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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是她的師父。虛天門規(guī)中沒有禁止男修們之間發(fā)生關(guān)系的條例,但是師徒之間產(chǎn)生心悅之情,卻是明令禁止的。房中一陣沉寂,施陽與陸無疏二人都是若有所思。“那把噬靈刀呢?”陸無疏打破了當(dāng)前的寧靜。施陽取了盛放噬靈刀的匣子,將噬靈刀取出放在陸無疏眼前,“這刀真的沒見過嗎?”陸無疏搖了搖頭:“前幾日去了一趟棲鳳宮查閱相關(guān)典籍,也毫無線索。”施陽疑惑道:“門中查不到,棲鳳宮也查不到,那這刀究竟來自哪里?”陸無疏沉思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戚越那日剖我金丹之時,我聽他說了一句話?!?/br>“什么?”施陽問道。陸無疏道:“這刀應(yīng)當(dāng)是別人給他的。”施陽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別人給的?誰給的?”陸無疏道:“何人不知,只不過聽戚越的口氣,是那人讓戚越用噬靈刀來剖我金丹。至于想剖我金丹的人是戚越還是給刀之人,就不得而知了?!?/br>一說起這一點,陸無疏倒是想到了。他與施陽雖焚毀了戚越養(yǎng)母的尸身,但是戚越最直接的尋仇也是找了曾經(jīng)傷害過他養(yǎng)母的施陽舅舅家。殺害施家之人純屬錯殺,那么為了尋仇而剖丹倒是有些模棱兩可。戚越剖他金丹,目的只是為了尋仇嗎?陸無疏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第106章凰落二“懷瑾,有件事情差點忘了,我一個小師妹……”蒼月邀又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門前,然而話說到一半,見施陽和陸無疏二人靠得那么近像是在討論什么重要的事情,便覺得來得不是時候。施陽將手中的噬靈刀放下,問道:“什么事?”蒼月邀進(jìn)了屋,掃了一眼施陽房中放置各類木雕的架子:“有一剛?cè)腴T的小師妹覺得你當(dāng)初送我的那只鳳凰木雕很漂亮,便纏著我讓我向你討要一只?!?/br>陸無疏聞言,將目光落在了施陽身上。施陽笑道:“架子上多得是,都是閑著沒事刻得,師姐你覺得那只好看便拿了去,只是些小玩意兒?!?/br>蒼月邀在架子前流連片刻,而后取了一只白鶴木雕,“這只好看,我替小師妹謝過了。”施陽道:“若師妹不喜歡,我重新刻一只也無妨?!?/br>蒼月邀掃了陸無疏一眼,走至施陽身前抬了手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彈:“你啊你,以后別招惹了其他姑娘,有人會不高興?!?/br>施陽下意識的瞇了眼,而后道:“不招惹不招惹,誰會不高興?”蒼月邀笑道:“自然是暗地里傾慕你卻不敢說的人?!?/br>施陽得意道:“傾慕我的多了去了,我也無暇顧及,我只討好我喜歡的?!蹦┝耍阌忠蜕n月邀出門。蒼月邀道:“不必了,你與師兄接著聊。”她無意間將視線在桌上掃過,卻被桌上的那把刀子吸引了目光?!斑@刀?”蒼月邀放下手中的白鶴,拿起噬靈刀細(xì)細(xì)端倪。下一刻,她將短刀拔出了鞘,當(dāng)即被鋒銳的刀鋒晃了眼。施陽與陸無疏二人同時一驚,生怕蒼月邀被這刀所傷。施陽即刻搭著蒼月邀的手將噬靈刀收回了刀鞘,問道:“師姐,這刀千萬小心。被這刀碰出血,金丹便毀了。師姐見過這刀嗎?”蒼月邀好奇地問:“這刀哪兒來的?”施陽道:“戚越給的?!?/br>蒼月邀像是被噬靈刀如此駭人的功能驚得不輕,立馬將噬靈刀放回至桌上,并揉了揉自己的手:“沒見過,這刀還能毀人金丹?”施陽淺淺頷首。“戚越可曾用這刀害過人?”蒼月邀看著施陽的雙眼,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施陽的眼神稍稍閃爍一番,當(dāng)即搖頭,淺笑著答道:“不曾……”“不曾便好,不然這刀還真是一大禍害。你收著些。”蒼月邀重新取了白鶴木雕準(zhǔn)備出門,“不必送了?!?/br>陸無疏目送蒼月邀出門,見她的身影出了小院,便對施陽道:“你的眼睛從來藏不住謊言,月邀師妹她知道了?!?/br>施陽一愣,這就轉(zhuǎn)過身看了陸無疏一眼:“你確定?”陸無疏點頭。“師姐與我們二人關(guān)系都好,應(yīng)當(dāng)不會告與別人知曉。師姐好奇心是重,不過向來是聽別人講一些飯后談資,她從來不會講人閑話?!笔╆栠€是不想讓他人知曉陸無疏金丹被剖之事。陸無疏雖入門最早,但是在金光臺中還是有幾位師兄對這位下任虛天掌門有所不服,只怪陸玄清將凜霜與掌罰大權(quán)交得太早。陸玄清對陸無疏看重,陸無疏在仙門百家名士中最具聲望,凜霜與掌罰大權(quán)是應(yīng)受的,只是時間問題。陸玄清在陸無疏十六歲之時便對陸無疏委以重任,終歸是太早了些。這一事,施陽覺得,他這師伯的做法不是那般嚴(yán)謹(jǐn)了。就因為這個,若要被那幾位知曉了陸無疏的金丹已被剖了去,風(fēng)言風(fēng)語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施陽還在沉思,而陸無疏卻已將視線流連在了那眾多木雕羅列的木架之上:“你似乎很喜歡送師妹們一些小物件?”施陽聳肩:“她們喜歡,喜歡便給。”陸無疏道:“醉翁之意不在酒罷了。喜歡人是真,喜歡物件是假。”施陽卻不以為然:“真按照你說的,小師妹們?yōu)楹尾恢苯訂栁矣懸??還能趁著討要物件與我說上幾句。”施陽將噬靈刀重新放回錦盒之中,“朔月之痛已經(jīng)過了,今早沒去弓場,一會兒還要去后山練劍,師兄要不要一道去?”陸無疏直截了當(dāng)?shù)鼐芙^:“不去,一人清凈?!?/br>施陽撇撇嘴:“我又不會擾到你,不去就不去。”他本想拉了陸無疏一道練劍,好分點心思,卻不想陸無疏這就拒絕了。施陽對戚越恨之入骨,可他每每想到戚越控住了傲雪并毫不猶豫地捅入自己胸膛之時的那個眼神,就覺得無比煩躁。戚越的那個眼神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只要施陽練習(xí)門中劍法,想將第十五道劍影練出來之時,他便會想起。若戚越是別人,與施陽沒有半點瓜葛,那么戚越的死只會讓施陽饜足。可戚越偏偏就是他的雙生哥哥,這讓他心中矛盾,五味雜陳到了極點。施陽心緒不寧,在后山練了不到半個時辰的劍就閑置不住。他決心去萬書閣翻閱翻閱各類妖獸典籍,畢竟他不知曉的妖獸種類還是太多了。每次都靠陸無疏識別妖獸,他心中也有些過意不去,像是學(xué)藝不精什么的。萬書閣周遭的環(huán)境一如既往地靜謐。此時諸多未出師的弟子們都還在修習(xí)功課,因此這個時辰,萬書閣鮮有人踏足。然而,施陽前一刻還覺得此時萬書閣不會有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