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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語氣也急了三分。施陽干嘔了一會兒,胃中的東西還是吐不出來,索性脫了白手套子將手指伸進嘴中撥動了小舌頭,瞬間嘩啦啦的吐出一片。小二哥也被施陽的反應嚇到了,驚道:“這可是店中的招牌菜,我們怎敢下藥,再說您二位不是沒事嗎?就這小哥有事,該不會是他吃不得里邊的東西?”施陽將胃中的東西吐了個干凈,臉也漲的通紅,下眼瞼甚至還因催吐難受擠出了淚花。他捂著胸口,對著蒼月邀擺了擺手,“我碰不得蛇,一聽到這羹是蛇rou做的我就控制不住。”坐在邊上的陸無疏看了施陽的反應,俊俏的眉頭也微蹙了一番,倒了杯水移到了施陽面前。“店家對不住,臟了你這地面?!笔╆柦恿四潜?,漱了漱口,吐到了原本裝蛇羹的碗中。“麻煩幫我再換一雙碗筷,還有這杯盞也換了。”“哎喲客官你真是要嚇死我,要是知道你吃不得這蛇rou,我就不讓廚房做了?!?/br>“把這蛇羹下了罷?!标憻o疏道淡淡道。小二立馬拿了食案將蛇羹端走,順道捎走了施陽的碗筷和杯盞,帶了一副新的出來。還取了草木灰撒在了那些嘔吐物上。看著施陽一臉憔悴的樣子,蒼月邀有些心疼,不停的溫柔地拍著施陽的背,對店小二道:“小二哥,麻煩換個桌,再上個清口一些的湯水來?!?/br>小二哥連忙招呼了其他伙計,將桌上的菜端到了另一張桌子上。“都知你怕蛇,怎的那么夸張,連蛇rou都碰不得?!鄙n月邀問道。“小時候被蛇咬過,咬怕了,就碰不得這蛇?!笔╆栍弥讣饽ǖ袅俗詈笠恍I花,又戴上了手套子。他面色漲的通紅,只覺得喉嚨還是有一中被強行開拓過的異樣感。陸無疏又不動聲色的倒了杯熱水,移到了施陽面前。施陽咕咚咕咚兩口就將那杯水喝了個干凈,又接著在那兒順氣。他心道還好知道的早,不然就是剖了自己胃也要將這蛇羹取出來。本來食欲還特別旺盛,現(xiàn)在被這么一攪和,施陽頓時就沒了胃口,“師兄師姐你們吃,我暫時沒什么胃口?!闭f罷就起身上樓去了。一桌子的菜,動都沒動過,就只剩陸無疏和蒼月邀兩人吃了。等到陸無疏回房的時候,施陽已經(jīng)趴在客房的桌子上睡著了,邊上還擺著一只喝過水的杯盞。陸無疏搖了搖那水壺,果然,里面的水已經(jīng)被喝個精光。施陽怕蛇的樣子,陸無疏是見過的。當初還以為他會選擇放棄,沒想到他還是選擇留了下來,而且也順利師成學滿。整個客房十分靜謐,偶爾窗外還會傳來幾聲蟲鳴。陸無疏還在床沿邊上打坐,門外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蒼月邀進門之后就看到已經(jīng)在床榻上熟睡的施陽。“他睡了?”蒼月邀小聲問道。陸無疏點點頭。“那就不用讓他去了罷,我們兩人去視察一下就好?!鄙n月邀說完就輕手輕腳的出了門,生怕吵醒施陽。虛天的分駐點也不是特別的密集,總有照顧不到的小城鎮(zhèn),因此這些小城鎮(zhèn)中會有一些落網(wǎng)之魚在這兒作祟。所以蒼月邀和陸無疏此番目的正是去查看這小鎮(zhèn)中是否有落網(wǎng)的妖物。兩人沿著鎮(zhèn)子的大道小道巡視了一圈,也沒感覺到不妥之處。而客棧內(nèi),蒼月邀和陸無疏兩人出去了之后,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施陽就醒了。他醒來時房內(nèi)空無一人,只有一盞幽黃火光的紙燈在那兒跳動著光芒。施陽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倆還在樓下吃飯,但是看到陸無疏放在床頭的那桿白玉簫,就知道他已經(jīng)上來過了。施陽拿起予沐玉蕭端詳了會兒,脫了手套子,用指尖輕輕摩挲了一下予沐的蕭身。玉蕭觸手生溫,玉質(zhì)十分細膩。施陽下了床,走到了對門蒼月邀的門前,敲了敲門,房內(nèi)也沒任何反應?!捌婀至?,人去哪兒了?”正好樓下的小二給其他客房的客人送水,他又問道:“小二哥,見過我?guī)熜趾蛶熃銢]有?”小二哥頓了下,道:“你說是那倆陪你一道來的客官啊,他們似乎是出去了,半個時辰之前,具體去哪兒小的也不清楚。”三個人都俊俏至極,再加上施陽還鬧了這么一出,要說小二哥對他們?nèi)藳]印象,那才是假的。施陽點點頭,又道:“我房中也沒水了,麻煩小二哥去添點?!?/br>“好嘞?!蹦切《酥槐恐氐乃畨鼐瓦M施陽房內(nèi)添水去了。施陽在房內(nèi)又灌了幾杯水,在房間內(nèi)走了幾圈,還是不見他們回來。偏偏這會兒肚子開始鬧騰了,因為晚上沒吃飯。施陽剛想出門叫樓下的小二做幾個小菜上來,結(jié)果開了門,就又撞見了陸無疏。對門的蒼月邀也剛剛闔上門。“師兄,回來啦?”施陽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話?!拔胰窍陆袃蓚€菜,沒吃晚飯肚子有些餓?!?/br>“不必了?!标憻o疏將手中的紙包還有一小筐櫻桃塞進他懷中,那紙包還是熱的。“給我的?”施陽一臉不可置信,隨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月邀師姐買的對不對,我就知道師姐待我最好?!?/br>“吃完早點睡,明早還要趕路?!?/br>施陽迫不及待的拆開了紙包,里面正是幾個熱氣騰騰的包子。也許是真的餓慘了,他一連就吃掉了四個,連口水都不喝。吃飽喝足之后,施陽跟往常一樣滾上了床,身體呈大字一般張開。忽然間,他意識到了一件事情,便縮了手腳將自己身體拼命往床里邊靠。陸無疏熄了燈,施陽只聽到陸無疏在邊上脫衣服的窸窣聲,接著陸無疏就在他旁邊很自然的睡下了。身體跟施陽沒有任何接觸。施陽戀床,換了張陌生的床此刻一點睡意都沒有。身子一個翻滾,他就碰到了陸無疏,然后立馬又縮回來。平日在自己床上翻騰習慣了,現(xiàn)在邊上還睡了一個人真是一點都不適應。偏的邊上這個人還跟不存在一樣,睡覺一動不動,只發(fā)出了些輕微的呼吸聲。施陽一想到在虛天時陸無疏每每罰自己關(guān)萬書閣,便如坐針氈,在床上更加睡不著。也不知道是在床上翻來覆去多久,應該是真的翻累了,施陽便睡著了,進入了夢鄉(xiāng)。夢境中,施陽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身子的四周,全是紅艷至滴血的曼珠沙華。但是施陽又一次發(fā)現(xiàn),他除了能看到眼前的景物,別的什么都不能做。這身體彎下腰,摘了一朵紅瀲的彼岸花,便輕盈的離開了花叢,落在了地上。這時,施陽才注意到,他眼前不遠處一張冒著寒氣的冰床上,躺了一個穿著火紅衣裳的女人,就跟“他”手上的彼岸花一個顏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