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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俠第一次進(jìn)入年級前三名(一共三個班一百四十七名),他的數(shù)學(xué)得了8720分,但論前面,他不是最高的,他們學(xué)校最高的得了九十二分,但柳俠是榮澤縣唯一一個把思考題做出來的學(xué)生。柳凌參加了考試,全年級第一,因為他提前被縣高中破格錄取,所以不占縣教育局分給他們的縣高中的三個名額。對,就是分配的名額,因為他們這里教育質(zhì)量太差,高考四年下來,連一個師范和中專都沒有,教育局決定用外界的誘惑來刺激一下他們這個落后山區(qū)的教育神經(jīng),開恩給了望寧三個名額。柳海也有了突破,進(jìn)入了班上前五名;柳鈺也第一次殺出了倒數(shù)前三名的陣營,排到了倒數(shù)第八名。第12章暑假開始美好的暑假開始了。暑假第一天,柳凌和柳海天不亮就起床,比往日上學(xué)時候還起的早,跑到望寧看由警察把門的高考。孫嫦娥在家做飯,柳魁和秀梅到他們分到的最好的一塊地里,看前幾天種下的玉米和幾棵秋黃瓜。柳俠大清早起來就背著貓兒去位于村子最西頭的飼養(yǎng)室擠牛奶。他們生產(chǎn)隊這個母牛下的奶比張家堡的大黃還要多,柳俠喝多了,現(xiàn)在覺得牛奶喝起來有淡淡的香味,很舒服,柳福來和柳老四就讓他想要多少就擠多少,柳俠每天來三次,一共擠五瓶奶。每次在貓兒喝之前,他都先喝一碗,半小時后他感覺沒問題,才讓貓兒喝。貓兒現(xiàn)在每次自己喝奶的時候,總是抱著自己奶瓶往他嘴上按,嘴里“啊啊啊”的好像在說跟柳俠說“小叔喝,小叔喝”,柳俠嘚瑟的不行不行的。每次喝完奶,貓兒的嘴巴兩邊都是白色的奶漬,跟貓的胡子一樣,真的像一只小貓兒。這時候柳俠就會說:“你看,你這么像真貓,長大也要像真的貓那樣有九條命啊?!?/br>貓兒就會對著柳俠:“啊,呀呀!”秀梅前幾天和柳魁一起帶著孩子一起回了一趟娘家,把貓兒住院時從他哥家借的被褥拆洗干凈了給送回去,回來時他們看到望寧大街上有幾個人蹲在路邊,跟前的籃子里放著幾捆青菜,一問,才知道人家是自己家地里種的菜,來賣呢。回到家秀梅跟孫嫦娥說,他們那里原來的古會前年都又開始了,不少人去賣東西,賣笤帚的,簸箕的,席子的,還有賣吹糖人和果子的,人家說前幾年就有人偷偷賣了,今年賣的一下多起來了,也不再偷偷摸摸背著人了。秀梅的父親會木匠,做了柳木案板,上一個集頭一回去賣,就凈掙了兩塊多,他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認(rèn)真跟著他爹學(xué)木匠手藝了。孫嫦娥發(fā)愁的說:“可咱這里啥都沒有啊,您伯的石碑雕的好,印章和麻將刻的好,可沒有趁手的家伙兒用,再說了,印章和麻將那東西現(xiàn)在也沒人要,石碑可能有人要,可恁沉,咱也弄不出去呀;還有您叔編那席,手藝是怪細(xì)發(fā),可結(jié)子疙瘩太多,就是拿出去賣我估摸著也沒人買?!?/br>秀梅也嘆氣:“人家都是趕會呢,一個村一年不得了了兩三個會,有些一年就一個,咱離望寧都幾十里,要是再去遠(yuǎn)一點,天黑了都回不來,要是光在附近的村子,一個月也不過一兩個會,有東西也賣不了幾個,人家那是個細(xì)水長流的工夫,一年到頭的賣,一天就是賺兩毛錢,一年下來也頂著柳茂的工資了,人家還不用往生產(chǎn)隊交?!?/br>孫嫦娥停下手里納鞋底的活,看看遠(yuǎn)處的山:“沒辦法,老天爺給咱的就是這樣的地方,以后慢慢合計吧。”柳凌他們從望寧看高考回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快兩點了,正是三伏天,又是晌午頭上,倆人回來的時候全身都濕透了,跳到鳳戲河里洗了澡,然后就穿個褲頭躺在席子上裝死。柳鈺和柳葳在一棵柿樹上找合適的樹枝準(zhǔn)備再做一個高級彈弓,柳俠抱了貓兒靠在一棵大梨樹的樹杈上合伙在吃一個梨。秀梅端著一個托盤從坡上下來,老遠(yuǎn)就開始喊:“樹上的都給我爬下來,吃飯了?!?/br>幾個人猴兒一樣蹭蹭蹭的就下了樹,柳俠背著貓兒,最后一個下來,貓兒在他背上還認(rèn)真的抱著一個梨核在啃。天氣已經(jīng)到了最熱的時候,稀面條沒吃兩口就出汗,貓兒的奶也熱的很,得過一會兒才能喝,柳俠干脆不吃了,抱著貓兒走進(jìn)河里,站在一塊比較平坦的石頭上,清澈的河水從上面流過,河水沁涼入骨,身上的汗很快就落了,貓兒看著河水對著柳俠‘啊啊’的叫,要求洗腳。這是他最近幾天讓柳俠給養(yǎng)成的一個習(xí)慣,河水太涼,柳俠不敢把貓兒放進(jìn)去,就提溜著他,讓他小腳在水里沾一下再把人悠起來,然后再沾一下再悠起來,貓兒喜歡上了這個游戲,現(xiàn)在一看見河水就想下去。貓兒的腳一沾著河水就高興的依依呀呀的叫,柳蕤聽見了,也不吃飯了,跑過來叫:“小叔,我也想洗腳?!?/br>柳凌幾個也都放了碗過來,他拎著柳蕤,柳鈺拎著柳葳,幾個人都下到河里涼快,柳葳和柳蕤被悠起來的時候又笑又叫,孫嫦娥在院子的樹蔭里看見他們,大聲吆喝:“幺兒,你個小鱉兒,都是你想出來的點子,你給我悠著點,把貓兒的魂兒給嚇丟了看我不剝了你的皮;小鈺,小凌,您倆拽緊孩兒,可不敢給悠出去嘍?!?/br>柳鈺大聲叫:“不會,他拽的比我還緊呢,小葳,看你那膽兒,還不如貓兒呢,你叫喚成這,貓兒還笑呢?!?/br>柳葳說:“貓兒小,老傻,傻子都不知道嚇的慌?!?/br>柳俠又讓貓兒沾了一下水,然后悠起來的時候特別高,貓兒咯咯的大笑,孫嫦娥看見了拉拉柳長青:“你看那小兔孫多氣人,不說還好點,越說越人來瘋,你下去給我打死他去?!?/br>柳長青扭過臉看,柳俠對著他嘿嘿的笑:“伯,貓兒一點也不怕,他可待見耍水了?!?/br>柳魁本來端著碗也坐在院里吃飯,看見他們一群熱鬧的讓父母擔(dān)心,就端著碗下來了,有他在旁邊看著,出不了啥事。玩了好長時間,柳俠覺得貓兒的奶應(yīng)該差不多了才上來,貓兒還扭著鬧著不想回來,柳俠哄他:“咱先吃飯,貓兒吃完了飯小叔還讓貓兒耍水。”貓兒涼快了,乖乖的躺在席子上抱著奶瓶喝奶,柳俠不時給他挑根面條吃,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問柳魁:“大哥,俺嫂不是說三翻六坐九爬嘛,貓兒這都快八個月了,咋還坐不穩(wěn)呢?”貓兒現(xiàn)在也不能說壓根兒不會坐,就是得扶著他慢慢坐穩(wěn),而且一點不敢碰,碰一下‘骨碌’一下就歪倒了。柳魁放下碗,把貓兒抱懷里:“可能是因為貓兒沒吃過奶,比一般吃奶的孩子身子骨都瓤點兒,牛奶的營養(yǎng)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