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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象?
“差不多吧,展覽十天,我在附近找個小旅館住著,天天開展了就進去,哎……”老梁說著,將身子陷在沙發(fā)里,覺得身上僵硬的骨頭都松泛下來。
“昨天展覽就結(jié)束了,我去找郭顯鵬,人不在,說出差去了??隙ㄊ窃诙阄?!”老梁說到這兒,肚子里咕嚕嚕叫了好幾聲。
他老臉一紅,說道:“今天上午又去找了還是沒人。小左你前幾年上咱們縣城的時候給我說過你在這開店了,所以我在走之前就過來看看你。一會兒就回縣城了,得回去收拾收拾,再這么邋遢下去,可別讓人給當成盲流了?!?/p>
他說到這,自嘲地搖頭苦笑。
左煜誠擺擺手:“以前我在外邊跑,什么情況沒遇著過?這不算什么。這樣吧,也到了飯點了,我請你吃頓飯吧。老哥你看你是出去吃還是買點拿回來吃?!?/p>
“就在這兒吧,你這店里離不開人,這回我就不跟你客氣了,等下回你去縣里,我請你吃羊rou泡饃,我那邊的比較正宗,這你是知道的?!?/p>
“那我出去買點吧,老板你陪著梁大哥在這聊天?!比~小池主動說道,對老梁這樣的人,她是尊重的,很執(zhí)著的一個人!
“那就麻煩你了,我隨便糊弄幾口就成,能安穩(wěn)吃頓飯就不錯?!?/p>
好不容易過來一回的人,哪能真的隨便,所以葉小池問了問左煜誠的意思,看看給他買什么菜比較合適,然后才走了出去,留著這倆男人在店里說話。
“老哥,那你吃完飯就回去了吧?買票了嗎?”
“買了,下午兩點發(fā)車,五點多六點前能到家吧。不過我回家收拾收拾,還得來,我就不信郭顯鵬能躲一輩子。單位找不著他,我去他家堵,就不信找不著他,怎么的得給我個說法。不過下回應(yīng)該就不到你這來了,事辦的差不多了我就直接回去了?!?/p>
左煜誠知道攔不住他,便提了個建議:“老哥,我知道這事你有主意,也不攔你,不過我倒是有個想法?!?/p>
“你說。”老梁知道左煜誠是個有成算的,他的想法值得聽。
“你要是一直守著,他們考慮到影響,也不是絕對不能還。不過我覺得全部要回來,這個難度太大,不如退而求其次,要一部分,其他的就說是上交給上級。畢竟你們是縣里,級別太低,這么多好東西放你那,換我是上級也想分一杯羹。撇去別的成分不說,在其位謀其政吧?!?/p>
老梁也覺得全部要回來近乎于天方夜譚,要一部分還是可能的。
便開始琢磨著要哪件好,是青銅獸面紋尊、青銅焦葉紋觚還是那件青銅勾云紋壺呢……
左煜誠見他在思索,也不打擾他,直等到葉小池回來,幾個人吃過了飯,然后送老梁離開,這才隱約想起,郭顯鵬跟他爺爺是認識的,雖然雙方現(xiàn)在基本不來往,可以前似乎挺熟悉。
“在想什么?”葉小池幫著他把茶幾上的打包盒都收拾好,扔到垃圾桶里,見他在想事情,便問了一句。
“不是什么大事,對了,你跟我說明天下午要去你那個高中同學(xué)的舅舅家?guī)兔礀|西是吧?要不要我送你去?”
“不用,楊國偉到時候過來接我,看完了我直接就回宿舍了。楊國偉你聽說過吧,就是收菜的那個。”
“聽說過,那你去吧?!甭犑锹犝f過,也看著過那同學(xué)雇的大卡車在六道溝村里進出,就是沒見著她那同學(xué)長什么樣。有個異性緣不錯的女朋友他也不容易,都是他自己選的……
……
“大哥,你在???”左煜誠趁著沒人,拉著葉小池說了會話,然后看到劉鳴探頭探腦地走進店里。
“大慶休假,我當然得在這看著,你呢?沒去上學(xué)?”學(xué)校那邊應(yīng)該都在上課。
“去了,我們那上到兩三點就沒課了,出來也沒事。就是國慶節(jié)沒看著你,想跟你說幾句話?!眲ⅧQ似乎真的有事要跟左煜誠談?wù)劇?/p>
“那你們在這談吧,我上那邊看看?!比~小池覺得兩兄弟或許有些事并不想當著她的面說,便自覺的走開。
說著,她去洗了手,然后從稍遠一點的貨架上拿出一個和田玉吊墜,開始盤玩。
左煜誠往旁邊讓了讓,讓劉鳴坐下??粗杂种?,說道:“國慶節(jié)你不是跟同學(xué)出去玩了嗎?出去幾天?”
劉鳴在本市上學(xué),他的同學(xué)有不少外地的,放假時那些同學(xué)一般都因為離家太遠,坐火車來不及,所以留守學(xué)校。
“去了,在外邊待了一天一夜就回來了。大哥我這回不是想從你這拿錢的,我是想問問,你什么時候能去看看我姥爺?”他大著膽子說道。
☆、第175章 把你的賬報一報
這些話他早就想問了,可是左煜誠在他心里地位比爸媽還高,他怕這些話說出來他大哥會翻臉。所以拖到這時候才說。
左煜誠知道劉鳴現(xiàn)在網(wǎng)癮小多了,家里在用錢的方面對他管的就寬松些,已經(jīng)不需要再從他這求救濟。
“怎么忽然說起這個,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考慮跟我說這些的?”左煜誠不答反問。
“以前也考慮過,可是不敢跟你說,大哥我知道你心里不平。哪怕那么多年過去了,心里那道坎還是過不去。換成我站在你那個位置上,其實一樣會意難平?!?/p>
“哦,那怎么今天想跟我說了?”左煜誠給他倒了杯水,并沒有放茶葉,劉鳴是不喝茶的。
“國慶節(jié)我去看姥爺了,二號過去的,我三舅和老姨他們倆一號下午一塊回去看他了。二號我去的時候我二舅二舅媽都在,姥爺沒說什么,不過我覺得他明顯老了,在咱們幾個人面前話也少,白頭發(fā)卻比以前多了不少。挺可憐的,真的?!?/p>
左煜誠雙肘拄著膝蓋,兩手十指交叉,低頭坐在沙發(fā)上默默無言,并不回應(yīng)。
劉鳴知道這事不是輕易能說動的,不然也不會僵持這么多年。
便又試著勸道:“大哥,當初大舅二舅同時出事,都需要大筆大筆的錢,姥爺可能是覺得大舅的病就算天天往里扔錢,最后也只不過是拖延一段時間,還要活受罪。所以選擇了幫二舅,他當時要是不幫二舅堵上窟窿,二舅這一輩子就完了。姥爺他心里其實也很難受的,他也不想這樣,可是沒辦法了,你原諒他吧?!?/p>
劉鳴總算把他憋在心里好久的話說了出來,頓時覺得心里暢快了不少。
左煜誠雙手搓了搓臉,又默了一會,然后才告訴劉鳴:“有些事,道理上想的通,可是情理上這一關(guān)很難過,你明白嗎?當時我眼睜睜看著我爸他在醫(yī)院躺著,一天比一天衰弱,我到處找錢,你姥爺卻放棄了,你知道我跟我媽那種絕望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原諒不原諒的事了,是很難面對,你知道嗎?”
劉鳴想說,他知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