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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著藥去,到時候我去您那樓后頭,趴你哩窗戶上喊你,你一聽見就趕緊吃?!?/br>柳俠舉手:“孩兒,小叔明兒帶著藥去,一定按時吃,一分鐘也不會錯,中吧?”他躺下來,把左臂伸開,貓兒一咕嚕躺在他身邊,腦袋自覺就枕在了上面:“小叔,你還可疼?”柳俠說:“我覺得我差不多都算好了,今兒后晌我真是故意嚇您三叔哩,你看我現(xiàn)在說話一點事都沒有了,你快點睡吧孩兒,明兒咱就能回家了?!?/br>貓兒眼睛滴溜溜地把房間看了一遍:“咱回去,咱家擱這兒沒事吧?”柳俠收緊胳膊把他抱在胸口:“除非有人把咱哩房子拆下來背走,要不就不會有事?!?/br>貓兒嘿嘿笑了,把臉在柳俠下巴上蹭了兩下,閉上了眼。柳俠拉滅了燈,在朦朧的黑暗中看著貓兒心滿意足的小臉,摸了摸他額頭上的兩個小疙瘩,那是第一天晚上貓兒剛來時讓蚊子給叮的。柳家?guī)X的窯洞很涼爽,所以沒有蚊子,柳俠第一天帶著貓兒住在這里,過于興奮之下,忘記了這里不是柳家?guī)X,所以也忘記了提前點滅蚊片,讓貓兒身上給咬了好多個包。柳俠幾乎是不自覺地嘆了口氣,輕輕把貓兒額頭上的汗擦了擦,慢慢把他挪得離自己遠(yuǎn)一點,這樣可以讓貓兒多少涼快點。他終于把貓兒帶出來了,可是,卻沒能給貓兒最好的一切,貓兒跟他住在這熱的要死的房子里,忍受著蚊蟲叮咬,吃著最難吃的食堂飯,自己每天上班的時候他只能一個人無聊的守在屋子里寫字看書。最讓他難受的是,以后自己出去野外作業(yè)時,貓兒就得一個人守著這個屋子很多天,而這樣的事情還注定了會經(jīng)常發(fā)生……單位里的人對貓兒沒什么惡意,可僅僅沒有惡意是不夠的,貓兒雖然從來沒說過,但他知道貓兒其實對周圍人的感覺特別敏感,所以,他想給貓兒的是一個友善的環(huán)境,而不是帶著點看不起的淡漠或無視。在他能真正的給貓兒創(chuàng)造出一個友善的環(huán)境之前,他得先給貓兒一個基本可以自給自足的環(huán)境,即便自己短時間不在家,貓兒也能過的有點樂趣。貓兒在柳川那里端端正正坐在小板凳上看電視的模樣浮現(xiàn)在柳俠眼前前,柳俠在貓兒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你可快就能坐在咱自己家里看大彩電了孩兒?!?/br>第90章柳俠決定要買個彩電,錢不是問題,但怎么能花一千多塊錢買個大彩電還不讓貓兒因為心疼錢而不開心卻是個大問題,柳俠坐在車子上,一路都在苦思冥想。貓兒坐在他的腿上,興奮地看著外面熟悉的景色。貓兒已經(jīng)很多次坐著柳川的車走過這條路了,但大部分都是去送柳俠或接了柳俠回來,這兩種情況,在當(dāng)時都不能讓他安心,一個是馬上面臨分別,一個是稍微長一點時間后還是注定要分別,像今天這樣可以完全放松的、安心的和小叔享受這樣的時刻,貓兒還是第一次,所以他的幸福模樣,旁邊的柳川看得最清楚,柳俠看得最欣慰。柳俠暗暗給自己鼓了鼓勁兒,有點為難地開口:“三哥,我原來在學(xué)校的時候,經(jīng)常聽云健和黒德清他們說在電視里看足球賽特別有意思,還被他們拉著在學(xué)??戳藘纱?,還真是的,剛開始不覺得,越看越有勁。今年他們說有世界杯,就是全世界足球最好的國家隊在一起爭奪冠軍,我特別想看,不過我們單位沒電視,電視都是別人家的,我不喜歡去別人家看,那個……,現(xiàn)在,在榮澤買彩電是不是還得找熟人???”貓兒“呼”一下就扭過了頭,睜大眼睛看著柳俠:“彩電?小叔你,你想買彩電哩?”小家伙看來真的是太吃驚了,堅持了一天多的普通話都給忘了。柳俠有點不好意思地點頭:“小叔特別想看足球賽。”榮澤聽說過足球世界杯的人都很少,更不用說知道今年的世界杯二十多天前已經(jīng)結(jié)束這件事的人了,柳俠壓根兒不用擔(dān)心瞎話會被揭穿。貓兒有點猶豫地問:“那得可多錢吧?”柳川說:“我認(rèn)識一個外貿(mào)公司的領(lǐng)導(dǎo),他家的彩電是進(jìn)口的,色彩特別好,我記得好像是一千七百多吧。”貓兒顯然被嚇住了:“一千七百多?恁、恁貴?”柳川點頭,干脆跟著貓兒轉(zhuǎn)了節(jié)奏:“國產(chǎn)哩便宜,小一點哩八、九百,不過,樣式跟色彩確實都沒進(jìn)口哩好?!?/br>柳俠撓撓頭,也跟著他們倆轉(zhuǎn)換了說話的方式:“恁貴啊!那算了,云健跟黒德清說,看足球其實足球場也可有意思,足球場那草地都跟綠地毯一樣漂亮,要是買個質(zhì)量不好哩電視,看個難看哩色彩,還不如不看哩!”在買這么重要的家庭用品的時候,柳俠傾向于多花點錢也要最好的。柳川扭頭看看柳俠,又看看貓兒,嘴角翹起來,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專心開車。貓兒皺巴著小臉問柳川:“三叔,你不是警察嗎?你可厲害是不是?那,你去找找那人,就是那個外貿(mào)公司哩人,給俺小叔也買個進(jìn)口電視唄!”柳川呵呵笑起來,伸手捏了捏貓兒的臉:“你再聰明,也還是個小孩兒喲!”他瞟了一眼正暗自得意的柳俠說:“你算是真摸準(zhǔn)貓兒哩脈了啊?!?/br>貓兒不明所以地看看柳川又看看柳俠:“沒有哇,我又沒生病,俺小叔摸我哩脈干啥?”柳俠把他按在懷里,抓著他的小胳膊說:“脈可不是光能摸出來生啥病了,還能摸出來你心里想誰了,來,叫小叔摸摸,看你心里最想哩是我不是?!?/br>貓兒咯咯大笑起來:“就是,我最想哩就是小叔,不信你摸摸?!?/br>柳俠裝模作樣摸了一會兒貓兒的右手腕:“嗯~?我咋摸著你現(xiàn)在最想哩是大奶奶大爺爺,還有大伯跟小蕤、小雲(yún)、小雷他們哩?”“???”貓兒驚奇地大叫:“你真哩會摸出來呀小叔?我就是好幾天沒見俺大奶奶他們了,老想趕緊回到家見著他們,可是,我天天都最想你呀!”柳川真忍不住了,大笑起來:“傻孩兒,你平時看著恁聰明,咋一到您小叔跟前就成了個小傻子了哩?他說啥你都信吶?”柳俠得意的沖柳川做鬼臉,貓兒總算明白了柳俠在逗著他玩,坐在柳俠的腿上氣得又顛屁股又踢腿:“啊~,小叔你哄人小叔你哄人,你明知道我天天都最想你……”柳俠是下午不上班,柳川是經(jīng)常替別人值班,到周末的時候如果單位沒有特殊的事,就可以自由點跟別人換個班,所以今天他們回來的很早,到望寧的時候還不足一點半。三個人先跑到付家莊的石子廠去找柳魁,卻被看大門的人告知這幾天望寧附近都沒電,石子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