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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抱住大腿顯然有些吃驚,卻也沒失了儀態(tài)。倒是施陽在邊上有些哭笑不得。他這外甥女這就把自己認錯了?蒼月邀和施懷瑜見狀也是掩面而笑。“若瀾。錯了,這才是?!笔蚜找膊话炎约遗畠航羞^去,只是好好將施陽從頭看到了腳,“長開了,也長高了,讓長姐好好看看?!?/br>施陽聞言站定,施懷琳繞著施陽走了一圈,卻不小心碰到了施陽腰間的傷口,引得他一陣疼。“怎么了這是?”施懷琳見施陽蹙眉,表情雖細微,卻難逃她的雙眼,“腰上有傷?”施陽連連擺手道:“小傷,沒事?!?/br>“怎么受的傷?”“幾日前第一次下山獵妖時受的,不過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恢復(fù)得快?!?/br>不想施懷琳卻拉了施陽離了客廳。施陽心道不好,廳中有客人在,她不好訓(xùn)人,現(xiàn)在這架勢,估計是要訓(xùn)人了。果然,施懷琳將施陽拉到了小院,連自家還抱著陸無疏大腿的女兒都不管了,張嘴就開始訓(xùn)施陽:“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唄,偌大個施宅裝不下你了是不是,非要去仙門拜師學(xué)獵妖,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主,才第一次出來就傷成這樣你丟不丟人!”施陽挨了一頓訓(xùn),心中也是無比懷念,立刻跟學(xué)著跟小時候那樣挽住施懷琳的手臂,又輕輕抽了自己一嘴巴子,道:“丟人丟人,太丟人了,長姐不氣了,以后我肯定小心點?!?/br>“好端端的打自己做什么?”施懷琳忙抓了施陽的手,“走的那日沒等我來送行就離家了,你說說,哪個做弟弟的有你這么沒心沒肺的?一離家就是四年,你二姐成親不回,甚至連一封書信都沒有,我教了若瀾第一個稱呼便是舅舅,就等著你回來了她能喊你一聲舅舅……”施懷琳說著說著就掩面而泣。平日有的是深思熟慮,干練果斷的施家長女的身份,如今見了四年未見得弟弟,也只是個會掩面而泣的jiejie模樣。施陽見他這長姐也開始哭,又不知該如何是好,“哎哎,長姐,怎么你跟小jiejie一樣會傷春悲秋了,這不是見到人了嗎?我最見不得你們哭,不哭了好不好?”施陽剛哄完了施懷瑜,現(xiàn)在又要哄施懷琳,倒是一點法子都沒有。什么時候他對家里的jiejie也變得沒法子了,莫不是虛天的各位師姐都太好處,現(xiàn)在回了家中,哄不了自己的jiejie了?“走的那日其實我是想去你宅子上看看你的,不過聽阿娘說那幾日你害喜害得嚴重,就沒去。”“阿爹今日如果要罵你,我不會勸他?!笔蚜毡尺^身去,假裝不理會施陽。“長姐,眼淚先收一收,若瀾都這般大了,做娘親的可不能動不動就哭”施陽說著就用素白的衣袖幫施懷琳抹眼淚。然而施懷琳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澳愕氖衷趺戳耍吭趺催@個天還帶了個手套子?”施陽剛想隨便找個理由解釋,施懷琳卻動作極快,往外一拉便將那白色的手套子扒了下來,摸著他的手細細檢查。手套子下的手指節(jié)修長,骨節(jié)分明,豐潤白皙,倒是一點事情都沒有?!昂枚硕说哪銥楹未鱾€手套子?”施陽似乎還未反應(yīng)過來,然而看他長姐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卻是明白了一件事,這手似乎對尋常人并沒什么影響,對有了修為的仙家修士和妖獸才會有反應(yīng)。“門中練劍磨了手指,便讓門中師姐幫我做了這手套子,戴習(xí)慣了就不摘了。”施陽拿了那只手套子,立馬又戴了回去。施懷琳見他將自己的手像寶貝似的遮掩起來,又道:“你何時變得這般嬌氣了?小時候跟著懷瓊跑這跑那沒個消停,啃一嘴泥還笑得跟莊東劉家的傻兒子一般,現(xiàn)在還會憐惜你這雙手?”施陽尷尬的笑了一番,心道長姐依舊十分不好糊弄。“說吧,是門中哪位心上人送你的?能這樣戴著不摘,肯定是心上人送的?!?/br>施陽聽了頓時松了一口氣,便順著施懷琳的話說下去:“說了你也不認識,她又沒來。下回來把她帶過來,長姐你說如何?”“你要是真喜歡人家就待她好,要一心一意待她,別到時候沾花惹草惹人生氣?!笔蚜湛粗?xùn)人也訓(xùn)了,便挽著施陽的手回到客廳,“爹娘還是在念叨你早日成家為施家添后的。”“這不是還有三位jiejie嗎?都是爹娘的孩子,怎么你們生孩子就不是添后了?”施懷琳搖了搖頭道:“你不懂?!贝藭r卻已經(jīng)來到了大廳前,又道:“下次來了家中將她帶來給我們看看,虛天門中的女弟子都是品行端莊,舉止得體,阿爹阿娘見了也會高興?!?/br>施懷琳的這句話卻是被蒼月邀聽到了,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施陽,心想她這師弟何時已經(jīng)有心上人了?施陽和施懷琳到了大廳才發(fā)現(xiàn),施若瀾還是黏著陸無疏不放,此刻倒是一點都不怕生的坐在陸無疏的腿上吃著果子,而陸無疏也十分細心的為她剝葡萄皮。這天是要塌下來了?他這不茍言笑,冷若冰霜的大師兄,居然會照顧孩兒?還照顧的有模有樣。施陽趕緊上前將若瀾抱在懷中。這么處下去他這舅舅真的別當(dāng)了,讓陸無疏當(dāng)了算了。“若瀾,我才是你舅舅啊,那位不是?!?/br>施懷琳眨了眨清瑩秀澈的大眼睛,抱著施陽的脖子甜甜的喊了一聲舅舅,又對著陸無疏道:“這位也是我舅舅,他跟舅舅一般大,待若瀾也好,所以也是。”施家兩位jiejie和蒼月邀掩嘴而笑。施家二小姐的宅子離得施宅有點遠,等到了施家老爺和夫人到的時候都沒出現(xiàn)。施家夫人見了自家小兒子頓時慟哭得淚流滿面,將施陽從頭檢查到腳,摸著施陽的額發(fā)不停得道四年不見長高了那么多,還長那么好,欣慰得不得了。施家老爺雖然也年小兒子念得緊,卻也不打擾母子團聚,只是和陸無疏與蒼月邀聊上了。倒是陸無疏此刻心不在焉,只是默默得望著團聚、噓寒問暖的施家母子,蒼月邀叫了輕聲叫了好幾聲他才回了神,對著施家老爺施了對長輩才有的禮節(jié)。蒼月邀走到陸無疏身邊,悄悄問道:“師兄,平日你可不這樣,怎么了?”陸無疏的眸子方才還是流露出些許溫情,此刻卻是收了,一如既往的漆黑,深沉,他搖搖頭道:“只是想起小時候的一些事情,不打緊?!?/br>“我聽師父說你四歲時就在門中,童年都是在門中渡過,如此枯燥乏味的修煉還有什么好回憶的?”然而陸無疏似乎沒了想說下去的念頭。要是被施陽問道,陸無疏這般回答,施陽肯定是會追問下去的,但是蒼月邀見他似乎不愿提起,便也不再問。“萌萌,今晚要吃什么,我叫火房去做?!彪m然才是剛到申時,但是施家夫人就想張羅晚膳,施陽的乳名也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