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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 “王百戶,元將軍重傷未愈,他實在擔不起這副擔子。如今邊關(guān)自顧不暇,不可能再派人來增援,若是你我二人都走了,那這武鈞府又該怎么辦?” “本官還有一名隨從,他若是找來,讓他去玉和關(guān)找本官!” “顧大人坐鎮(zhèn)武鈞府豈不是更好?卑職只是個百戶,如何能擔此大任?”王百戶還不死心,他哪里還有心思留在武鈞府? 顧誠玉沒回王百戶的話,他身形一轉(zhuǎn),提起內(nèi)力,便飛身下了城樓。玄色的斗篷在紅艷艷的火光中飄然落下,等城樓上的人反應(yīng)過來時,那道修長的身影已經(jīng)落了地。 王百戶被顧誠玉這一手功夫給鎮(zhèn)住了,他張大了嘴看著那道玄色的身影向遠處飛掠而去。 “沒想到顧大人的武藝竟然這般高強?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剛才那名士兵一臉震驚,從城樓上飛下去這一動作,實在太俊了。 “要讀書考科舉,還要習武。聽說這位顧大人才十六歲,果真是驚才艷艷吶!” 王百戶望了一眼贊嘆的士兵,他怎么不知道這些**中還有會咬文嚼字的讀書人呢? 不過他到底還是松了口氣,既然顧大人武藝這么高強,那由他去邊關(guān)正是最好的選擇??伤闹羞€是擔心父親,可他有重任在身,實在無可奈何! “我去和元將軍交代幾句,那些行禮和車夫隨后,找?guī)讉€士兵護送去玉和關(guān)。咱們只帶兩身衣裳,騎馬去邊關(guān)!” 顧誠玉拋下話,便轉(zhuǎn)身去了元彬的屋子。 對于王百戶,他只能說抱歉了。王百戶有要守護的人,而他恰恰好也有。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師兄置身于危險之中,他必須盡快去邊關(guān)。 ...... “你將這份圣旨送去邊關(guān),快馬加鞭,不得延誤!朕會派指揮同知柏觀陪你走一趟!”皇上對著跪在地上的德安說道。 德安立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道:“皇上放心,老奴一定會盡快將圣旨帶到邊關(guān)!” 龐楚恭身站在離兩人十步遠之處,此刻他只覺得自己有些尷尬。 說到底,如今宮內(nèi)的總管還是德安。因德安是先帝在世時貼身伺候之人,皇上若是太過苛待,必然會有流言蜚語。 而他雖然屈居德安之下,但如今受皇上重用的卻是他。 其實按照老規(guī)矩,德安一般只是掛著品級,早就應(yīng)該卸下重任,被恩準出宮,或在宮內(nèi)找個偏殿養(yǎng)老。 可偏偏皇上卻將去邊關(guān)宣讀圣旨的任務(wù)交給了德安,這舉動真是耐人尋味啊! “你收拾收拾即刻出發(fā)吧!”如今邊關(guān)如今也不知是個什么情況,皇上焦急,但也知道消息傳來總要幾日的。 “是!那老奴先告退了!”德安從龐楚手中接過圣旨,才顫顫巍巍地爬起來,恭身退了出去。 德安看著面前的黑靴,只覺得心中泛起一股酸意。 之前站在御書房伺候的一直是他,先帝還在時,那些個內(nèi)侍和宮女見了他,哪個不是畢恭畢敬,笑臉相迎? 如今物是人非,昔日榮光不在,他心里怎能好受?只不過短短一個月工夫,他就嘗盡了人情冷暖。人還未走,茶卻涼了。 先帝的音容笑貌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他眼眶不禁有些酸澀。相伴多年,總歸是有些情分的。 迎面走來一名宮女,他忙收拾了自己的心情,挺直了腰板,擺出一副矜傲的姿態(tài)。 “奴婢見過陳總管!”宮女微微屈膝,算作行禮。 德安見過這宮女,應(yīng)是原先太子府中一名側(cè)妃身邊的二等丫頭。然而對方行禮的態(tài)度如此敷衍,這讓他十分不滿。 德安也沒與這宮女做無謂的計較,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他徑直下了臺階,走時還聽見那宮女在他背后冷哼一聲,嘴里嘀嘀咕咕,不知說著什么。 他未聽清,但也能猜著,一定不是什么中聽的話。握緊了手中的圣旨,德安眼中露出堅定。去邊關(guān)?正合他意! “皇上!您可要歇會兒?”龐楚見皇上的臉色好似有些蒼白,不由擔心地問道。 今日因為國喪,皇上根本沒怎么休息。更何況還要處置之前朝廷堆積下來的奏折,已經(jīng)連續(xù)三日,每日只睡兩三個時辰,這怎能吃得消? 皇上突然覺得胸口有些發(fā)悶,喉嚨也有些發(fā)癢。他猛的咳嗽了一聲,可剛咳出來便一發(fā)不可收拾,連著咳嗽了好幾聲,好似有什么東西要順著喉嚨往上爬似的。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放手一搏 “哎呀!皇上,您這是怎么了?莫不是著涼了吧?”龐楚見皇上咳得厲害,連忙上前為其撫了撫背。 皇上咳嗽不止,腦子逐漸昏沉,可嘴中突然嘗到了一股咸腥味。 他趕忙拿起帕子捂住了嘴,又狠咳了幾聲。 “皇上?”龐楚震驚地看著從錦帕中沁出的一抹鮮紅,愣在了當場。 “來人,快來人,快傳太醫(yī)!” 龐楚驚叫出聲,尖銳的嗓音振得皇上兩耳昏花,眼前一片模糊。 “皇上?皇上?”龐楚接過皇上歪倒的身子,語氣中還帶著哭腔。 ...... “王爺,再有三日就能到豐慶府了?!碧茀㈩I(lǐng)裹緊了身上的銀灰鼠毛大氅,向著身后馬車里的人說道。 “趕快些!這三日中途不必歇息!” 靖王讓小澄子將馬車內(nèi)的火盆撥得近些,越到邊關(guān),氣候就越惡劣。 “可最近長途跋涉,卑職就怕您的身子受不住??!”唐參領(lǐng)一臉擔憂,王爺?shù)纳碜颖揪筒凰憬?,前段時日又被刺了一劍,這會兒身子還未好全。 這幾日又長途跋涉,中途也很少歇息,這樣下去哪里吃得消? “是??!王爺,你還是歇歇吧!這幾日一直趕路,身子哪里受得???”小澄子也是一臉心疼,他望著靖王蒼白的面色,目光中滿是擔憂。 “放心吧!自個兒的身子,本王還是清楚的。恭王已經(jīng)拿下了華東府,正磨刀霍霍向其他州府,咱們已經(jīng)落在了后頭,可不能讓他的勢力再擴張了。” 靖王嘆了口氣,沒想到老大這次竟然能放手一搏,確實讓他刮目相看。 比起魄力,他與趙顯相比,還是有些不足的。不過他也吃驚于趙顯的實力,不管是財力,還是人力,他都比不上。 這都是因為父皇在時,對趙顯太過偏愛的緣故。那幾年趙顯因為父皇的偏心,得了多少好處? 招兵買馬需要銀子,沒銀子,拿什么去招兵買馬?哪像他,除了來到封地,近況好轉(zhuǎn)些以外,在京城這些年,他什么銀子都沒撈著。 父皇不經(jīng)常派差事給他,好差事、油水足的差事更輪不上他。因身體的桎梏,還不得不時刻活在眾人的目光下,只能在背地里做些挑撥離間的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冰涼的手指端著茶碗,指尖感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