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6
經(jīng)有過這種感受,雖然那時候他因為心里憋著氣,死活不肯承認,但其實從那時起,他心里對二哥的怨恨已經(jīng)開始松動了。他看了看柳凌。柳凌更清楚這時候怎么做最合適。柳凌稍稍思考了一下:“那也中,我也沒吃飯咧,俺倆回去吃了飯再來?!?/br>他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包,然后對圍在床邊的眾人說:“想問啥,他吃完飯您隨便問,我還是那句話,別罵人,別動手?!?/br>后面兩個短句他說得比較慢,聲音也比前面輕,但其中的震懾意味明顯,說完他就拉著柳俠走了出來。兩個人走出了幾步,聽見后面一片凌亂的腳步聲跟了上來,他們轉(zhuǎn)身停下:是剛剛等在門外的幾個人。一個三十多歲、看起來很精神的短寸頭代表幾個人開口:“兄弟,那個,俺知您只是楚鳳河哩朋友,俺沒別哩意思,就是聽說您好像有個哥以前擱公安局刑警隊咧,現(xiàn)在他正想法找胡永順,俺想問問您有啥消息沒?”柳凌說:“夜兒俺哥找著了胡永順混的那個女人的一個朋友,這個人提供了個線索,說那女的一直覺得原城老土,成天想去魔都生活。大概三四個月前,那女的還跟這個朋友說過,她已經(jīng)跟胡永順磨得差不多,胡永順答應掙了大錢就擱魔都給她買房子?!?/br>后面幾個人都罵了起來:“媽了個逼,胡永順個鱉兒拿著咱哩錢根本就沒打算好好蓋房,他就是想多騙點錢養(yǎng)小蜜咧?!?/br>“這個雜碎,咱快叫家里人逼死了,他卻拿著咱哩錢擱外頭養(yǎng)破鞋……”……柳凌說:“楚鳳河比您都著急,要是有胡永順哩消息,他肯定會給您說。我還有事,先走了?!?/br>出了住院部,柳俠才問:“五哥,你干啥了?他們?yōu)樯秶▲P河哥卻不敢鬧騰咧?”柳凌說:“沒啥,這一群都是今兒才得著消息,快晌午時候找到醫(yī)院哩。晌午我出來給鳳河買飯,回去時候那個年齡大哩大高個正指著鳳河哩鼻子罵,說鳳河要是敢少他一分錢他就弄死鳳河一家,我給他拽到外頭說了會兒話?!?/br>柳凌在部隊十二年,身體看著瘦削,體質(zhì)卻非常好。到了警官大學后,他做為槍械教官,天天都會和擒拿格斗教官互相切磋,平常人和他動手根本占不到便宜。貓兒非要學武藝,除了出于鍛煉的考慮,也是受了柳凌的刺激,那是熱血少年都有的英雄情結(jié)。柳俠嘿嘿傻笑:“唉,再大哩道理都沒拳頭來得有用?!?/br>兩個人回到家,柳俠先沖澡,換了干凈衣服出來,柳凌已經(jīng)把飯菜端上了桌。開了一天車,中午就在服務區(qū)吃了份方便面加兩根兒火腿腸,柳俠這會兒真餓了,他把一個包放在柳凌跟前,狼吞虎咽就吃了起來。柳凌疑惑地打開包:“……,孩兒,這錢哪兒來哩?”柳俠呼嚕了一大口小米綠豆稀飯:“卜工哩養(yǎng)老金。雖然從法律上說,鳳河哥不應該賠那些錢,可我覺得,他要是一點不出,肯定脫不了身?!?/br>柳凌默然,他和柳川也是這樣的看法。柳俠把包拿過來,放在旁邊的椅子上:“五哥,你也趕緊吃。我本來也不想動這個錢,不過我后來一想,咱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哩錢都給貓兒了,你哩錢除了養(yǎng)咱幾個,多哩都給咱伯咱媽了,咱家現(xiàn)在湊不出錢。反正卜工十年八年都不打算退,咱就暫時用這錢抵擋一陣吧,以后我掙錢了再給他存上。等鳳河哥一好,咱想法擺平那幾個有能力給鳳河哥下絆子哩人,把他給弄出去,這回哩事就算過去了?!?/br>柳凌靜靜地看了柳俠幾秒鐘,伸出手揉他的頭:“孩兒,我總覺得你還是小孩兒咧,真不想叫你cao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br>柳俠把一大口炒豆角咽下去:“我都二十七了,擱咱媽那兒,就是三十了?!?/br>柳凌笑著拍了他后腦勺一下:“你要是三十,五哥該多大?”柳俠笑了起來,可他笑半截忽然打住了:“五哥,鳳河哥不是光兩根肋骨骨折吧?您是不是哄我咧?”柳凌說:“他右胳膊上還縫了五針,肋骨確實是斷了兩根,不過沒傷到臟器,醫(yī)院建議保守治療。他現(xiàn)在那樣,是三哥害怕后來找過來的人再對鳳河動手,找了骨科的主任,讓他把鳳河弄得看起來更嚴重點?!?/br>柳俠說:“病房熱成那樣,鳳河哥哩傷口要是感染咋辦?”柳凌說:“三哥俺倆原本想偷偷給鳳河弄到原城醫(yī)院里,劉主任說閉合性骨折,小心一點,在家養(yǎng)著其實也沒問題。鳳河也不肯去原城,怕花錢。三哥俺倆跟那個劉主任說好了,讓鳳河在醫(yī)院住夠一星期,觀察一下,如果沒異常,趁著哪天后半夜,偷偷給鳳河弄出來?!?/br>柳俠嚇了一大跳:“弄出來?啥意思?”柳凌說:“鑫源小區(qū),咱三哥西邊那套房子,不是鳳河留給自己的嘛,他一直住在工地,房子沒啥人知是他的,三哥那邊有多余的床,俺夜兒已經(jīng)抬過去了?!?/br>柳俠有點擔心:“榮澤這么大一點兒,萬一誰發(fā)現(xiàn)了鳳河哥,再打聽到那套房子是他哩,那房子不就保不住了?”柳凌說:“這個我跟三哥商量過了,這么多年,鳳河從來沒過啥要求,他就是想跟咱家做個鄰居,所以那套房子說啥都不能賣,反正就是賣個三四萬也不濟啥事,干脆就說那房子是咱托鳳河給咱大哥買哩。”柳俠連連點頭:“嗯,得保住鳳河哥唯一哩財產(chǎn),要不他真就可憐死了。”吃完飯,兄弟兩個坐在客廳里聊天,柳俠這才問柳凌,知不知道貓兒買車的事。柳凌稍微一愣神,馬上就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這臭小子,真是主意正的很。他給你買的啥車?”柳俠說:“福特皮卡,還叫人家改裝了可多地方。”柳凌點點頭:“你只要一不擱家,孩兒就成天提心吊膽,老怕你出點啥事,那輛羅馬吉普都成他哩心病了。”柳俠扭頭吸了兩下鼻子,沒說他讓王德鄰把那輛車賣掉的事,他估計柳凌會反對。十點快半,柳川回來了。他看到那些錢,揉著柳俠的腦袋嘆了兩口氣,又說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壞消息:“將有個朋友給我打電話,問我是不是胡永順真哩跑了。說他家一個遠房親戚,擱胡永鳳,就是胡永順他二妹子,擱她那兒交了三萬七千塊錢,定了一套火車站那個小區(qū)的房。那個親戚今兒后晌才聽說胡永順的事,有點擔心他們買的房子會受影響,就跑到鑫源小區(qū),想找胡永鳳問問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胡永鳳沒影了……”胡永鳳在胡永順跑的第二天就也不見了,柳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