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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說完眼睛亮晶晶的,期盼地望著林海。林海卻覺得陳軒是故意的。那么多生意,偏偏選了秦淮河邊的酒樓,這闊少的心思總往能唱小曲兒,喝小酒的地方跑,他沒由來地生氣??蛇@回陳三少當(dāng)真沒耍心眼,畢竟酒樓招攬生意容易,得來的錢還多,他以前總往彩云軒跑,一來是為了躲避陳家人,二來是暗中觀察酒樓的運(yùn)作,所以此番才認(rèn)認(rèn)真真與林海商量。他倆對視片刻,林海先移開視線。陳軒瞬間什么都懂了,氣鼓鼓地起身往屋外沖:“你不信我!”“回來!”他煩悶地喊。陳三少的脾氣上來了,頭也不回地跨出門,還順帶把門給摔上了。“三少爺?”林海提高嗓音,隱隱約約瞥見門外的人影,隱忍道,“真的是秦淮河邊上的酒樓?”陳軒又踹開門,杵在書桌前發(fā)火:“我都說了我喜歡你,你怎么還不相信我?”“這和喜歡無關(guān)……”“怎么無關(guān)?”三少爺徹底惱了,“你喜歡我就得信我,慣著我!”說完,覺得這話有些過分,氣焰減緩幾分,卻依舊氣不過,“你先前說的那些話都是逗我玩兒的,一遇上事還是把商會放第一位,你不就是怕被我連累嗎?”陳軒一口氣說了一大通,把自己說委屈了,咬牙不去看林海的神情,狠狠地揉眼睛:“也罷,我不舍的連累你!以后分會不用出面幫我,我自己去就成,至于結(jié)果如何,就聽天由命吧?!?/br>午后的光暖融融地籠罩著三少爺,林海無端嘆息,靠在輪椅里向陳軒招手:“過來?!?/br>陳軒不動,轉(zhuǎn)身背對他抹眼淚。林海只得自己把輪椅搖過去,好脾氣地抱三少爺?shù)难骸澳氵@話自相矛盾?!?/br>“我知道?!标愜帤饨Y(jié),“不用你管!”“我不管你,誰管你?”“反正不用。”“你說了不算?!绷趾0涯橆a貼在陳三少的腰間,深吸了一口氣,不等陳軒開口,直接解釋道,“不是我不信你,是你先前去了彩云軒太多次。”陳三少起先沒聽明白他的弦外之音,轉(zhuǎn)身困惑地望著林海,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半晌,慢慢反應(yīng)過來,氣得渾身發(fā)抖:“你無恥!”“誰知道你是不是想去聽曲兒?”林海毫不在意陳軒的指責(zé),蹙眉反駁,“或者是忘不掉哪家的姑娘,才故意選這塊地下手。”陳三少聽得冷笑連連,剛欲開口嘲諷,忽而神情一松,紅著臉把嘴唇貼到他耳根后:“你……你吃醋了?”語氣小心翼翼,卻又壓不住難言的興奮,三少爺是藏不住心事的人,喜悅快要溢出嘴角了。他冷著臉點(diǎn)頭,把喜上眉梢的陳軒按在懷里,手把三少爺?shù)哪橆a都給捏紅了:“我吃醋了?!?/br>林海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反倒讓陳軒更不好意思,支支吾吾解釋半晌也解釋不清,全然沒了先前的淡定,最后還是遠(yuǎn)方看不下去,拿起賬簿幫他們核對,確定三少爺說得話確實(shí)有幾分道理。然而林海心里依舊不舒服,搖著輪椅往床邊去,不搭理跟在身后的陳軒。“林海,骨頭湯要熬好了?!标惾偻耆活櫵睦淠?,美滋滋地追到床邊,“你先別睡,吃了晚飯?jiān)傩?,傷好得快?!?/br>林海聞言,猛地回頭:“我不想喝湯了?!?/br>“那你想吃什么?”陳軒還是笑瞇瞇的,“我讓廚房給你做?!?/br>“我想吃你?!彼f得平靜,陳三少的臉卻隨著這句話迅速升溫。林海瞧著陳軒漲紅的臉,心情舒暢,又能接受三少爺?shù)奶嶙h了:“秦淮河就秦淮河吧,咱們先把年過好?!?/br>年關(guān)將近,分會的工人也要過年,奪家產(chǎn)的事再急,也得捱到年后。陳軒聞言頗為遺憾,但也知道事情急不得,便擠到床邊和他并排坐著。林海挪動傷腿時,被三少爺guntang的視線看得無奈起來:“又怎么了?”“這回你能帶我去聽曲了吧?”陳三少哪壺不開提哪壺。林海當(dāng)即冷哼著轉(zhuǎn)身,隨手拿起床頭的書翻看起來,權(quán)當(dāng)身旁沒有聒噪的闊少爺。陳軒也不像以前那么毛躁,見他看書,自顧自地跑去坐林海的輪椅,坐上去也不瞎動,反而托著下巴望他的側(cè)臉。屋子里靜悄悄的,書頁翻動的聲響成為時間流逝的伴奏。“看夠了嗎?”最先繃不住的竟是林海。三少爺搖了搖頭:“不用管我,你繼續(xù)看。”林??床幌氯チ耍殃愜幚缴磉?,捏著下巴對視片刻,溫溫柔柔地吻了過去,唇齒相依,滿滿都是繾綣的愛意,卻少了些許的欲望。他們難得有平靜的吻,吻完呼吸還算平穩(wěn),只三少爺?shù)难劬ξ⑽l(fā)潮,臉頰也彌漫起紅暈。“林海?!标愜庈浿ぷ訂舅?,胳膊不知什么時候攀上了他的脖頸,“我想吃桂圓?!?/br>“沒有?!绷趾>芙^得有些不解風(fēng)情。三少爺鼓著腮幫子嘀咕:“你娶我的那天,床下有桂圓。”“嗯。”他又貼過去親陳軒,卻被躲過了。“我想吃嘛?!?/br>“明天給你買?!绷趾2恍判?,硬是吻住陳三少喋喋不休的嘴,吻了會兒靈光一現(xiàn),“我想起來家里有秋天釀的桂花酒,喝嗎?”陳三少的眼睛亮了,拼命點(diǎn)頭:“喝!”說來也巧,公館里是沒有桂花樹的,但秋天時云四去城郊辦了點(diǎn)事,順路帶回大把桂花,林海覺得扔掉可惜,就讓人釀成了酒,一直擱在后院里,今日才想起。他一邊喊遠(yuǎn)方去拿酒,一邊摟著三少爺坐在床邊膩歪,等酒來,還沒開壇,甜絲絲的酒香就溢滿了臥房。陳軒沒喝就仿佛有了醉意,倚在他肩頭笑個沒完,一只手輕輕擱在傷腿上的毛毯上,另一只與林海十指相扣。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們斷斷續(xù)續(xù)地喝了大半壇,也說不清到底講了些什么,大抵和未來有關(guān)。陳軒摟著他的脖子呢喃:“你娶我到底是為了什么?”林海攬著三少爺?shù)难f:“因?yàn)橄矚g?!?/br>三少爺像沒聽見,轉(zhuǎn)頭又喝了一杯酒,琥珀般的酒漿濺落在唇角,被他舔去。“以后的事說不準(zhǔn)呢?!标愜幬腔厝?,“你……你不一定一直喜歡我?!?/br>“一直?!?/br>陳三少哼哼唧唧地推開他,就差沒捧著酒壇子往嘴里灌:“誰知道你是不是哄我開心的?林海,你別看我平時裝得不在乎,我……我可害怕了!”林海忍笑應(yīng)了:“嗯,曉得了,以后對你更好點(diǎn)?!?/br>陳三少仰著下巴輕哼,他頓時手癢起來,撓了又撓。三少爺捧著酒壇子哭哭笑笑,等云四端來骨頭湯,也不喂林海喝了,最后還是林海端起碗喂陳軒喝的。而陳三少喝醉了,趴在被子上掉眼淚,委屈得林海都以為自己欺負(fù)人了。“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