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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皇帝。楊懿展非常期待,他雖然也明白登上皇位有多難,也明白調整平衡朝廷局勢有多不易,但是他的本性就喜歡這種改革、強國的大動作,這么多以來,一直未變。“治大國如烹小鮮。”游鴻吟丟出一句話:“雖然說這句話不是完全對,但是的確說出了治國者最需要的東西,那就是耐心。”他看了看月亮,緩緩的向楊懿展解釋道:“一個帝國不動就會陷入僵局,慢慢的,如同落入泥土的枯葉一般腐朽消失,所以,就必須再國力可以支持的情況下,不斷發(fā)展,而不是停下腳步,停駐在所謂的強國美夢之中,等待身后洪流將自己淹沒?!?/br>“所以?”“所以這些東西自然不是一時之間就能完成的,也最好不要將它們都擠在短短的時間內的去進行,這些政策都在慢慢的改變全國之人的生活方式,需要循序漸進的去改變所有人的想法,最終才能完美實施,而不是強行推行下去之后,我一死,就成為了泡影?!庇硒櫼髡f。“你的意思是,這些國策都將是留給皇兒的,讓他去執(zhí)行?”楊懿展疑惑道。楊懿展口中的皇兒,自然是不是太子,勝似太子的大皇子楊治,因為后宮之中,只有他這個皇子。從小就被無良的父皇壓著學習,完全沒啥童年,十二歲他在朝堂旁聽了兩年后,他那父皇就會偶爾偷懶,把奏折丟給他批了,如今少年老成的完全不似年輕人,被游鴻吟丟在皇宮看家,獨自一人應付內閣和六部那些老狐貍。“自然不只是讓小寶一個人完成這么多事,他會累死的。這些治國之策需要楊氏皇族一代代皇帝不斷執(zhí)行下去,同時隨著時間的變化,有些政策也需要不停的改變。這樣,才能不斷的保持帝國的活力,而不是最后變成一潭無波無浪的死水,徹底腐臭。”游鴻吟道。楊懿展苦笑:“皇兒攤上你這個父皇,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br>“這就要看他怎么想了,他是獨子,省去了兄弟之爭不假,可也給自己帶來了成倍的危險,同時這皇位責任也變成了推脫不開的枷鎖,如果他向往的并非天下權勢,自然會過的痛苦。但是我相信,皇宮之中長大的孩子,不喜歡的權勢的是少數(shù)。”楊懿展道:“那你又為什么視皇位如同猛獸,如此急切的培養(yǎng)皇兒,便是想早日退位吧?!?/br>游鴻吟說:“對于一心只有權力之人,皇帝自然是天下最好的位置,但是對于責任心極重的人來說,皇位則是代表了批不完的奏折,消耗極大的心神,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思考等等?!?/br>“而你就是那種責任心非常大的人。”楊懿展幫他補充完整。“不,我比較例外,純粹是皇帝當膩了,不太想當而已,麻煩的要死有累的不行。”楊懿展無語,消失不見,不想聽此人繼續(xù)說下去。水閣擋風的薄紗被掀開,走進來的是小銀子,他之武功早已至化境,在外也不穿太監(jiān)服飾,一襲青衣宛如翠松,明明和游鴻吟差不多大,外貌卻似乎停留在了二十余歲,反倒是游鴻吟,四十多歲的皇帝即便保養(yǎng)得再好,終究有了一絲歲月痕跡。“夜風露重,不可貪涼,早日歇息吧?!毙°y子端來一碗安神湯。游鴻吟最近在處理兩廣地區(qū)的瘟疫賑災之事,說是度假,有大皇子監(jiān)國,但實際上有些重要朝務還是送到這邊來的,睡眠便有些不好。“不喝,苦的很?!庇硒櫼骶芙^:“今日早些睡便是。”他起身向寢宮走去,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對小銀子說:“我寫的那些個東西有幫我收好吧。”“你是指你寫的那些‘千古一帝學習指南’?”小銀子微微的笑了笑:“也不知是不是皇帝的臉皮都夠厚,放心,都給你妥善收著吶。”“那就好,這可是我將來送給小寶登基的第一件禮物?!?/br>后世歷史課前。“聽說央視要拍哎?!币蝗盒∨鷾愒谝黄鸢素?。“不是已經(jīng)拍了一部了嗎,啊,我楊展大大帥的不要不要的,好想做謝皇后啊?!?/br>“拜托,哪里是楊展帥,明明是睿宗人設蘇破天際好嘛,誰去拍都帥。”睿宗腦殘粉反駁。“還是要顏值要演技的啦,不然就變成了前幾年那個什么好嘛,什么鬼東西,穿越瑪麗蘇幫助睿宗奪嫡、爭權、出謀劃策,更獲得睿宗一生深情。笑死了我了?!?/br>“說不定這就是事實呢?!币灿腥松倥囊琅f,努力反駁:“你又不是那個朝代的人,說的話頂個什么用?!?/br>“噗,如果謝氏真是皇帝摯愛,會一生只有圣宗一個兒子嗎?謝皇后生圣宗時才二十多歲,別告訴我她什么傷了身體不能生,當年的起居注和太醫(yī)的病歷可都還在楊家保存著呢?!?/br>“哎,我倒是覺得,大煌當年的內宮第一高手,和睿宗有不得不說的故事~”“心里知道就好,別亂說嘛?!?/br>“……明明睿宗是個那么賢明的皇帝,一生勤政愛民,鞠躬盡瘁,不沉迷美色,后宮僅有一后,不戀棧權勢,五十歲便退位給兒子,心計權謀、治國之才均屬于頂尖中的頂尖,改官制、軍制、土地稅制都奠定了中興盛世的基礎,更是留下無數(shù)非常先進賢明的治國之策,為何你們就盯著人家的八卦講啊?!碧崆暗浇淌业睦蠋熍月犃艘粫?,無奈插嘴。小女生們才不怕:“因為八卦符合我們幻想嘛。政績和史實這種事情還是聽老師你說比較好~”第145章三更燈火(一)白舜已經(jīng)和玄堯告別了,作為地府引渡人,他接來送走太多的靈魂,可是將自己共同相處了許久的同事送走,依舊是不一樣的。人有新疏遠近,神仙也不一樣。黑曜拍了拍白舜的肩膀,并沒有安慰,這種事也沒法安慰,時光會解決一切問題。因為他們是地府引渡人。“黑曜,你說那些原魂指導者是怎么渡過這一世又一世的?”白舜不由得有些好奇。他們引渡人與靈魂的相處時間不長,所以接來送去也沒什么太過的感覺,而指導者卻是揮手離別了無數(shù)的人生好友、情人、親人等等,就好似是永遠都沒有停留的過客一般,只能抓緊那隨之飄散的記憶,穿梭于下一個輪回。“不知,我又不是指導者?!焙陉渍f。“你不好奇?”白舜問。“指導者無數(shù),但是能堅持百世的就已經(jīng)是鳳毛麟角,情義難舍、厭倦這種生活、失去信心等等,都是很多指導者難以跨越的鴻溝,他們與我們,與這穿梭于地府不斷輪回的靈魂都是一樣的。”一起來送玄堯的蒼日說:“但是,這是他們這條路必需經(jīng)歷的磨難,不是嗎?我們這些鬼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