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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了,咱們也只能等等了?!?/br> 陸琛十分無奈,顧誠玉昨兒遞信給他,非要晚上出發(fā)。 這他雖然心中不滿,可是也能理解。就算皇上封鎖了消息,可是總會泄露不是? 那早些走,也能避開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這馬車已經(jīng)走了一晚上了,這才走了多遠? 陸琛回頭看了看來時的路,悲催地發(fā)現(xiàn)再這樣下去,等到河間府,黃花菜都涼了。 “顧侍讀,咱們從昨晚出發(fā),才走了這么點路程。按照這樣的速度,得猴年馬月才能到河間府??!” 隨從將馬車挺好,陸琛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他看著茗墨已經(jīng)在地上鋪上一層厚厚絨毯,上頭鋪著不少食材。旁邊還有一個小泥爐正在冒著熱氣,不由得嘴角一抽。 他們這是來秋游的,還是來搶藏寶圖的? 顧誠玉暗自翻了個白眼,之前沒謀職位是有一口一個瑾瑜,叫得他倆好像挺熟似的。 可如今才當了多久的指揮僉事,叫起自己的官職來,那叫一個順溜。 “陸大人,咱們這日夜兼程,你還嫌慢?茗墨他們吃不消的,晚上趕路更是危險。” 顧誠玉才不急,這么早去,那藏寶圖的下落還沒搞清楚,難不成自己還得花時間去打探消息? 這自然要等到大家的爭斗到達白日化的時候,自己再去橫插一杠,豈不是省時省力? 陸琛深吸一口氣,“這次咱們的責任重大,顧大人倒是一點也不心急?!?/br> 他嘆了口氣,在顧誠玉身旁坐下。 顧誠玉淡淡一笑,“心急有用嗎?陸大人立功心切,下官能夠理解。可是咱們就這么心急火燎地去了,豈不是成了誤入狼群的羔羊?” 那些人可都還沒動手呢!他們就這么急沖沖地去了,那不是炮灰該做的事兒嗎? 陸琛聞言一愣,他沉思了片刻,就將心又放了回來。 這是自己第一次領這么重要的差事,他自然想立功表現(xiàn),所以他的心中才這般急切,就怕將這件差使給辦砸了。 可他現(xiàn)在被顧誠玉一提點,也知道這事兒現(xiàn)在急不得。 顧誠玉見對方想通了,不再催促,也就不再相勸。 他知道陸琛心中急切,以至于失了平常心。不過陸琛是什么人?他只需點到為止。 不過,陸琛這么著急去河間府,會不會另有打算? 希望這次陸琛不要拖自己后腿,不然就別怪自己不客氣。 顧誠玉的目光掃過正喝著熱湯的陸琛,只見陸琛已經(jīng)恢復了往日的從容,好像剛才急切的人不是他一般。 ...... “公子,前頭就是河間府了!”茗硯望著前頭排隊進城的長龍,也不禁松了口氣。 雖然從京城到河間府,若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可能三天不到,就能到達目的地。 可就是這三天的路程,顧誠玉他們硬是走了七天。 顧誠玉他們老老實實地在城門口排起了隊,這一路走來倒是風平浪靜,并沒有什么突發(fā)事件。 顧誠玉覺得就算靖王知道自己來了河間府,那也不可能這么快下手。 畢竟陸琛也參與其中,陸琛就是被皇上派來保護和監(jiān)視他的,靖王要對付他,那必然要對陸琛下手。 有陸琛在,靖王也不可能這么快就在路上伏擊。 為了隱瞞身份,茗墨他們還是稱呼顧誠玉為公子。 顧誠玉看著前頭進城的人群在緩慢移動,心中卻在思量該怎么甩開陸琛。 他還不知道藏寶圖的具體事宜,河間府的三大世家他倒是派人去打聽過。 之前河間府他還留有人手打探消息,只是人手到底有限,也不知郭莫若那里有沒有什么他能用得上的消息。 陸琛若是一直跟著他,郭莫若他們被發(fā)現(xiàn),那豈不是危險? 畢竟郭家是滿門抄斬,郭莫若和她的兩個弟弟本不應該存活。若是被陸琛發(fā)現(xiàn),到時候還要連累自己。 再說靖王本來就想招攬自己,說不定他知道此事后,會拿郭氏姐弟的性命要挾自己。 “咱們先找家客棧住下吧!”進了城,陸琛就跳上了顧誠玉的馬車。 顧誠玉搖了搖頭,“客棧出入不太方便,容易被人盯上。咱們租一間小院子,暫時先安頓下來?!?/br> 客棧中人來人往,不但看照看財物,出入也得小心謹慎。找個隱蔽的小院子,要方便許多。 陸琛點頭表示同意,“那就這樣吧!讓你的隨從去租院子,畢竟咱們要在這里住上一段時日?!?/br> 陸琛拿過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顧誠玉看得眉宇微皺。 這陸二公子也太不講究了,這明明是自己的茶碗。 顧誠玉心里打定主意,這茶碗待會兒扔了。 今夜不是月圓之夜,天邊的月牙發(fā)出微弱的光芒。 兩道黑影從屋頂上掠過,就著微弱的月光,只能勉強看到兩道殘影。 最前面的那道黑影,只需一個跳躍,就能越過一座屋頂。 黑影來到一處靜謐的村落,在一座兩進的小院子前停了下來。 顧誠玉向一旁的茗墨揚了揚下顎,示意茗墨去敲門。 第六百六十七章 催命符 他們已經(jīng)徑直到了內(nèi)院,可是姑娘家的閨房總不能直接闖進去吧? 茗墨點了點頭,上前敲了四短二長的暗號,這是之前就商量好了的。 屋內(nèi)的郭莫若聽到輕輕的敲門聲,一下子就驚醒過來。 自從郭家出事之后,她晚上睡覺就一直不踏實,十分容易被驚醒。 聽說恩公要來河間府,她這幾日更是不敢睡熟,就盼著恩公來呢! 郭莫若匆匆穿起衣服,點上了蠟燭。而后將自己打量了一番,確定沒有失禮之處,才上前打開門。 看見屋里亮起了燭光,顧誠玉就知道屋里的人被驚醒了。 郭沫若透過屋外微弱的月光,發(fā)現(xiàn)外頭只有兩道身著夜行衣的黑影。 她神情一窒,沒有說話,而是率先轉(zhuǎn)身進了屋內(nèi)。 “郭姑娘,別來無恙!深夜造訪,還望姑娘海涵?!?/br> 顧誠玉他們進屋后,將門關了個嚴實。 顧誠玉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小姑娘,只是幾個月不見,小姑娘又比之前清減了許多。 不知是因為身子正在抽條,還是家族的巨變的緣故。 不過看著精神并不頹廢,可能是要撫養(yǎng)幼弟,有了生活的寄托。 雖然礙于身份沒有身著孝服,可一身月白色的對襟褙子,下著藕荷色百褶裙,看著著實素凈不已。 “小女子拜見恩公!” 郭莫若原本圓潤的臉蛋已經(jīng)瘦成了瓜子臉,她看著顧誠玉的神情也有些恍惚。 雖然看不見恩公的面貌,但她卻聞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草藥香。 雖然這股香味只是隱隱約約,仿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