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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能力。“什么不允許跨過界限,”路飛邁開腳一下踩在那條界限上,他額上的青筋突起,眼神非常地可怕,路飛明顯是在生氣,在生自己的氣,“為什么我非得聽你的不可?”“膽子很大嘛……”鄭直微微揚起下巴,聲音帶著明顯的愉悅,他將右手搭在輪椅的車輪上,只一個瞬間,鄭直已經(jīng)從原地消失,他連人帶輪椅一起閃現(xiàn)在路飛的身側(cè),空閑的左手握緊拳頭猛地揮中路飛的腰部將他整個人打飛出去,路飛狠狠地撞上紅樹的樹干,砸出一個人形的大坑。當(dāng)路飛還沒有從鄭直震撼的戰(zhàn)斗力中緩過神來,鄭直已經(jīng)棲身過來,狠狠地將他的腦袋按進坑中?!艾F(xiàn)在你該知道你在同情的人是誰了吧?不要小瞧我,路飛!”“咳咳,好痛?!甭凤w被鄭直兇狠的動作壓得嗆了幾聲,他從余光里看到了氣勢十足的鄭直,在這么劇烈的運動中披在他雙腿上的毛毯竟然完全沒亂。被激起好勝心的路飛四肢撐在樹干上,用力一推,整個人便彈跳到半空中脫離了鄭直的鉗制。“居然用武裝色霸氣揍我,那我也不客氣了!”有時候,男人之間用拳頭來交流的方式比任何語言都來得有效。原本好好的一場重逢,在鄭直刻意的引導(dǎo)之下變成了全副武裝的戰(zhàn)斗,這還是他乘上路飛的海賊船以來第一次和他這么認真地交手。兩人你來我往地走了接近百招,鄭直沒有惡魔果實能力,又不能把慣用的陰招用在路飛身上,所以這場非正式的決斗最終還是由路飛獲得了勝利。路飛右手抓住鄭直的手腕,左手按在他的肩頭上,開心地笑道:“我贏了!”劇烈運動之后,鄭直的呼吸有些急促,蒼白的臉頰上也泛起了血色的潮紅?!岸?,你贏了。取消談話的界限,這就當(dāng)做是你勝利的獎勵吧,現(xiàn)在給我坐好,”鄭直指了指地面上綠油油的草地示意路飛坐下,“我有話要和你說。”“……有什么事要弄得那么嚴(yán)肅。”路飛雖然有些不安,但他還是很聽話地在草地上盤腿坐下,這才剛坐下,他的肚子就開始咕嚕嚕地叫起來,整個人瞬間變得軟噠噠的。這也難怪,為了早日趕到香波地群島,路飛和雷利硬生生將六七天的航程壓縮成兩天,路飛一登陸上香波地群島之后立刻火急火燎地來找鄭直,結(jié)果還耗費體力打了一架,他的肚子早就餓扁了。鄭直解下纏在輪椅上的行囊,將里頭的干糧和清水全部扔給了路飛,他看著狼吞虎咽的路飛,將右手手肘撐在輪椅的扶手上用手掌托著下巴,態(tài)度很是隨意:“當(dāng)然要嚴(yán)肅一點,畢竟事關(guān)你我的終生婚姻大事。”路飛把剛喝進嘴里的半瓶水統(tǒng)統(tǒng)噴了出來,他邊劇烈地咳嗽邊用手拼命拍打著胸膛,斷斷續(xù)續(xù)地鸚鵡學(xué)舌:“終生婚姻……大事?”“對,”鄭直漫不經(jīng)心地點點頭,“路飛,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所以很抱歉,那個在你成為海賊王之后和你結(jié)婚的約定只能作廢。”“誒?為什么我會不是你喜歡的類型!”路飛一臉震驚地看著鄭直,自信心爆棚的他從來沒有想過鄭直會不喜歡他這個可能性。“如果和一個人結(jié)婚的話,肯定會做一些親密的事情,比如接吻什么的?!编嵵蔽⑽A身靠近路飛,伸手捏住他臉頰rou向外拉扯,路飛那橡膠做的身體彈性非常好,鄭直向外拉扯了一米多都還不是拉伸范圍的極限,他猛地一松手,路飛的臉頰啪地一聲彈回了他的臉上?!叭绻覀冏鞂ψ斓脑?,比起和你接吻,我更想做的是把你整個人吹成氣球看看你的彈性拉伸極限到底有多大?!?/br>鄭直說話的時候雖然一直保持著溫柔的微笑,路飛卻打從脊梁骨那里趕到一股寒意,他用雙手捂住口鼻屏住呼吸,先是猛地一陣搖頭,然后又點了點頭,再是搖了搖頭,憋氣得把臉都漲紅了。用見聞色霸氣‘看到’路飛這無厘頭的動作,鄭直右手五指并攏一個掌刀敲在他的腦袋上:“給我說人話!”路飛終于停止了憋氣這個愚蠢的行為,他雙手抱著被鄭直敲疼的腦袋,老實地將他的三個動作直譯成語言:“不許把我吹成氣球!我喜歡你,所以約定作廢我也不會放棄追求你的?!?/br>“真是個不死心的家伙……”路飛執(zhí)著的態(tài)度并沒有讓鄭直變得惱羞成怒,他只是平靜地用渾濁的左眼看著路飛,“路飛,我快要死了啊,在你成為海賊王之前我就會死去。”在路飛想要開口說些什么之前,鄭直搶白接著說下去,他的話說得非常直白,“我會死去,那是我過分追求不屬于自己的力量所要付出的代價。而你沒能保護我,那是因為你太弱小了——如果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無法保護同伴的痛苦,你應(yīng)該能想明白接下來該做什么。”弱小。在頂上戰(zhàn)爭的時候,路飛深刻地體會到了這個詞的含義,鄭直的話像一柄尖刀直刺進他的胸腔,他原本刻意忽略的事情全部涌上心頭。如果他足夠強大,艾斯就不會為了保護他被赤犬和青雉兩位海軍大將重傷瀕死,莉莉絲也不會生死下落不明,鄭直更不會為了幫助他們逃跑而殺死自己。“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在一個狹窄的小島上等待死亡一點都不帥氣,所以我決定好要一個人出海去尋找ONEPIECE。”鄭直推著輪椅來到灣岸的邊緣,因為他和路飛的對戰(zhàn),附近開始變得吵鬧起來,海軍追過來了。“喂,路飛,你要來阻止我么?”路飛幾乎沒花什么時間思考就給出了答案:“這是查爾決定的事,我不會阻止的……”明明肚子那么餓,路飛竟然沒有了食欲,他扔下了手中的食物跑到鄭直身邊,和他一起看著??吭跒嘲渡系男〈?。“那我最后拜托你一件事,我可以把這面旗掛在船上么?”鄭直從膝蓋的毛毯上拿出一張小型的海賊旗,旗幟上的符號儼然是草帽海賊團的MARK?!半x開團體的海賊不配懸掛脫離的海賊團的旗幟,這是作為一個海賊必須遵守的規(guī)則。我知道這樣做很任性,不過還是希望你能答應(yīng)我?!?/br>路飛雙手接過鄭直手中的海賊旗,過重的力道幾乎快要把海賊旗給扯壞:“海賊規(guī)則什么的,我才不知道,查爾永遠都是草帽海賊團的成員!”路飛這幾乎是用喊的方式說出來的,當(dāng)他幫鄭直把海賊旗懸掛到小船的桅桿回到岸上的時候,豆大的淚珠止不住地從眼眶里掉下來,哭得好不狼狽。路飛是那種喜歡把心情完完全全表現(xiàn)在臉上的人,開心的時候大聲歡笑,傷心的時候會放聲痛哭,可是當(dāng)他遇到需要嚴(yán)肅對待的事情時,他會變得無比剛強,就算再怎么痛苦,他都能克制住哭泣這種顯得有些軟弱的行為——唯獨這個時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