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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罷?!币萸L最后道。神竹秀出了她的房間,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恒沙沽命……真的能夠用自己的命去換來平淑的健康么?他想得入神,便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走來的人影。多梅仙力道控制得很好,神竹秀后頸沒有淤青,很順從地就倒在了他懷里,多梅仙抱著神竹秀將他放在了床上。方才逸曲鶯與神竹秀的對話,他全都聽到了。“恒沙沽命么……”多梅仙笑了下,坐在桌旁,看著神竹秀安靜的睡顏,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刺入了掌心,直到指尖發(fā)白。神竹秀初入真儒成學(xué)時才十七歲。那年他被懵懵懂懂地領(lǐng)到多梅仙面前,蕭執(zhí)令對他說道:“多梅仙,他以后便是汝之后輩,凡事記得多多教導(dǎo)他?!?/br>多梅仙瞥了那少年一眼,不冷不熱道:“吾知道了?!?/br>待蕭執(zhí)令走后,神竹秀小心翼翼地對他致禮,尚未開口便被多梅仙打斷了:“汝不用擔(dān)心,吾不是什么好人?!?/br>“……”神竹秀聽了這話,要笑不笑地皺眉看著他。多梅仙哼了一聲:“過來,吾先帶汝熟悉一下真儒成學(xué)?!?/br>“是。”神竹秀不敢多言,趕快就跟了上去。多梅仙邊走邊側(cè)過頭看他低垂的眼睫,這樣的人,看似溫和,實則堅韌非常,確實十分符合竹之品性。神竹秀啊。多梅仙不知道自己是從何時開始對這個名字念念不忘起來的。起初他總是畢恭畢敬地喚他梅君,后來兩人熟悉了,神竹秀對他也總是和對待常人一樣不溫不火。能讓他情緒波動的唯有平淑和那個人,那個注定和他牽扯不清的人。多梅仙記憶最深的就是那一夜,神竹秀抱著剛出生的平淑,拍開了他的門。他告訴了他這個孩子的身世,他也說了自己與賦君抒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然而多梅仙一句都沒聽進去,他只隱隱約約有種預(yù)感,只要留著平淑,總有一日,神竹秀會因為他而不顧一切。他猜對了。神竹秀曾對他道:“平淑是吾的命。”平淑是他的命。多梅仙思及此處,顫抖著手撫上了神竹秀蒼白微涼的臉。“吾從未為汝做過何事……便是這一次罷?!彼┫律恚谏裰裥愕吐暤?。他脫鞋在榻上坐定,手指輕點自己的睡xue,在眩暈感襲來之前,于心中默念著。仿佛身入秘境,多梅仙睜開雙眼就見身側(cè)霧氣朦朧,隱約可聞水聲潺潺,像是站在河邊。他試圖運氣撥開濃霧,卻發(fā)現(xiàn)周身的行氣似乎像是經(jīng)脈被鎖一樣遲滯。“有人么?”他放聲道。霧氣修煉散開,多梅仙眼前只有一條金燦燦的長河,以及一艘正在向他駛過來的精美畫舫。“歡迎來到恒沙沽命?!币拱撞刈钥堪兜拇献呦聛?,對他微笑道。多梅仙驚疑不定地看了他好一陣子,才開口問道:“汝……汝是?”夜白藏稍一頷首:“在下夜白藏,負責(zé)命格之買賣。梅君想與我做交易么?”“……吾之命格,能否換取平淑之生機?”多梅仙定下心神來問道。夜白藏輕道“得罪了”,以手點在多梅仙眉間,過了一會兒才說:“不行?!?/br>“不行?”多梅仙失望道。“嗯,你的命格不夠?!币拱撞乇傅?。多梅仙還未再次開口,霧氣再次彌漫過來,令他看不清任何東西,只能眼睜睜看著夜白藏消失在他面前。多梅仙猛然睜開雙眼,就見天色已經(jīng)沉下來,房內(nèi)沒點燈,漆黑一片。神竹秀仍在昏睡。多梅仙靠在床柱上,看著自窗外灑進來的月光,靜靜地等待著神竹秀醒來。“……”隔了許久,神竹秀的手才動了動,緩慢睜開了雙眼。他迷茫地看了眼多梅仙,啞著嗓音問道:“梅君……?吾當(dāng)才是怎么了?為何會在這里?”“無事。”多梅仙道:“吾方才,去尋了逸曲鶯所說那個組織——恒沙沽命?!?/br>神竹秀一下子清醒過來,從床上一躍而起,不可置信地看著多梅仙:“汝……汝是說……”“吾只是好奇……不瞞汝說,吾去問過了那名負責(zé)命格交易之人,他說,吾之命格不足以換取平淑的痊愈……”多梅仙還沒說完,就被神竹秀冷靜地打斷道:“梅君,汝為何這樣做?”多梅仙一時語塞。他與神竹秀對視半晌,忽然匆匆躲過了他的目光,斷斷續(xù)續(xù)道:“吾說過……吾只是好奇……”神竹秀嘆了口氣,他勉強地笑了下:“梅君,汝不用這樣。”“……為什么?”多梅仙艱難地開口問道。“什么?”神竹秀坦然地望著他。多梅仙道:“汝為何……汝為何對平淑這樣好?是因為他是那個人的……”“不,”神竹秀輕聲道:“他只是吾十七年前抱來的孩子,他和賦君抒沒有半點關(guān)系?!?/br>他站起身:“梅君,吾先走了?!?/br>多梅仙看著他的背影逐漸走遠,直到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他將神竹秀方才睡過的枕上遺留下來的幾縷發(fā)絲再次揀了起來,束成一束。神竹秀啊。他一邊低聲念道,一邊將頭抵在冰冷的床柱上,緊緊地攥住了那束發(fā)絲。神竹秀快步走回了桃李天下,平淑撐著沒有睡,正在等他回來。“平淑,”神竹秀摸了摸他的額頭:“汝身體如何了,怎么不快點睡下?”平淑微笑道:“師尊,汝回來吾就睡了?!?/br>神竹秀在他身邊坐下,猶豫半晌后才道:“平淑,有件事……吾要告訴汝……”“何事?”平淑問道。靜默了一會兒,神竹秀卻突然又道:“無妨,吾記錯了,沒事沒事?!?/br>平淑便也不再問了。畫舫上,夜白藏端著酒盞沖對面身著碧色衣衫的青年道:“你怎么了?從方才起就心神不定的。”翠亦蒼耷拉著頭,蹙著眉苦惱道:“不知道呀,從剛才起心口就一直有點悶悶的,好像要出什么事似的?!?/br>夜白藏嗤笑道:“能有什么事?別初賦之前將黃泉碧落雙劍上的法力歸還的時候這兒天地共震,也沒見你這么嬌弱?!?/br>“我不和你扯皮。”翠亦蒼做了個西子捧心狀,惡心得一向溫文爾雅的夜白藏難得的嘖了一聲,露出了嫌棄的表情。“我說你這模樣,你從前的那兩個徒弟怎么就沒想著揍你……”夜白藏還未說完,就見翠亦蒼猛地抬起頭,匆忙起身來掀開了畫舫上垂著的珍珠羅簾幕。淡青的天際上,一枚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