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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連忙道:“藍楹樹啊,我最喜歡我繡閣里的那株藍楹樹了?!?/br> 于是次日,藍楹樹入國師府。 國師再問,“還有什么喜歡的?” “我,我跑步時穿慣了的一雙鞋,那鞋子特別舒……” “好?!?/br> 于是又次日,跑步的鞋子送到。 國師還問:“再喜歡的呢?” “沒,沒了?!?/br> “那就想。” “……我丫頭做的藕花糕好吃,藕花糕?!?/br> 于是再次日,碧嬋直接入府。 池南音傻了眼了。 我尼瑪! 不是吧? 我說的是藕花糕你怎么把人送進來了!這地兒進來了就沒得出去的啊! 池南音見到碧嬋的第一眼,就沖過去把她往外面推,向晏沉淵哆哆嗦嗦地說道:“那個,我,我不愛吃藕花糕,我記錯了,我一點也不喜歡吃!” “從現在開始喜歡。” “……” 我殺你全家啊姓閹的! 池南音幾乎想噴他一臉芬芳了,努力憋住涌到了嗓子眼的粗口,柔軟乖巧地對他說道:“國師大人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等尊貴,碧嬋只是一個小小的婢女嘛,您就發(fā)發(fā)善心,把她放了吧?” 晏沉淵還沒說什么,倒是碧嬋先拉住了池南音:“姑娘,姑娘你別求他了,碧嬋能來侍候姑娘,是碧嬋的福氣,碧嬋不怕!” “碧嬋!” 池南音喝住她,這書里的人,個個兒都這么剛烈又忠誠的嗎,個個兒都這么不畏生死的嗎? 這顯得自己很是貪生怕死,很像個小人啊。 “是她自己要留的?!标坛翜Y扔下這句話,展危就把他推走了。 池南音抱著碧嬋道歉:“對不起啊,都是我嘴快說什么藕花糕,把你拖累進來,對不起啊碧嬋!” “姑娘快別說這些。”碧嬋吸了吸鼻頭,拍著池南音的后背,字字堅定:“碧嬋一點也不怕!” 池南音有氣無力地嘆息,唉,果然自己是主角陣營里的唯一敗類,給大家拖后腿了,實在抱歉啊。 當日碧嬋就留在了雁蘆閣,兩主仆久違地坐在藍楹樹下,細細閑話,池南音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自己和碧嬋,哪個的腦袋先搬家。 “姑娘,天快黑了,我伺候你洗漱了準備歇下吧?”碧嬋倒是比池南音平靜得多。 池南音拉著她的手笑道:“你也不用照顧我了,咱兩現在都落到了晏沉淵手里,這叫同病相憐,不如互相照料。” “姑娘不會有事的,姑娘一定不會有事的!”碧嬋扁著嘴說。 “對了,青檀怎么樣了?”池南音問道。 “青檀去了大姑娘那兒,挺好的,姑娘不用掛心?!?/br> “那就好,辛苦你們在府里一直憂心我啦?!?/br> “是姑娘受苦了?!?/br> …… 鎮(zhèn)國公府,池惜歌沖進花廳,砸翻了池衡華手里的茶盞,杏目圓瞪! “放肆!”池衡華一拍桌案! “你想干什么!池衡華你想干什么!”池惜歌的聲音都啞了,“晏沉淵明明只說了要藕花糕,你把碧嬋送進去做什么!” “你有何資格過問!”池衡華拍案而起,指著池惜歌的鼻子罵道:“你這個不肖女,這府中幾時輪到你來說話了!” 池惜歌恨得雙眸含淚,亮得驚人:“我不肖?池衡華,你有資格讓我叫你一聲爹爹嗎!你有資格聽四妹叫你的一聲父親嗎!你要殺她!” 作者有話要說: 晏三歲:我有特殊的寵人技巧,但她好像不太懂的樣子? 第19章 晏沉淵尚未對四妹下手,池衡華你這個做父親倒是先等不及了?! 就了保全你在陛下心中與晏沉淵誓不兩立的立場,就為了引西北大將軍因此生怒挾兵回京,你竟對自己的親生血rou痛下殺手! 兩世為人,兩世你都讓我如此惡心! 池惜歌恨恨地看著池衡華,她更恨自己動作不夠快,手段不夠多,沒能早日將池衡華送進天牢,竟要害得四妹死在自己的親生父親手里! 她滿目怨憎地盯著池衡華看了許久,最后憤而拂袖,離開花廳。 她沒時間跟池衡華在此廢話,她得去救四妹! 池惜歌沒帶下人,一路狂奔,直往國師府趕去,國師府門口小廝攔下她:“池姑娘,我家大人今日乏了,不再見客。” “你們告訴晏國師,只要他今日見我,來日我必提池衡華人頭來謝!” 小廝為她眼中的決絕與狠氣所懾,稍作思慮后,道:“那姑娘且先等著,容小的進去通傳一聲?!?/br> 池惜歌立在國師府門外,緊握著手心,指甲深深地嵌進了rou里,滲出絲絲血跡。 但她眸光堅定,背脊挺直。 那扇緊閉的大門被打開,她眸光一凝,看到的人竟然是—— 池南音?! “四妹!”她不禁失聲。 池南音向她招手:“jiejie你過來,我不能出這個門檻,不然我會死的?!?/br> 池惜歌快步跑過去,一把抓住了池南音的手,“你沒事吧,四妹?” 池南音看著她掌間掐出來的血痕,輕輕地撫了撫,笑著說:“我沒事呀長姐,我沒事?!?/br> “碧嬋她……” “她剛才在湖邊散步,失足落水。” 池南音一直低著頭說話。 池惜歌捧起她的臉,這才看到她臉色雪白,眼角還有淚痕。 被池惜歌這樣看著,池南音覺得這些天所有的委屈驚憂,都找到了安放之所,齊齊涌上來,鼻子酸得厲害,眼淚也滾了下來。 抱著眼前的jiejie,她抽泣著說:“我沒事,長姐,我沒事?!?/br> 池惜歌已經隱約明白了什么,但她只是安撫著池南音:“沒事就好,沒事就好?!?/br> “長姐,青檀還好嗎?” “她……”她已經不在了,池衡華本意是讓青檀來,但青檀不肯,便被池衡華滅了口。 池南音長長地嘆了一聲氣,氣聲發(fā)顫,“長姐,辛苦你幫我好好安葬了她吧?!?/br> “我會的?!?/br> 池惜歌一邊抱著池南音安撫她,一邊望著門庭之內坐在輪椅上的晏沉淵。 她有問題想問晏沉淵。 這是晏沉淵做的局,為的就是逼到池衡華無路可走,只能作出對池南音下毒手的下下策。 如果今日四妹真的死在了碧嬋手里,池衡華看似與晏沉淵劃清了關系,但實際上也觸怒了西北大將姜劍望,姜劍望早有不軌之心,正好趁此機會入京找晏沉淵討說法。 如此,便對應上了前一世的事,陛下佯裝大怒,必將鏟除池衡華,擒拿姜劍望,削弱顧凌羽。 而晏沉淵素來與顧凌羽不睦,便可坐收漁利! 明明晏沉淵的局已將成型,他為何一直未對池南音下手,甚至還阻止了碧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