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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得人心了?” 池澈低頭:“我原以為,我長姐會站在我這邊。” “不,你想說的是,你原以為,顧知雍會站在你這邊。”晏沉淵回身看著他,“池澈,你沒想到顧知雍會向我妥協(xié),是吧?” “那日我定龍脈,你曾向顧知雍進(jìn)言,讓他安排人手對我萬箭齊發(fā)?!?/br> 池澈猛地抬頭,又立時(shí)跪下,惶恐道:“國師,池澈并無害國師之心!” “你當(dāng)然沒有,因?yàn)槟阒滥切┘齻涣宋摇D阋牟贿^是讓我更為憎恨顧知雍,憎恨大乾朝,你想激怒我,替你直接蕩平大乾朝。” “可惜,顧知雍并沒有聽取你的建議,于是你自己安排了弓箭手?!?/br> 晏沉淵走到池澈跟前,手指輕抬,逼著池澈仰起臉來看著自己,冷聲笑道:“你更沒有想到的時(shí)候,之后顧凌羽站了出來,你大驚失色?!?/br> “于是你趁我休養(yǎng)之際,立即行動,與顧凌羽拉出勢均力敵的局面,想趕在我恢復(fù)之前,將功補(bǔ)過?!?/br> 池澈臉色慘白如雪,全身顫栗起來,“國師,池澈……” “你做得很好,很有一個(gè)反黨該有的果決,縝密,以及狠辣?!标坛翜Y笑了一下,“繼續(xù)?!?/br> 晏沉淵松開池澈,眼神冷漠地看了他一會兒,轉(zhuǎn)身離開。 池澈望著晏沉淵的背影,癱軟在地,冷汗涔涔。 回府的路上,展危有些郁悶地嘀咕:“這池公子以前倒是挺懂事的,如今怎么變成這樣?眼高手低,自以為是,看不清自己幾斤幾兩重,還真把他自個(gè)兒當(dāng)盤菜了?” “很難理解嗎,野心出籠,欲壑難填,又能力不足,故脫韁失控?!标坛翜Y閑聲道。 “那他死了都活該,大人之前是早就看透他了吧,所以懶得再搭理他?!闭刮PΦ?。 晏沉淵沒再說話。 …… 新年轉(zhuǎn)眼就到,晏沉淵看著府上到處貼著的“?!弊趾图t紙,還有游廊里四處掛著的紅色燈籠,強(qiáng)迫自己接受這花里胡哨的顏色和裝扮。 小姑娘喜歡,由她去吧。 但小姑娘拿著一對紅紙跑過來請他寫春聯(lián)這事兒,晏沉淵的內(nèi)心是一萬個(gè)拒絕的。 “你的字比外面買的寫得好看?!?/br> “只是字好看?” “手也好看!” “只是手好看?” “臉也好看!” “只是臉好看?” “哪里都好看!” 晏沉淵嘆氣,放下佛釧,接過她遞來的筆,想了想又說:“你過來,我教你寫?!?/br> “好呀!”池南音大大方方地坐在他腿上,抓起筆。 晏沉淵喜歡她這毫不扭捏的性子,提筆寫到“春滿乾坤福滿門”,但下一句讓池南音很困惑。 “下一句?不是這個(gè)吧?”池南音轉(zhuǎn)頭狐疑地看著晏沉淵。 “我覺得是。”晏沉淵一本正經(jīng)地說。 “春滿乾坤福滿門,只羨鴛鴦不羨仙,國師,你是不是欺負(fù)我書讀得少?” “沒有,不信你問展危。” 池南音笑彎了眼,放下筆挪著屁屁在晏沉淵腿上轉(zhuǎn)了一圈,正對著他。 晏沉淵低了下頭,扶著她的腰讓她往自己膝蓋的位置挪了挪,微有些喑啞的聲音笑著問:“怎么了?” “今日新年,你答應(yīng)過我跟我穿一樣顏色的衣裳的?!背啬弦魶]察覺出什么異樣,只是一臉認(rèn)真地說。 “嗯,拿過來吧?!?/br> “好呀,你等我,我看過了,那衣裳可好看了。” 池南音跑著去拿新衣,晏沉淵指腹抵額吐了口氣:這是個(gè)大問題啊。 她抱了兩身月白色的衣衫過來,一邊進(jìn)門一邊說:“國師,我沒看見展危,我去找找他,幫你更衣吧?” “不如你來?”晏沉淵忽然心生惡劣。 “……這,就,不必了吧!”池南音,她老臉一紅。 “嫌麻煩?” “不是,沒有!”池南音有點(diǎn)結(jié)巴了:“就是,就是那個(gè)……” “哪個(gè)?” “呃……”池南音一想,唉,反正他腰以下,沒知覺,能有啥想法??? 池南音啊池南音,不要老是用你那齷齪的思想,玷污人家高嶺之花一般的國師好嗎? 人家走的是禁欲清冷路線,沒你那么多sao想法。 她便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可是你坐著的呀,我扶不動你,怎么幫你穿?” 晏沉淵感覺自己憋笑要憋出內(nèi)傷,頗是嚴(yán)肅地說:“我可以站起來?!?/br> 池南音恍然大悟:“對哦,你會飛呢!” 晏沉淵:“……” 晏沉淵常年著玄袍,毫無點(diǎn)綴。 池南音也不知道為什么每一個(gè)作者都要給反派喜著黑衣的設(shè)定,真的很浪費(fèi)反派他這么高的顏值的! 她滿是期待地幫晏沉淵換衣服,已經(jīng)開始想象他換上月色長衣會是何等的天人之姿。 細(xì)小的手指挪到他腰間,池南音眨巴眨巴眼,眼往上一抬,她望著晏沉淵,竟意外地發(fā)現(xiàn)晏沉淵他也抬著頭看著天。 但他的下頜線繃得緊緊的,好像,是在,忍笑? “國師?” “哈哈哈……”晏沉淵終于忍不住,大笑起來,抬指勾來了那件月色衣裳,兩下就套在了身上,“行了。” “國師你怎么欺負(fù)人??!”池南音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完全可以自己換衣服,根本不需要自己幫忙嘛! “這就叫欺負(fù)嗎?”晏沉淵笑得停不下來,低頭瞧著池南音一張惱羞交加通紅的小臉。 “這當(dāng)然是了!”池南音氣得喊道。 “這才是。” 晏沉淵彎身下來,抬起她的下巴,看她氣得撅起的小嘴,貼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慌,看看這本書的書名,絕對是甜甜的小甜餅,也絕對是HE,所以摸摸頭,不要慌。 第63章 晏沉淵著月色衣衫這個(gè)事兒怎么說呢? 池南音恍然如見,九天謫仙。 他本就膚色冷白,著了月色長衣后,墨發(fā)傾散,更似仙人般。 “國師,你好好看呀?!背啬弦糁便躲兜卣f。 晏沉淵好笑,小姑娘的詞匯量,可真是匱乏啊。 好好吃,好好看,好好玩。 她夸贊人或事,來來回回不過是好好某。 晏沉淵點(diǎn)了下她的鼻子:“那你就好好看。” 池南音笑彎了眼,論中文的博大精深! 年夜飯倒是豐盛的,一半清淡一半辛辣,還溫了寒酥酌。 后來池南音又喝了許多種其他酒,但她覺得都沒有寒酥酌好喝。 寒酥酌好好喝,最好喝! 飯后,展危這個(gè)特大號電燈炮,懷里揣著醉得鼠事不醒的阿霧,手里抱著肚皮圓滾的煤球,抱了兩杯今天池南音特意做的熱奶茶,悄沒聲息地出了雁蘆閣,坐在陰春池邊的涼亭里賞月色。 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