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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酒店已經(jīng)關(guān)了門,外面的燈卻還亮著,“公用電話”的牌子被照的很清楚。杜濤也不知道管教一下他老婆,白長了一張漂亮的臉,真他媽沒一點家教,貓兒不知道氣成什么樣呢?不行回去看三哥能不能找到熟人,聽說郵電局內(nèi)部裝電話才一千二,干脆在家里裝一部算了,要不給乖貓打電話太不方便了,這么冷還得讓他在那兒等,今兒還嚇的連話都不敢隨便說,他肯定有可多話想跟我說呢!乖貓現(xiàn)在應(yīng)該睡著了吧?嘿嘿,小傻孩兒肯定又想著能快點睡著夢見我呢,快點回去,多想幾遍夢見大乖貓夢見大乖貓,沒準(zhǔn)兒真就跑到大乖貓夢里去了,那孩兒明天能高興一天。旅社的房間和土地局大廳一樣暖和,床鋪也柔軟舒服,不過,柳俠食言了——沒有在睡覺前想很多遍“讓我夢見大乖貓”。他穿著秋衣秋褲趴在床邊上睡著了,口水把資料洇濕了一大片。第168章小別重逢柳俠在馬千里規(guī)定的最后一天回到了榮澤。他下午三點多才結(jié)束了全部的工作,錯過了南陳到榮澤的公共汽車,是搭乘一對到南陳賣白菜的年輕夫婦的五菱拖斗車回來的,那對夫妻家是古村的,回來時路過色金廠,柳俠在那里轉(zhuǎn)乘開往原城的車,在榮澤老城下了車。他在榮澤高中門口新開的小賣部先給柳川發(fā)了個傳呼,然后去和看大門的大叔商量,想讓他放自己進去。大叔剛得到這份工作,非常珍惜,所以立場堅定,堅決不給他開門。柳俠沒辦法,報了王占杰和蘇曉慧的名字。大叔告訴他:“王校長現(xiàn)在沒擱這兒,他前天任教育局局長哩文件下來了,這兩天都沒來學(xué)校;蘇老師?你要是認識蘇老師,我去給你叫?!?/br>柳俠只好說:“那謝謝啊,你去叫吧?!比缓罂粗笫逡涣镄∨芡笕?,自己搓著臉蹦跳著取暖。他正蹦起來著伸長了脖子往校園里頭瞄,后面一個人重重拍了他右肩一下:“孩兒,你回來了?”柳俠轉(zhuǎn)過身,驚喜地叫到:“三哥?你怎么在這兒呢?這個時候,你怎么會在這邊呢?”柳川說:“你走之后的這幾天差不多都是這樣,我下班打了奶后回家來做飯,貓兒放學(xué)在這兒吃完了飯我們倆再去你們那里睡。今兒小蕤五科聯(lián)賽選拔考試,考完直接放學(xué),今天不用再上晚自習(xí),他前幾天準(zhǔn)備考試?yán)蹓牧?,剛吃完飯就睡了,我今兒不用接他,就在家里等貓兒,你在南陳的活兒全部做好了??/br>柳俠興奮地點點頭,又拍拍左胸前:“嗯,支票在這里呢,明天去銀行一兌換,給王姐的提成拿過去,戰(zhàn)斗全部結(jié)束?!?/br>柳川看他高興嘚瑟的那副模樣,忍不住想伸手去搓巴一下他的腦袋,柳俠趕緊躲:“都是煤灰,別弄你身上?!?/br>他坐的是五菱車的拖斗,連個棚子都沒有,就一個那種車一跑起來就咣當(dāng)亂響還搖擺得非常厲害的光禿禿的鐵皮掛斗,柳俠得一直用力抓緊了車幫才不會讓自己在里面自由滾動,南陳又到處都是煤,他現(xiàn)在渾身上下都是煤灰。柳川笑著說:“南陳還真是以煤發(fā)家的地方,去那里走一趟都得帶一身煤灰子回來?!彼f著好像想起了什么事,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凝重,想對柳俠說什么,可猶豫了一下又忍住了。柳俠感覺到了柳川的異樣,心里一陣緊張:“哥,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不是貓兒他讓人欺負了吧?”柳川趕緊笑著搖搖頭:“不是不是,貓兒那皮猴子孬成那樣,他不欺負別人就算是好的了,而且有你三嫂和小葳在這兒,誰會欺負他?就是一點其他的小事,你剛回來,明兒再給你說吧?!?/br>柳俠急了:“哥,你現(xiàn)在就說,到底怎么了?”柳川往校園里邊看了看,看不到貓兒的影子,他試探著說:“幺兒,我想問一下,你覺得特別喜歡那個譚慧玲嗎?”“啊?”柳俠楞了一下:“沒有啊,你如果不說,我都把她給忘了,這幾天時間趕的有點緊,我,我真的把這事忘了,怎么了三哥?不會是我出去幾天,她就跟別人談上了吧?”柳川看到柳俠這種反應(yīng),完全沒有了顧忌:“那我跟你說,這個女的不行,你明天就去找杜濤,找個合適的借口,說你不愿意?!?/br>“哦——,這事啊,”柳俠一下放松了:“你打聽出來她有什么惡習(xí)或劣跡了?”柳川搖頭:“不是。就是你走那天,晚上貓兒放學(xué)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停好了車回來等貓兒,剛好聽到杜濤他老婆跟他說的話。他老婆說,你一回來,就讓杜濤想辦法從側(cè)面問問你,貓兒什么時候走,說她從來沒聽說過還有侄子成天跟著叔叔的,聽她話里的意思,是譚慧玲讓她……”“我cao他媽!”柳川的話沒說完,柳俠就已經(jīng)暴跳了起來:“她就是給我說了個媒,她以為她誰???他媽的就想對我們貓兒說三道四;譚慧玲?我說那天接電話那女的怎么會說貓兒是寄住在我那兒的呢,原來史瑞玲那娘兒們就是這么跟她說的,而她只不過跟我見了一次面,就他媽想趕咱們貓兒走?她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不就他媽長得多少漂亮點嘛,以為地球都得圍著她轉(zhuǎn)?他媽就算真是地球都得圍著她轉(zhuǎn),老子也不會圍著……”“小叔——,啊哈——小叔你回來了……”柳俠轉(zhuǎn)過身,看到貓兒飛奔著往這邊跑,柳葳提著個書包和蘇曉慧、看門大叔小跑著跟在后邊。貓兒撲在側(cè)門上,柳俠隔著欄桿捧著他的臉:“哈哈,臭貓兒,想小叔想得快哭了吧?哎,真快哭了?嘿嘿嘿,寶貝貓寶貝貓……”貓兒急得回頭沖看門的大叔叫:“你跑快點唄,快點來開門唄?!?/br>門一打開,貓兒就跳起來掛在柳俠身上:“啊——小叔,你怎么到現(xiàn)在才回來???”柳俠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么辦:“乖,我身上可臟,都是煤,你你……哦呵呵,好了乖好了乖,嘿嘿嘿,小叔知道你想我,我也想你乖……嘿嘿,煤灰都蹭你臉上了乖……”柳葳拍著貓兒的屁股:“孩兒,你平常跟個小大人樣,咋一見小叔你就成了小月子娃兒了咧?不抱著晃晃就想哭?!?/br>貓兒摟著柳俠的脖子,得意地沖柳葳笑。柳俠一只胳膊抱著貓兒,一只胳膊攬著柳葳:“孩兒,快一米八了吧?馬上就攆上小叔了。”柳葳回手把柳俠和貓兒一起抱著,使勁摟了一下,隨即放開:“小叔,我老想你,出來看一下你,俺還有課咧,我不敢耽誤,老冷,你跟孩兒趕緊回去吃飯吧,我回去了。”柳葳已經(jīng)到了高考最后的沖刺時刻,柳俠雖然前一段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