?!?/br>
趙識途道:“你莫要生我的氣,先前我說的那些話,也是為了自保?!?/br>
明月珠立刻道:“我當然明白,況且你根本算不上是自保?!?/br>
趙識途輕嘆一聲,道:“能保住他們?nèi)齻€,總好過一起遭殃?!?/br>
對面又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覺得這是誰在陷害我們?”

趙識途思慮片刻,答道:“從江景天的反應(yīng)來看,應(yīng)該不是他,陷害我的人至少對我們的行蹤十分了解,你meimei處處于我針鋒相對,應(yīng)該知曉不少真相,至于其余的人,我暫時還沒有頭緒?!?/br>
明月珠點頭道:“或許阿塵一直在暗中窺探我的動向,而我卻一無所知。不論怎樣,此次禍端因我而起,我應(yīng)該去懇求江景天,若他能念及舊情,或許會出手相救。”

趙識途勸道:“不成,那江景天就是一個大大的糊涂蟲,既自私又冷漠,他已經(jīng)篤信我是惡人,豈是你能夠說服的?!?/br>
明月珠長嘆一聲,道:“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趙識途道:“但你卻是我的朋友,我的鏢局不是江府,你并非寄人籬下,更不用不著看任何人的臉色,我絕不會讓你做違心的事?!?/br>
明月珠道:“為了活著,總要有所放棄。”

趙識途道:“有些事情,決不能夠放棄?!?/br>
明月珠又道:“倘若放棄之后,能夠活得更好呢?”

趙識途卻輕輕一笑:“倘若你真的這么想,就不會來我的鏢局了?!?/br>
他說得很慢,聲音虛弱而低啞,但語氣卻十分篤定,明月珠也身處黑暗,卻仿佛能看到他的神情。他明明剛剛被亂棍揍過,又被鐵鏈拴著,卻仿佛還是當初穿了一身雪白錦袍,護送一只老狗回家的趙識途。

像他這樣的人,豈非一直都是不會變的。

不知為何,這個念頭竟令她感到一絲寬慰,仿佛有人在無邊的黑暗中,為她點起了一盞燈,令她惶然無措的心慢慢安定下來,她問道:“那么,你倒是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