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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到第一晚,裴嵐給她接骨療傷時,她問裴嵐為什么放著蘇七月不管,他當(dāng)時的回答也是‘男女授受不親’,想到這兒,姜衡便把這事兒又跟裴嵐提了一遍。 “你那時候什么意思?我那個樣子是不是就不算女的?”姜衡笑著問道,覺得裴嵐這個人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裴嵐心里的想法也差不多——還不是那時候覺得你這個老太婆挺有意思。 裴嵐沒說話,這沒什么好說的,每個人都會用不同的態(tài)度對待不同的人,要是早知道姜衡也是個小姑娘……他可能會更不客氣一點吧…… 姜衡也不鬧他了,而是認真的跟他解釋肌rou萎縮和復(fù)健的事,裴嵐自己也懂點外傷的處理方法,也就認真的聽著,他當(dāng)然知道姜衡是真的為他好的,她只是自己心里過不去這個坎。 ……讓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給自己按摩雙腿,這也太……羞恥的…… 姜衡見裴嵐聽著聽著,耳朵悄悄紅了,也知道對方在顧忌什么,在腦子里想了一圈,又有了別的主意。 “這樣吧,我現(xiàn)在恢復(fù)了武功,我可以幫你疏通腿部的脈絡(luò),不能浪費不是,等沒有了武功,我們再進行下一步?” “……”裴嵐最終點了點頭,他想到時候面對老態(tài)的姜衡,自己應(yīng)該不會這么不自在了吧,而且,他自然能感受到姜衡處處為他著想,還顧及著他的感受,他也沒道理一再推辭。 而且,他也很想早點站起來…… …… 姜衡開始準備為裴嵐疏通脈絡(luò),懸崖底下條件有限,無法找到很好的,對他更有利的藥草,不過一些常見的草藥還是有的,她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找了一些刺激經(jīng)脈的,活血的草藥之類。 疏通脈絡(luò)不必像按摩肌rou那樣分分寸寸都照顧到,但還是避免不了肢體接觸。裴嵐坐在輪椅上,將腿搭在面前的矮凳上,閉著眼睛,一副睡著了的模樣,握緊的拳頭卻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緊張。 不知不覺間,時間就一晃到了月上中天。 “好了嗎?”裴嵐感覺自己快堅持不住了,他想去茅房…… 其實人緊張的時候,就會有想要排泄的沖動,但是裴嵐一直忍著,沒敢說出來。 姜衡也是一頭的汗,比較疏通經(jīng)脈也算是個體力活兒,要把內(nèi)力輸入裴嵐體內(nèi),將他堵塞的經(jīng)脈沖開。 “怎么了嗎?是又哪里不舒服嗎?”姜衡聽見裴嵐略帶隱忍的聲音,也有些緊張。 她畢竟是個新手,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好像就是紙上談兵一樣,理論知識豐富,實踐卻是第一次…… “是我哪里沒弄對嗎?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姜衡緊張的問。 裴嵐張了張嘴,沒說話,一頭的汗。 沒有哪里不舒服,就是一直繃著神經(jīng),有點受不了,“我想如廁……” 裴嵐低著頭,發(fā)出微不可聞的聲音…… “???”姜衡手上動作一僵,愣在了原地。 她著實沒考慮到這個情況,她倒是沉浸在疏通經(jīng)脈里,認真起來并無什么生理上的感覺,感官全部都集中在了裴嵐的內(nèi)部脈絡(luò)調(diào)整上,對時間的感知也已經(jīng)沒有了,卻沒料想到自己的病人分秒都覺得是煎熬…… “啊,抱歉,是我疏忽了,那你……先去吧?!苯狻v’的收回手,站了起身,像個做錯事的小學(xué)生。 裴嵐見他這個樣子,居然奇異的,沒有了緊張的感覺…… “那我們,一會兒再繼續(xù)吧……” “啊,沒事沒事,今天的療程可以結(jié)束了,你一會兒睡覺的時候自己在沖擊一遍就行……”姜衡撓了撓頭,這個時候才覺得有點尷尬。 “嗯,謝謝?!?/br> 裴嵐真心實意的感謝她,他的武功雖高,但是畢竟失去知覺的是自己的腿,想要自己沖刷經(jīng)脈,也顯得力不從心,不過經(jīng)過姜衡的幫助,他現(xiàn)在確實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腿部經(jīng)脈里流淌著一股熱氣,想來再多來幾個療程,就能恢復(fù)知覺了吧。 …… 裴嵐回來后,又恢復(fù)了他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這一次的窘迫相處,好像打破了那層尷尬的屏障,反而恢復(fù)了之前的平淡心態(tài)。 “姜衡?!迸釐挂娝粗铝涟l(fā)呆,似乎有心事的樣子,便喚了她一聲。 “怎么了?”姜衡回過頭,捕捉到裴嵐臉上一閃而過的溫柔。 “去花圃看月亮吧,花前月下,去體驗一下?”裴嵐笑了,一臉打趣。 今晚的月亮真的很圓啊,還很大,剛剛一不小心就看入迷了,古往今來,關(guān)于月圓,都是團圓的象征,她難免會想一想自己的前世…… “好?!苯庖矝_裴嵐一笑,“一起去啊,花前月下,當(dāng)然還得有美人相伴。” 裴嵐斜了她一眼,卻并未反駁。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還在六章開外的地方吶喊…… 第22章 姜衡和裴嵐在花圃旁的大石頭上躺下看月亮,還和裴嵐聊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都是關(guān)于姜璃在暗衛(wèi)營的,她跟他講她記得自己的來歷,也講小九。 小九是她在暗衛(wèi)營認識的一個朋友,后來為了護她死掉了。 裴嵐靜靜的聽了很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為什么,有的人可以為了朋友付出生命,有的人,卻為了一些莫明奇妙的罪名要致朋友于死地?”好半天,裴嵐才說出這么一句話,就連這句話,也說得冷硬非常。 “嗯?”姜衡不明所以的側(cè)過頭看他,月光下,裴嵐的臉色很是不好。 裴嵐長吸了一口氣,對姜衡講出了他的故事…… …… 裴嵐從小就生于天音教。 天音教名字挺好聽,但卻被中原武林稱為魔教,同神宮差不多都是外域遷來的,只是一個大肆在中原武林爭搶地位,對中原的武林人士極是看不上眼,稍有不合意就非打即殺。一個只是隱居于武林邊緣,行事作風(fēng)隨意放縱。于是一個直接被冠上了魔教名稱,一個則是亦正亦邪的存在。 他的父親就是天音教的分壇壇主,而他年少時,也曾有一個朋友,便是天音教教主的兒子。 兩人年歲相仿,又是一起習(xí)武長大,在重重磨礪中相互扶持,倒是與姜璃小九的經(jīng)歷相差不大,只不過,兩人卻走出了于姜璃小九她們截然不同的未來。 自古以來,最難猜測的,就是人心。 裴嵐天資出眾,在教主之子依然還是教主之子時,裴嵐的武功便已遠超其父,繼任了分壇壇主之位,老教主也是對裴嵐大嘉贊賞,十分信任,什么好事都不忘叫上裴嵐,連過年的時候,都不忘叫上裴嵐與他們一起。 其實老教主的想法,并沒有太多陰謀論,只是覺著自己兒子和裴嵐關(guān)系好,而且裴嵐又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想象著好好拉攏,讓兩個孩子之間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