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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媽的不能比,而且您二嫂本身身體就瘦弱的很,貓兒有點像她,骨架小,沒事,長長就好了,王先生不是說了,牛奶雖然不如母乳,但也很養(yǎng)人,咱多讓貓兒喝幾年牛奶,時間長了就養(yǎng)出來了。”柳俠點頭:“嗯,咱這個牛能讓貓兒再喝半年,到時候肯定還有別的牛生牛犢,多遠我都去給貓兒擠,讓貓兒喝到上學,不中,只要有,上學了也讓貓兒喝,一直到長大,我就不信給貓兒養(yǎng)不胖?!?/br>柳魁揉著貓兒的肚子逗他:“貓兒,叫大伯看看吃飽沒有?”貓兒把奶嘴拿開,咧嘴一笑,打了個飽嗝:“啊——,啊呀呀——”河南岸半坡上幾棵大梨樹上的梨最近都勉強能吃了,吃完飯沒一會兒,幾個人就又爬了上去,柳鈺、柳凌、柳海鉆在枝葉茂盛的樹上找梨吃,柳俠背著貓兒,找個合適的樹杈坐好,讓貓兒坐在懷里,伸手摘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好的梨,咬了一口,差不多,已經(jīng)開始有點脆甜的味道了。“啊——”貓兒看著柳俠吃東西就著急,一張嘴口水就順著嘴角流下來了。柳俠把梨的皮用牙刮著薄薄地啃掉一層,露出里面白色的果rou,放在貓兒嘴邊,貓兒已經(jīng)長出了下面兩顆小牙,上面兩顆剛剛露頭,他現(xiàn)在特喜歡啃東西。貓兒啃的很帶勁,把梨子上弄得都是口水,柳俠也沒感覺,貓兒啃一下,他吃一口,一個梨很快就只剩下梨核了,他又找了一個大的,在布衫上一擦,倆人繼續(xù)吃。反正貓兒也咬不掉多少,就是嘬一點甜味,嘬一晌也不可能吃壞了肚子。柳凌忽然問:“你們說,要是等再過倆月,梨熟透了,我們摘了到望寧去賣,會不會有人買?”家里已經(jīng)決定讓他去縣城上高中了,說學費不用他cao心,可是他怎么可能不cao心,他真怕家里再出現(xiàn)任何一點意外,讓他上不了縣高中。柳俠想了想:“夠嗆,望寧附近的山上也有野梨樹,雖然沒咱們這里多,可是讓他們掏錢買,他們肯定不干?!?/br>柳凌本來也知道沒啥希望,再聽柳俠這么一說,徹底死了心,摘了個大梨靠在一個樹杈上吃。柳鈺拿著一個梨躺在樹枝上吃,大腿壓二腿十分愜意:“小凌,我不想上學了,柳淼和柳森都說不上了,福來哥說不想上就算了,反正考不上大學,成不了商品糧,上也沒用;我要是不上學,叫俺大伯也給我找個合同工干著,我供您幾個上學,我可不是二哥,我掙了錢,您幾個想上幾年上幾年,考不上我就一直供著你們復(fù)習,人家說古村那個考上京都啥大學的就是復(fù)習了兩年才考上的?!?/br>柳海把一個梨核瞄準柳鈺扔過來:“你可別去說,俺叔不打你俺伯可饒不了你,他說了,考不上大學也得上高中,咱家的孩兒,誰要是不上高中他就不認誰?!?/br>柳鈺癟了下嘴:“我知道,我都跟俺伯說了好幾回了,他說我要是能跟大伯說通他就答應(yīng),我哪兒敢跟俺大伯說,那不是沒事自己找打呢嗎!”柳長青平時一點也不兇,但孩子們就是不敢違拗他的意思,他其實沒打過柳鈺,可柳鈺就是覺得在上學這件事上,他要是敢提出剛才的要求,大伯肯定得揍他一頓:“小凌,就你沒有挨過俺大伯的打,你去替我說說唄,咱大隊一共也沒有幾個上過高中的,我就不是上學的材料,肯定也考不上大學,非叫我上干啥啊!”柳凌因為生下來身子骨就單薄的很,長大了也不是特別折騰,幾乎沒有挨過打,孫嫦娥說他那身子骨經(jīng)不住一鞋底。家里挨打最多的是柳魁和柳俠,柳魁挨打多是有他的時候柳長青夫婦都還年輕,脾氣盛,而且柳魁也確實野性,上樹下河啥都不怕,;至于柳俠,那就是個飛天猴子,一天不打他就能翻天。柳凌把梨核往遠處一扔,翻給柳鈺一個白眼:“俺伯不打我是我好,知道啥該干啥不該干,我要是沒眼色到去跟他說不讓你上學,你以為他能饒我?”柳鈺一聽一點希望也沒有,立馬泄氣,四肢耷拉的在樹枝上做死尸狀,痛苦地對著天空狼嚎:“啊——,我不想上學啊——,我就是學不會那三角函數(shù)啊——”第13章快樂河灘上靜悄悄的,柳凌和柳海坐在席子上,嘴里不停的嚼著東西,兩人一邊躺著睡著的貓兒和柳蕤,一邊放著兩根長長的竿子,他們大氣也不敢出,看著不遠處大榆樹上手拿竿子慢慢向上爬的兩個人。柳俠輕輕提臀,身體向上竄出一截,兩只腳再輕輕跟上,再提臀,跟腳,他看看樹枝上那個黑色的麥季鳥,估摸了一下距離,把嘴里用麥子嚼成面筋吐了出來,摁在竿子的頭上,一只手摟著樹干,一只手慢慢把竿子伸出去……“喳……”麥季鳥慘叫一聲,撲棱著翅膀卻飛不起來了。柳俠轉(zhuǎn)頭看看柳鈺,柳鈺還在小心翼翼的沾面筋,柳俠笑笑,利索的把麥季鳥的翅膀一掐,扔了下去,然后順著樹干往下禿嚕了一截,縱身跳下大榆樹。柳葳飛快的跑過去把他扔在地上的麥季鳥撿起來放進一個大洋瓷茶缸里。柳俠睜大眼繼續(xù)在另外幾棵樹上尋找,很快他就看到了歪脖老柿樹上一個被樹葉擋了大半的黑色小東西……快晌午的時候,柳凌領(lǐng)著柳葳和柳蕤,端著半茶缸被掐了翅膀的麥積鳥回家,孫嫦娥看見麥積鳥就卷著袖子出來了,站在院子邊上對著河邊叫:“幺兒,你個小鱉兒給我上來,你那褲襠要是今兒再差了,仔細我剝了你的皮,等開學你就穿著你那差了褲襠的褲子去學吧,看人家不笑話死你?!?/br>河邊,柳俠看看還帶著榆樹皮碎屑、磨破了一大片的褲襠,發(fā)愁的直想哭。粘麥季鳥就這點不好,上樹的時候光磨著褲襠。平時上樹手里不拿東西,他能只憑兩手和兩腳的力量嗖嗖叫就爬上去了,根本不會磨著褲襠,可粘麥季鳥的時候不行,右手得拿著竿子,用不上勁,手用不上勁,就得借著大腿的勁兒夾緊樹干,褲襠就繞不過去,他前兒才因為把那條草綠色褲子的褲襠磨破給揍了一頓,屁股到現(xiàn)在還有點疼。可是,不粘麥季鳥咋弄?貓兒特別愛吃麥季鳥背上那塊瘦rou,又嫩又香,貓兒一頓能吃十個,他還想吃,柳俠不敢,怕他消化不了拉肚子,那他媽還得打他的屁股。其實他們每天晚上還摸“老古龍”,就是麥季鳥沒有蛻殼之前的形態(tài),當?shù)厝私小瞎琵垺?,‘老古龍’的rou比麥積鳥還要嫩,差不多每天晚上都能摸上一大茶缸,可分到家里十來個人嘴里,每個人也沒有幾只,幾個大人都是嘗一兩個,大部分都是孩子們吃。他們除了過年,很少吃rou,不過年時候偶爾能見到的,也就是冬天時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