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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幽幽地嘆了口氣。沒想到這幾不可聞的一聲嘆息,成功地把季明稀嘆回了頭。“不舒服?”聲音放得很輕,像是生怕音量稍微高點就會嚇跑對面的人一樣。莫南飛沒防備,冷不丁地突然對上季明稀的視線,尷尬又緊張。“……沒有不舒服,只是在發(fā)愁中午吃什么。”他只得扯謊。季明稀順著他的話接道:“聽說學(xué)校對面的巷子里新開了一家賣鴨血粉絲煲的店,要不要去試試?”一上午也沒聽你跟人講半個字,還“聽說”,瞎話扯得比我還瞎……莫南飛心里吐著槽,嘴上答應(yīng)得倒是一點都不含糊——“走,試試去?!?/br>兩個人既不是體育特長生,也沒請假條,沒辦法堂而皇之地從大門出去,于是繞到人跡罕至的西北角,駕輕就熟地翻墻而出。莫南飛還記得,他第一次帶季明稀翻墻,是在初一,季明稀一臉大寫加粗的拒絕,不僅自己不肯翻,還不拽著他的胳膊不讓他翻,氣得他一腳把他踢開,閃電般爬上墻頭,跳下去之前不忘沖他豎指敬禮,結(jié)果剛一落地,轉(zhuǎn)頭就見季明稀頂著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一躍而下。季明稀的所有堅持,一遇上自己,就都成了云煙。潛意識中,他知道這一點,所以總是有意無意地去挑戰(zhàn)季明稀的底線,以此為樂,樂此不疲。想到這些,他回過頭望了一眼高聳的院墻。他總是逼著季明稀翻進自己喜歡的世界,卻從未想過看一看季明稀喜歡的世界里都有些什么。他一直以為在兩個人的這段關(guān)系中,季明稀是更為強勢,占主導(dǎo)的一方,可實際上,昂首闊步大步向前的人是他,季明稀始終默默地跟隨,亦步亦趨。如果僅僅只是當成一個好兄弟,又怎么可能數(shù)十年如一日地這樣跟隨?這就是真正愛一個人的模樣吧?那是不是說明,自己并不愛,至少是不夠愛季明稀呢?他忽然就感覺胸口一陣發(fā)悶,悶得他煩躁不已。“季明稀。”他悶悶地喚道。季明稀看向他。莫南飛偏過頭,避開他的目光,懷著一種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心情說道:“符西宇讓我撮合你和他,你覺得他怎么樣,要不要考慮一下?”季明稀停下了腳步。莫南飛還是偏著頭。“莫南飛?!奔久飨∵B名帶姓地喊他,聲音冷得直往下掉冰渣,“你可以不接受我的心意,但不要踐踏它?!?/br>說完,轉(zhuǎn)身決然離開。莫南飛看著季明稀遠去的背影,懊惱又后悔,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第14章愛情并不講邏輯因為中午的不歡而散,莫南飛整個午休都沒敢回班,直等到上課鈴響,才做賊似的從后門偷溜而進。結(jié)果季明稀壓根兒就不在座位上。“咦,季明稀呢?”漂亮的英語老師一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得意門生的缺席。莫南飛想也不想地就替“好兄弟”打掩護,仗義道:“他拉肚子去了!”聲如洪鐘。一旁的符西宇悶笑。莫南飛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笑你麻痹笑,還不都是你害的!雖然很想這樣把鍋甩到符西宇的頭上,但他心里也知道,真正的鍋主是自己。明明信誓旦旦地說絕不會因為季明稀的取向而疏遠彼此間的距離,可一知道他的心意后,就忙不迭地把他往一個連譜都不靠的人身上推,就像扔什么臭不可聞的垃圾一樣,生怕臟了自己的手。盡管這并不是他腦抽拉郎配的原因,但在季明稀看來,就是這么回事。他忽然就想到從前看過的那些同志輕生的新聞,大部分也都是因為不被家人朋友理解,甚至是被厭惡,陷入孤立無援的處境,最終生無可戀地了結(jié)了自己的生命。季明稀看著是一個內(nèi)心強大的人,可越是內(nèi)心強大的人,一旦遭受能傷害到他們的打擊,就是致命的。一想到季明稀此時此刻有可能正在選擇離開人世的方法,莫南飛再也坐不住了,報告也不打,風(fēng)一樣地沖出了教室。英語老師:“?”符西宇也很仗義:“他也拉肚子去了?!?/br>莫南飛最后是在鐘樓的樓頂找著的季明稀。揣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把學(xué)校翻了一圈,看到季明稀安然無恙地靠坐在墻角以后,一顆心終于落了地。結(jié)果還沒落穩(wěn)當,就又提了起來——季明稀面朝著莫南飛站起身,兩個胳膊肘撐在墻沿上,整個上半身微微后仰,呈現(xiàn)出一種隨時能化作風(fēng)的危險姿態(tài)。莫南飛猛地剎住腳,臉色煞白地盯著季明稀。季明稀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躲我躲到這上面來了?”見季明稀誤會了自己的來意,莫南飛趕忙解釋:“我是來找你的!”季明稀依舊面無表情:“有事?”面對季明稀如此生分而冷漠的語氣,莫南飛越發(fā)肯定自己的擔憂是對的,又不知道這種時候該說些什么才能起到積極作用,急得直冒冷汗。在余光瞥到季明稀襯衣下擺一大團來路不明的黑色污跡后,心中的恐慌攀上了高峰。季明稀這樣一個到了八十多歲都堅持穿西裝的人,居然放任自己的衣服臟成這樣,這得是對自己的人生有多不在意了啊!莫南飛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然后發(fā)現(xiàn)季明稀并未對他的靠近作出過激反應(yīng),一時間有些訝然。季明稀冷嘲:“怎么,你以為我打算從這里跳下去?”莫南飛立即反問:“那你會跳下去嗎?”季明稀沒回答。莫南飛的視線牢牢鎖住季明稀,腳下試探著又上前一步,季明稀還是一動不動。他深吸一口氣,以從未有過的速度一下沖到季明稀跟前,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拉離墻沿,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季明稀就抽回了自己的手,看也不看莫南飛,轉(zhuǎn)身就往樓梯走去。如陌生人般擦肩而過的一瞬間,莫南飛心中驀地一抽,抽出一股強烈的預(yù)感,如果就這么讓季明稀走了,他就真地永遠失去他了。“季明??!”他驚慌地喊住他。季明稀腳步未停。莫南飛閉上布滿掙扎的雙眼,豁出去般地高聲道:“再試一次!”季明稀終于停下腳步,回過頭,不解地望向莫南飛:“試什么?”莫南飛倏地睜開眼,頂著一臉壯士赴死的決絕表情,大步走向季明稀,在他困惑的注視下,忽地吻了上去。感受到季明稀的僵直,他緊張之余,竟還有閑心生出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意——特么的讓你也嘗嘗被強吻的滋味!但到底不比季明稀,他只敢在唇瓣上徘徊,完全不敢探入。可即便只是這樣兩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