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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晚晚突然停下,說:“外面冷,我去衛(wèi)生間換一下衣裳,你等我一下?!?/br> 她還穿著那條被窗簾改過的裙子,的確無法抵御零下十幾度的寒風。 光顧著走,倒把這茬忘了。 陸知行心中暗罵自己沒長腦子,說:“你去吧,我在這兒等你?!?/br> “嗯,我馬上就回來。” 晚晚挎著衣服離開,陸知行眼看著她淹沒在人群中。 但是,她并沒有去衛(wèi)生間。 她逆流回去,終于來到?jīng)]人的走廊,然后,拐進左手邊的安全通道。 體育館不止一個出口,只是剛才的出口最大,最方便而已。 晚晚在消防通道里走得不慌不忙,她內(nèi)心非常平靜,興不起一點波瀾,她只是向前走。 她沒來過體育館,不知道前面會通往何方,她不在乎,因為那并不是她的目標。 前方有一個熟悉的背影,那人雙手抱臂,不知是嫌冷還是怎么,腳步略快。 晚晚并不急,只是默默跟。 前方的人聽見腳步聲,不禁停下回頭看了一眼,正是這一眼,嚇得她慌了一瞬。 “木、木晚晚,你怎么在這里?” 白婷婷佯作鎮(zhèn)定,站直身子。 晚晚一步步向她走過去,挑眉:“你很意外么?我為什么在這里,你不是清楚得很?” 白婷婷別過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闭f完,她繼續(xù)往前走。 晚晚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骸霸趺?,有膽做,沒膽認?” 白婷婷身形一頓,再次停下來:“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是我做的?” “沒有證據(jù),我會來找你么?” 晚晚逼近,縮短與她的距離,在狹窄的空間里與她直直對視:“如果沒做虧心事,你怕我做什么呢?” “我、我什么時候怕你了!你有病吧!” 白婷婷哪里受得了晚晚身上的氣勢,她連氣都喘不過了。 她奮力推開晚晚,轉(zhuǎn)身欲逃,晚晚怎么肯讓。 她順勢抓住白婷婷的手腕,另只手一翻,掌心托著一枚木盒。 白婷婷大叫:“你放開我!你敢動手,我不會放過你的!” 晚晚充耳不聞,單手打開木盒,里面是一只尚在蠕動的小rou蟲。 她捏著蟲子,把她放到白婷婷的手背上。 白婷婷嚇得花容失色,拼命甩開那只蟲子,可是根本掙脫不掉晚晚的鉗制。 “好惡心,快拿走,拿走啊啊?。 ?/br> “這可是你說的?!?/br> 晚晚捏著蟲子,趁她大喊大叫的工夫勁兒,把蟲子扔進了白婷婷的嘴里。 猝不及防扔進來一個東西,正中她的喉嚨,白婷婷下意識吞咽。 直到咽下去,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咽下去了什么東西。 白婷婷睜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緊接著捂住喉嚨,她從晚晚的手中掙脫,扶著墻拼命干嘔。 嘔了半天,甚至不惜拿手去摳嗓子,可是什么都吐不出來。 “你竟然……你竟然給我吃蟲子???” 晚晚抱臂:“那不是蟲子,是讓你清除惡念的靈藥?!?/br> “什么靈藥,你在說什么?” “做人還是不要太惡毒的好,你心里除了嫉妒就是惡毒的想法,這只蠱蟲呢,專門愛吃這些東西。我不是在害你,反倒是救你?!?/br> “你放屁!木晚晚,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啊啊?。∮猩?,哪來的蛇!離我遠點,滾開,滾開!” 晚晚靠在墻上,靜靜欣賞對著空氣抱頭鼠竄的白婷婷,臉上表情淡淡的。 她沒有撒謊,那只蠱蟲作用就是這樣。 只是副作用大了一點。 會看到,萬蛇包圍,啃噬惡念的時候,還會纏上身。 當然,這一切都是只有當事人才能看到的幻象。 它是木家專門用來懲罰族內(nèi)做壞事的人用的。 過程痛苦一點,起碼結(jié)果不錯。 白婷婷父母教育不好的女兒,只好由她來教育了。 不長,也就半年時間,再多欺負人的想法全都啃的一干二凈。 到時蠱蟲壽命盡了,會自己被排除體外,根本不用擔心。 她教她重新做人。 * 晚晚換回衣服,到約定處找到陸知行,兩個人向校門口出發(fā)。 雖然等待的過程中已經(jīng)走了一大批人,校內(nèi)學生仍舊很多。 路上嘈雜,不知是誰叫了一聲:“下雪了!” 晚晚立即抬頭,天空悠悠飄落無根雪,雪花又大又綿。 她來北方這么久,第一次看到這樣大的雪。 之前也有下過,但都很小,根本不夠看,落地就化了。 此時綿雪洋洋灑灑降下,在路燈下細碎浪漫,美得無聲無息。 她心中輕快,心情都美妙起來,嘴角不禁上翹。 陸知行還在為她偷偷跟人有吻戲卻不告訴他這件事生氣中。 她好像沒心沒肺似的,竟還能笑出來。 他不悅:“下雪而已,有那么好看?” “我第一次見?!蓖硗砩斐鍪纸友┗涞秸菩纳虾芸旎?,變成一小塊水痕。 陸知行見她喜歡,不由分說握住她的手腕,說:“跟我來。” 他拉著她,穿過學生人流,在清寒的月色下小跑。 所有人都在向外走,只有他們兩個,叛逆地向校內(nèi)奔。 跑得再快,還是有雪落到他們的頭上、肩上,不可避免地白了。 學校有一個人工水塘,塘里夏天有荷花,冬天光禿禿的,只有結(jié)冰的池。 陸知行帶她在水池邊的葡萄架停下,她扶著白石柱微喘,額頭沁出一層薄汗。 晚晚不知道他拉她來這兒干什么,所以此刻,她探尋地看向他。 陸知行察覺到她的視線,并沒有直說,而是指著水塘,說:“你看。” 水塘結(jié)了冰,冰面厚實,月光照在上面,反射出柔和的光。 雪花在上面薄薄蒙了一層,像有人為了化冰撒了一層大粒鹽。 葡萄枯藤盤在長廊上,長廊多轉(zhuǎn)折,他們站在葡萄架下,遮擋住頭頂那片天空。 落雪灑在咫尺之外,觸手可及,像一層厚厚的雪簾。 雪和日光是最無私的,他們平等地灑在地面的每一處。 晚晚與陸知行抱臂站在月光下,欣賞落雪無聲。 陸知行說:“這里看雪比較好看,外面人多,會被踩壞。我希望美景只有你一個人獨享?!?/br> 晚晚望著外面,伸手去接:“真美。” 她賞月,賞雪,賞夜色無限。 陸知行側(cè)頭,眼底只有她一個人。 夜色下,她五官立體,明暗分明,月色為她渡上一層柔和的光。 “嗯?”晚晚察覺到她的視線,回看他,“看我做什么?”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說法?!?/br> “什么?!?/br> “聽說愛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