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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吧的店員被這樣注視, 額頭隱隱發(fā)汗,不得不移開視線,不自在地收整柜臺。 晚晚偏頭,看向陸知行:“真的不用——” 她話未說完,被陸知行抬手截斷。 他回望她:“什么叫你自己解決, 我是擺設嗎?” 言畢,轉(zhuǎn)回頭, 伸出手臂把她護到自己身后。 被猝不及防這么一攬, 晚晚險些站不穩(wěn),陸知行的余光瞥到這一切,忙抓住她的手臂。 大手握住她纖細的腕,圖書館的空調(diào)吹得她肌膚涼涼的, 溫度傳到他的掌心,他的心尖不由一蕩。 他回眸望見她冷白的皮膚,竟覺得比火還惹眼,他不得不轉(zhuǎn)回頭去,戀戀不舍地放開她的腕,手臂仍然護在她的身側(cè),像一只保護雞仔的母雞。 他上下掃了眼瑟瑟發(fā)抖的店員,斂起這些不合時宜的心思,眸光微寒:“她都要了什么,現(xiàn)在賣給她。馬上?!?/br> 店員咽了咽口水,強作鎮(zhèn)定:“抱歉,她要的我們這里都沒有?!?/br> 總不能因為他發(fā)話,就改口說有,這樣豈不是自打臉? 她決定硬撐到底。 “都沒有是吧,行?!标懼悬c點頭,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那你這里還有什么,一樣來一杯吧?!?/br> 他走到吧臺前,拿起菜單,瞄了兩眼:“我看你這,喝的還挺多的,不會都沒有吧?” “……”店員睜大眼睛,反復確認:“全都要?您兩個人喝?” 陸知行對外人并沒有什么好脾氣:“又不是不給錢,你管老子幾個人喝?” 店員被噎住,可看陸知行囂張的氣焰,又敢怒不敢言。 她道:“請先結賬?!?/br> “你打單吧。” 店員不得不照做,把每樣飲品都照單打了一遍。 點餐屏幕雙方可見,在陸知行的監(jiān)督下,針式打印機嘩嘩作業(yè)好久,足足費了十來分鐘,才打出那長長一串點餐單。 陸知行結完賬,轉(zhuǎn)過身,把小票塞到晚晚手里,側(cè)頭對店員說:“記住,必須你親自做。要是有什么人幫忙的話……”他橫了另個店員一眼,“后果自己掂量。” 水吧有休息區(qū),陸知行拉著晚晚在空位坐下,他翹著二郎腿,一副二世祖架勢,懶懶監(jiān)督那個店員忙來忙去。 余光瞥間晚晚坐在一旁,饒有興味地看著自己,他心里一虛,放下翹起的腿,在椅子上坐正。 可就算坐好了,她還在看他,陸知行憋不住了,問:“為什么看我?” 晚晚臉上漾開笑容:“沒什么,就是想多看你兩眼。” 陸知行拿不準她是什么意思,主要是被她看得不太自在,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長這么帥,她想看也是應該的,陸知行又坦然了。 先前那個態(tài)度惡劣的店員,此時正在工作臺前榨汁,榨汁機工作的同時,她又在給奶茶加糖加料,另一邊還要給奶茶封口蓋蓋,打包裝袋。 小小的空間,她忙得轉(zhuǎn)圈,腳打后腦勺。 晚晚倒是沒覺得陸知行怎么過分,本質(zhì)上來說她與陸知行是一樣的人。 如果有人招惹她,就加倍奉還。 只是…… 她一直在回想方才,被陸知行護在身后的樣子。 她看到少年寬闊而清瘦的脊背,扎在腦后的小辮子,那么隨性,不羈。 還有他有力的手臂,握著她,怕她摔倒。 她習慣了有問題自己處理,有事情自己解決,從來沒想過,要靠別人。 今日陸知行卻問她,如果她來解決,他是擺設嗎? 她說不清那一瞬間是什么感覺,陌生?奇怪? 可她切切實實能感受到,她的心間仿佛有什么東西緩緩流過。 四叔從小對她的教育,就是要獨立,自主,遇事不求人。 別人幫你一次,就是欠一分情。 金錢能還,情意難還,若想輕松自在走一世,那就永遠不欠別人。 她從小秉持這個原則到大,她被四叔教育得很好,正是木家最想要的,未來掌舵人的樣子。 以至于所有人都忘了,晚晚自己也忘了,她也是個應該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女孩。 在此之前,她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 這頭一份的,來自其他人的保護,是陸知行給的。 她一直以為,自己只能充當那個站出來保護別人的身份。 原來在這個世上,還有人,會主動站在她的身前,替她解決麻煩。 所以,晚晚決定,以后要對他好一點。 陸知行要的奶茶足有幾十杯。 等待的過程中,晚晚和陸知行把買好的關東煮和熱狗吃掉。 晚晚叉了個花枝丸,問:“這么多奶茶,待會兒要送人么?” 陸知行用紙巾擦掉手指上的醬,說:“實在不行,全都送人?!?/br> “逢人送奶茶,好像很奇怪?!蓖硗硐肫鹱约菏褂秒娔X時,網(wǎng)頁右下角的游戲廣告,說,“又不是屠龍寶刀,點擊就送?!?/br> “這是一款船新的飲品,是兄弟,就來嚯奶茶?”陸知行當場接起梗來。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有點無語。 陸知行沉思片刻,忽然道:“我知道了?!?/br> 晚晚看向他,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開門見山:“你們在哪?多帶點人過來,市圖書館,四樓?!毖院喴赓W,說完就掛斷了。 等了二十分鐘,那邊店員還差兩杯做好,陸知行喊來的人已經(jīng)到了。 至于如何確定是他喊的人,很簡單,一群頭發(fā)五顏六色,耳朵上打了一堆耳釘,還有文身的社會青年,成群結隊地霸占了整個電梯。 這邊離電梯口不近,這群人太矚目,起碼跟圖書館的畫風格格不入。每層巡邏的保安連忙走出來,加強巡視,一直盯著他們看。 晚晚想不注意都不行。 “行哥!” 領頭的那人不是別個,正是先前在教學樓后打架那個豹子。他塊頭大,一身腱子rou,看起來兇猛無比。 陸知行跟他們招了招手。 這幫人烏央央走過來,來勢洶洶,周圍人見情勢不妙,膽小的已經(jīng)先走了。 豹子四下瞧了瞧,粗著嗓門問:“行哥,來圖書館打架嗎?說吧打誰,不用您動手,吱一聲就行?!?/br> 陸知行未語,朝水吧那邊揚了揚下巴。 先前的店員見到這么多人,已經(jīng)嚇得失語,她時刻關注陸知行這邊的動靜,準備隨時報警。 而現(xiàn)在,豹子掃了她一眼,更是嚇得她一哆嗦,心中突突打鼓。早知道那個女生不能招惹,她何必針對她? 豹子的表情有些猶豫:“行哥,你不是說違法的事兒咱不干嗎?” “誰讓你違法了?”陸知行差點沒一口氣咽下去,“看到那堆奶茶沒?請你們喝的?!?/br> “……奶茶?”豹子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