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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C區(qū)的房子,這屋子是單獨記名在秦安名下的,周暮天沒有要掛上自己名字的意思,說來他們多處的房產中有兩人共有的,有秦安單獨記名的,但沒有周暮天單獨記名的,周暮天本人對此并不在意。因為事先已經給家里阿姨打過招呼,所以到家后午飯備好,周舟的食物都是些易咀嚼好消化的,避免有時候他根本不把食物咬碎就吞下去而造成更多傷害。周暮天把周舟的輪椅放到自己身邊:“我來喂他,你吃你的。”秦安點點頭,他孩子到現在連吃個飯也沒法自主,著實讓人辛酸。周暮天細心把湯水吹涼后喂給周舟,周舟傻傻張嘴接,喂他吃飯是個慢事,秦安便時不時跟周暮天聊兩句,算是等他一起吃。“小毅的女朋友連你也沒有多說?”周暮天把周舟嘴角低落的湯汁擦掉,漫不經心問。秦安:“捂得可嚴實了,生怕誰搶去似的?!彼χf完臉上又掛上欣慰:“那孩子能走出來著實讓我們松口氣。”“他有沒有可能是被家里逼急了,敷衍?”秦安仔細想了想,給出答案:“不會?!?/br>“若不是真心而是假戲,他眼中不會有如此自然動心的光彩?!?/br>午飯后秦安本來想陪著周暮天小睡片刻,周暮天昨晚、可以說今早才從別的星球趕到地球C區(qū),周暮天卻說不累。“途中我就休息過了?!敝苣禾炖氖钟H了親:“想我沒?!?/br>秦安樂:“都老夫老妻了。”周暮天挑眉:“嗯?”哪還有半點政治上大殺四方的政客架勢,他眉頭一挑眼里帶著挑逗意味,秦安笑罵一聲,大大方方承認:“想。”小別勝新婚,兩人很快黏在一起,說好的午睡泡湯,折騰在床上起不來的只有秦安。周暮天雖是政客,但一直注意著身體鍛煉,不是那種普通的健身,而是把從軍時的標準降低一些沿用至今。他是政客,但原本也是軍校畢業(yè),跟秦安也是在學校里認識,那時秦安是向導中佼佼者,而他是軍校里普通人中一個非常認真努力的年輕人。周暮天的體力實在好,秦安掀起眼皮看他下床穿衣服,從喉嚨里發(fā)出一個疑問的音節(jié),周暮天穿戴整齊后來到床邊俯下身親了親他額頭:“我推舟舟去花園里走走,回A區(qū)后我倆又要忙得腳不沾地,下次能親手照顧他又不知是什么時候,你休息會兒,晚飯再起也行?!?/br>秦安的額發(fā)軟軟搭在額上,整個人慵懶無比,看得周暮天心頭柔軟,沒忍住又親了親,直到秦安笑他:“行了去吧,再親下去就真沒時間陪兒子了?!?/br>周暮天這才罷休,輕輕帶上房門出去了。秦安盯著天花板,周暮天是個好丈夫,對周舟的父愛他也看在眼里,或許再等等……他真的應該認真考慮下孩子的事。周暮天推著周舟的輪椅來到花園,仆從們都感慨他是個好父親,周暮天只是笑著搖搖頭,讓他們不必跟著伺候,給他們父子倆一點獨處時間。今天陽光明媚天氣晴朗,花園里的花花草草盡情舒展著身體,搖搖晃晃炫耀著自己的美麗,空氣中彌漫著芬芳,令人神清氣爽。周暮天推著周舟來到一顆枝繁葉茂的樹下,周圍除了他倆再無一人,他臉上的笑容驟然收斂,繞到周舟輪椅前,他雖然蹲下身,看向自己兒子的目光卻不帶任何慈愛與溫柔。“你說為什么是女孩兒?”他對著自己的兒子說話,可分明是自言自語,因為周舟不可能聽懂,更不可能回應他。“一個女孩兒,我還以為秦毅找到了他丟失的戀人,他那么愛白渝,不是嗎?”周暮天說著感慨的摸了摸他兒子的頭,光看這個動作是父親對孩子寵溺的愛,但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就這點來說還是我最好,我對安就很忠心,要是他沒了我也不會愛上別人,畢竟在這個世上我只愛他跟我自己?!彼χ罅四笾苤鄣哪槪骸笆前?,兒子?”周舟睜著茫然的雙眼,給出的最多反應,就是張張嘴發(fā)出“啊”或者其他含糊不清的聲音。周暮天長嘆一聲:“你明明沒能給我?guī)椭瑓s能分走他的愛,真讓我不滿。不過,他喜歡你,就留著?!?/br>不知哪兒的風吹來一大片烏云,涼意不是錯覺,方才還萬里無云的天空立刻被厚厚的陰云覆蓋,醞釀著狂風暴雨,明明已經不是夏日卻還是逢上了陣雨天氣,云層里有低啞的雷聲開始翻滾。“變化莫測?!敝苣禾觳[起眼睛:“你說白渝究竟在哪兒呢,秦毅不要他了,我可得繼續(xù)找,他不會死的,他可是寶物,在幫助我實現我的愿望以前他一定還活在某處?!?/br>“算了,走吧?!敝苣禾焱浦苤鄣妮喴瓮埃骸翱刹荒茏屇懔苡旮忻?,安會擔心的。”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天空,驚雷炸開在耳邊,白渝滿頭大汗從床上猛然坐起,被雷聲從沼澤般的夢境中拖了出來。作者有話要說: 周叔的面目露出來啦!說起來這篇文我本來是想寫小甜餅,為什么……曲折這么多?由于上一章評論破10所以追加紅包,幸運紅包的獲得者們是:1、3、5、7的評論者,請注意查收紅包哦~☆、第三十四章白渝沒想到自己還能睡著,他說回房睡覺不過隨便說說,心思太重的時候根本睡不著,但不知什么時候他就糊涂的倒下睡著了。做了什么夢記不住了,但絕對不是什么好夢,因為夢境遺留的感覺如黑暗的沼澤一般讓人越陷越深,想掙卻掙不開,有什么力量想把自己拖入深淵,若不是這道驚雷,白渝還會陷在夢魘里出不來。因為是稀里糊涂睡的,所以并不是規(guī)規(guī)矩矩蓋好被子睡覺,他斜斜躺在床上,睡得脖子僵硬。窗外豆大的雨點已經唰唰唰打落,干凈的玻璃立刻被水幕模糊,白渝拍了拍額頭,卻感覺溫度似乎不太對。嗚哇,生病?他可是很多年沒生過病了。白渝在浴室里沖了個涼,打開醫(yī)藥箱,撥開上面的傷藥從底下拿出已經壓箱底的量溫計,往腋下一貼,上面立刻顯示出溫度:38℃。白渝盯著量溫計看了半響,腦子里才愣愣想,如果它沒壞,那自己就是真的生病了,哦,還真生病了。事務所里傷藥或者其他各種稀奇古怪的藥一抓一大把,但普通家庭的常備藥物可能還真沒有,比如感冒藥、退燒藥之類的。不過白渝也沒想吃藥,覺得憑自己的身體,再睡一覺就能好??伤F在是真不想睡了,一回味方才夢醒留下的糟糕感覺,就完全不想進入睡眠。白糖不知什么時候跑了出來,擔心地用鼻子蹭白渝的臉,白渝撓撓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