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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的身上,那群突厥人不感天恩,再三造次,難服管教,如今竟刺殺皇子以作報復(fù)。方達(dá)快步走了進(jìn)來,他已經(jīng)不像昨晚那般篤定,反而是有些憂慮:“天兵軍營來報,昨日駐守刺史府的兵卒中有三人徹夜未歸,四處也找不到他們?!?/br>徐奉光霎時變了臉色,驚怒道:“為何昨晚不來報?”“昨晚人馬混亂,又傷又死了不少人,一時間也沒人留意,直到今早才發(fā)現(xiàn)三人一夜未歸。”方達(dá)想了想又遲疑道:“也許是我們多心了,這三人大約是為了別的事才沒回軍營。”徐奉光手中的奏本應(yīng)聲而落,他跌坐回胡床上,恨聲道:“這話你自己信嗎?幾個兵卒不回軍營還能去哪里?而且昨晚在刺史府時他們尚在,今天早上卻又不見了,這還不夠奇怪嗎?”看來昨晚清點(diǎn)人數(shù)時,只算了數(shù)目,并未按照名字清算,又回想起那枚印信,徐奉光覺得自己實在太大意了。城門已開了有半個時辰之久,若雍王沒死,那他必定早已出了并州。徐奉光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他閉了閉眼睛,問道:“昨日來報,駐守刺史府的天兵軍皆受了傷,是不是?”方達(dá)點(diǎn)了點(diǎn)頭,徐奉光鎮(zhèn)定下來,若雍王身上帶傷,他們必定走不遠(yuǎn),同時還需買藥治傷,他起身道:“派人搜尋并州城中,及附近州縣,若有可疑的人或跡象,立即來報,這事你親自去辦,千萬不可再出差池!”他撿起那本奏疏,決定仍舊將它送往長安,如今他們還有機(jī)會。124妙齡女郎身著石榴長裙,雖說是冬日,可她肩上只蓋了件鵝黃披帛,雪肌半露,胸前那道動人的溝壑豐腴柔美,尚未施粉黛的臉龐上風(fēng)情與嬌俏并存。女郎跪在地上替游夙穿靴,不時抬頭望一眼這位容貌出眾的節(jié)度使。游夙神情懶怠,明明是清早時分,可他看上去卻像是被暖和的炭火熏得昏昏欲睡。女郎為他穿好靴子,又取來衣袍,服侍他更衣,柔聲道:“時辰還早,郎君若是還困乏,不如再歇一會兒?”游夙左右活動著脖頸,他雖不愛早起,但也并非是貪戀床榻之人,他坐在榻上,半低著頭,長發(fā)掩起了他的神情,叫人琢磨不透。女郎見他不語,便不再多言,轉(zhuǎn)身從婢女手中接過盥洗的銀盆,又伺候他洗漱。游夙吐盡嘴中的清水,忽而問道:“今日是二十五了?”女郎遞上一塊沾濕了的帕子,笑著回道:“是了,再幾日便是歲除,郎君可要回長安?”藩鎮(zhèn)節(jié)度使無詔不得擅自出離防區(qū),游夙并無皇帝的旨意,自然不能回京城??杉幢慊实圩屗厝ィ情L安也并無讓他期許的,眼下回去能見著甚?身懷六甲的雍王妃,其樂融融的雍王府。而他游夙又是誰?甚至連情夫都算不得,野合偷歡的相好尚且能聽上幾句溫言軟語,但他能聽見的是李泱的殺機(jī)與絕情。李泱口稱只要他身在朝堂,便不能取信于他,不過就算自己真的釋權(quán)去職,他李泱難道就真的肯對他真心相待了嗎?只怕到了那時候,自己便是任人宰割的魚rou,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這每一樁每一件都是在剜他的心頭rou,倒不如眼不見心不煩。他似笑非笑地道:“回去做甚?”女郎聽他語氣有異,便好奇地打量了游夙一眼,只見他眸中瑩澈幽深又似帶譏誚,女郎善會察言觀色,見他如此神態(tài),便不再敘回京之事,又笑道:“前些日子郎君獵的那兩頭鹿子,奴叫人風(fēng)干制成了rou脯,剛好可以用作配清粥的小菜,早起熱熱的喝一碗,出門時身上也暖和?!?/br>游夙心里不自在,也無心聽女郎細(xì)語,只道:“你去備著吧?!?/br>女郎含笑退下,不料才出門,卻遇見匆匆而來的守衛(wèi),而他身后還跟著個滿臉胡須的碧眼胡人,女郎一驚,她手中并沒有紈扇可遮面,只好低頭退到一旁。見突如其來的阿碧,游夙也頗有些意外,原以為是到了節(jié)前,游容吩咐阿碧來送節(jié)品,可見他神色凝重,像是有要事將稟。“你怎么來了?”阿碧日夜兼程,一刻也不敢停,他先是一拜,然后道:“并州刺史徐奉光兩日前上奏,雍王在并州遭突厥人夜襲,府中大火,雍王殿下恐已……”阿碧低著頭不知是否該說下去。游夙如遭雷擊,前一瞬他眼中的戾氣與譏諷還為徹底褪去,可翻涌而上的難以置信與驚怒很快就取代了之前的不悅,他面色鐵青,咬牙切齒地道:“說下去!恐已甚?”“并州刺史府那夜遭火,雍王所在的房中發(fā)現(xiàn)焦尸三具,其中一人的身上帶有并州都督的印信?!崩钽笊砑娌⒅荻级?,那印信自然是歸他所有。“胡說!突厥人怎么會要?dú)⑺??跟著他的千牛衛(wèi)還有那個并州刺史都是死的嗎?連個人都看不好”游夙怒吼道,他僵直地站在榻側(cè),一時間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他閉眼穩(wěn)住心神,盡力按捺住怒氣和不解,卻只聽得見自己沉重的喘息聲,竟然還有一些害怕與不知所措。他已竭力克制,可聲音卻仍有些顫抖:“除了那枚印信,可還有別的證據(jù)可證明那具尸體就是他?”阿碧搖了搖頭,道:“朝中混亂,眾說紛紜,與濮陽王有關(guān)的官員則是認(rèn)定那具尸體就是雍王,中書令一系則以為疑云尚存,切不可貿(mào)然斷定。”游夙指尖發(fā)麻,他從萬蟻噬心之感中漸漸冷靜下來,李泱絕不會蠢到被活活燒死,那具尸體一定不會是他??绅埵侨绱俗飨?,游夙心頭的害怕仍未消散,眼角眉梢也染上了一些與他素日神情格格不入的驚怒恐慌。阿碧都看在眼里,他的主人何嘗如此失態(tài),生氣與恐懼甚少出現(xiàn)在游夙的身上,而此刻這兩種心緒毫不掩飾地掛在了游夙的面容之上,艷絕的容貌霎時變得尖銳。“三郎稍安,我即刻趕往并州,一得消息便發(fā)往靈武。”“我親自去?!?/br>“郎君三思!”節(jié)度使擅離職守是重罪,若被朝廷知曉,后果堪憂。阿碧來此之前,游容便再三囑咐過他,游夙知道此事必定暴怒,讓他千萬要安撫住。阿碧跪倒在游夙身前,又道:“三郎,我眼下就會立刻趕去并州調(diào)查此事,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三郎決不能離開朔方防區(qū),這是大罪?!?/br>游夙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阿碧,他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