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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初雪那天接吻,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分開。” “真的假的。” “我也很好奇。” 陸知行扳過她的肩,使她轉(zhuǎn)身面向自己。 巴掌大的小臉,每一處都那么漂亮。 他喉結(jié)滾動,伸出拇指,在她嘴唇上輕輕摩挲。 這樣冷的天,他的指尖卻無比guntang。 他黑沉沉的眸子似乎蘊(yùn)著什么,微抿的唇又讓人看不出情緒。 他只是盯著她,那眼底的色比夜色還沉。 晚晚的心咚咚地跳,風(fēng)過無聲,曾經(jīng)那些擾人的夢再次浮現(xiàn)在她腦海,夢中片段與此刻無形重合。 只是夢里,夢里沒來得及發(fā)生的事,在這一刻終于完成。 他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印上她的唇。 漫天雪花悠揚(yáng)落下,不疾不徐,就像少年的吻,緩慢有序。 雪落在校園的每一處,cao場上,教學(xué)樓天臺上,葡萄架的枯藤上,結(jié)冰的水塘里。 唯獨(dú)漏下這對愛侶。 夜風(fēng)微拂,吹不進(jìn)少年guntang的心,分不開廝磨的唇,吹得少年緊緊把女孩攬入懷中,與她緊密相融。 晚晚第一次品嘗到,接吻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分開時,已不知過了多久。 一向鎮(zhèn)定如晚晚,呼吸也變得有些亂。 她埋在陸知行的懷里,耳根發(fā)燙,感受著心跳砰砰。 他的心跳得快要飛出來,再不停下,他恐怕會做出別的事來。 他壓下少年人的血?dú)夥絼?,撫著她的背,勉?qiáng)平復(fù)喘息。 陸知行語氣沉定,說出他藏在心里好久,又沒有比這一刻更適合說出來的話。 “木晚晚,我們在一起吧,好不好?!?/br> 我喜歡你,在不知不覺中開始。 我的所有惡劣態(tài)度,都是害怕你會發(fā)現(xiàn)我的小心思。 我是那么自大狂妄,不可一世。 卻在遇見你以后,變得卑微至此。 我一次次被你改變,我拋下面子,愛你愛得不成樣子。 現(xiàn)在我卑微地祈求你。 求你能夠愛我,哪怕只有一次。 第41章 真香進(jìn)度 41% 少年胸腔的震動, 隔著衣物傳來, 她的眼睫隨之發(fā)顫。 她后退一步, 仰頭靜靜望著他。 月光灑在鋪滿白雪的大地上, 反射出冷白的光。 他清俊的臉在雪夜中蒙上一層柔和的暖輝, 光源來自他眼底藏不掉的nongnong愛意。 “在一起?” “當(dāng)然?!彼难劬Я?,倒映少女不染纖塵的面龐,“我想和你一起上學(xué), 放學(xué),和你同桌, 和你朝夕相處,同一屋檐。想陪你去很多地方,我們會有很多美好的回憶, 因為我喜歡你,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很幸福?!?/br> 晚晚的心漏了半拍,然后,心跳變得很快, 很響。 大腦暈暈發(fā)熱,看著陸知行的臉, 她不否認(rèn)自己的動心。 但是。 她問他:“陸知行, 你真的喜歡我嗎?” “當(dāng)然?!彼忠淮谓o了她同樣的,堅定的答案。 她牽他的手,按在他的心口上,望他:“你摸摸這里, 你說喜歡我的時候,究竟是出自這里,還是?!?/br> 她帶著他的手上移,移到他的太陽xue。 “這里?” 他體內(nèi)有蠱,木家主醫(yī)蠱,毒蠱他們需要涉獵,但并不會煉制。 涉獵毒蠱,也是為了方便醫(yī)蠱醫(yī)治他人。 陸知行體內(nèi)的情蠱是四叔所種下,那也是溫和的情蠱。 當(dāng)子蠱遇到母蠱的時候,會催化他愛上母蠱的主人。 如果這輩子沒有遇到過母蠱主人,那么情蠱對他不會有任何影響。 一旦遇到,就不可以再喜歡別人,否則會痛苦萬分。 晚晚的問題,讓陸知行恍惚了一瞬。 好像女孩子都喜歡對男生發(fā)出一些死亡考驗,測試男生的求生欲,晚晚是不是也在問這個? 他想當(dāng)然地以為自己看穿真相,略作思索,說:“我的心里和腦海里全是你?!?/br> 晚晚把他這一瞬間的考慮,當(dāng)成了他的遲疑。 肯定會遲疑吧,肯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喜歡上她。 這一切都是情蠱在控制他罷了。 她一點(diǎn)點(diǎn)冷靜下來,然后,深吸一口氣。 干燥冬日,空氣中有雪的冰冷味道,被她吸入肺里,胸腔那股熱意都降下不少。 她恢復(fù)到往常的,淡定從容的氣質(zhì),一字一句,分外堅定。 她說:“抱歉,我們不能在一起?!?/br> 陸知行的笑意被這零下的溫度凍在嘴角。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濃眉微揚(yáng),頗為好笑地“嗯”了一聲,說:“你說什么?” “我們不能在一起。”晚晚重復(fù)。 意識到她可能不是開玩笑,陸知行的面色一點(diǎn)點(diǎn)轉(zhuǎn)為凝重。 “給我一個理由?!?/br> 他嘴角崩得緊,眼底盛著些許不理解,還有被人拋棄的悲憤不甘。 像一只,被主人拋棄的金毛犬。 晚晚轉(zhuǎn)過身,她沒辦法面對陸知行,直視他的眼。 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冷酷一些:“你不是很討厭我么?這本來就是包辦婚姻,我也是為了完成長輩的心愿才會到陸家來,既然互相不喜歡,就不要說這些無謂的事情?!?/br> “無謂的事?” 他無法認(rèn)同,走上前來一把扯住她的手臂,他從未這樣粗魯?shù)貙Υ^她,此時卻顧不上了。 “我最開始的時候,是很抗拒你的到來,但我并不是針對你,不管誰來,我都一樣態(tài)度?!?/br> “但因為你,我開始改變,在乎你的情緒,在乎你的想法,我想哄你開心,也怕你會難過,想讓你更多依賴我一點(diǎn)?!?/br> “我陸知行對天發(fā)誓,除了自己就沒喜歡過別人,你木晚晚是第一個?!?/br> “這是老子第二次跟人表白,第一次還是跟你。” “老子兩次表白都是跟你,你覺得這無所謂?” 他手下勁道收緊,晚晚不禁皺了下眉。 他看在眼里,也沒松手,她說不喜歡自己,他心里生揪似的疼,可比她要疼上百倍。 她轉(zhuǎn)頭,看向被雪覆蓋的水塘,聲音毫無波瀾:“這是你的事?!?/br> 她總是這樣,言辭犀利,不給人留余地。 一句話,輕飄飄就將別人的情緒擋回去,輕描淡寫,把人打擊得落花流水。 這大概就是最狠的報復(fù)吧,我對你的一切漠不關(guān)心。 陸知行被狠狠噎住,竟一句話也說不出。 晚晚:“以后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br> “我是不會喜歡你的?!?/br> 她拿掉他掐住她手臂的手,力道很輕,是她給予他最后的溫柔。 她轉(zhuǎn)身離開,手臂慣性甩下,陸知行伸手去抓,只握住了飛雪,落得掌心冰涼。 那道纖瘦的背影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