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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不過去。”一力降十會,立威是必然的手段。冬至笑道:“等人齊了再一起來,要不還得來一撥人,就切磋一下,多麻煩!而且這么說吧,他們現(xiàn)在壓抑越久,到時候受到的震撼只會越強,這樣就可以一次性解決所有人,你說是不是?”龍深對此只有兩個字的評價:“調(diào)皮。”他蹲在地上不動,讓白貓就著自己的手吃罐頭,冬至玩心一起,從后面趴在龍深背上,下巴抵著對方的頸窩。背上驟然多了一個人的重量,龍深竟也沒有半點晃動,依舊穩(wěn)得很。沒有把冬至推開,也沒說他不像樣。冬至就這么厚起臉皮繼續(xù)賴著。“老張跟我們一屆的,可他到現(xiàn)在也不怎么服我,還有楊守一跟李涵兒,一個不隸屬特管局,一個資歷比我老,都是心高氣傲不服管的,也就老劉跟我共事那么幾回,我們倆有些默契,要不然現(xiàn)在反對我的肯定又要多一個。師父,你們當時決定讓我當這個頭兒的時候,你是不是就料到了?”龍深道:“他們兩人不比你們差,用好了,就是一大助力。這次去交流,不可能找能力一般的人去,否則,你們這一屆,論配合聽話,遲半夏,顧美人她們更好,但是,能活命回來,什么都不重要?!?/br>冬至之前看資料也了解到了,競技環(huán)節(jié)的確有可能喪命,幾率雖然不高,但危險是存在的,而且上次他在曼谷他也旁聽了會議,逃逸的那一縷天魔魔氣,很可能潛入交流大會,通過吸取修行者的生機,來更快恢復元氣。所以楊守一和李涵兒的加入,無疑是兩大生力軍,當然,前提是大家肯互相配合,否則各行其是,隊伍就散了。冬至想想就有點頭疼:“我會盡力把他們完整帶出去,完整帶回來的?!?/br>龍深笑了,正是冬至這份責任心,讓他最終被選中。“我相信你?!?/br>冬至從他背上下來,輕輕扳過他的臉,四目相對。“那么師父,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龍深面不改色:“沒有?!?/br>冬至:“真的?”龍深拍拍他的肩膀:“去洗澡吧,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修煉。”冬至冷不防伸手攥住對方的手腕,龍深一縮,他跟著一進,兩人轉(zhuǎn)眼過了數(shù)招,自打離京去鷺城之后,師徒倆沒實打?qū)嵔贿^手,這會兒單手對抗,龍深也沒出全力,冬至當然也不是拼死的架勢,但他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能跟龍深過了十幾招都不落下風,可見自己這些日子經(jīng)歷各種實戰(zhàn)淬煉,的的確確是練出來了。龍深覺得差不多了,直接抓住他的手,停止這場小小的過招。“不錯。”上過龍局課的學生都知道,能得他一句不錯,比買彩票中大獎還難。冬至眉眼彎彎:“那都是老師教得好。不過弟子對老師從無隱瞞,老師是不是也該同樣回報啊?”龍深不喜歡撒謊,也不擅長撒謊,在他漫長的生命里,要么說,要么不想說,從來沒有人能強迫他說,或者讓他不得不隱瞞,冬至是頭一個。事實證明他頭一回撒謊,技巧生疏,還得多練。“我要去日本?!弊罱K,龍深還是說了實話。冬至表情一變,眼里露出驚悸慌亂,但很快又冷靜下來。“師父,你是不是不想讓我一起,才讓我?guī)ш犎ソ涣鳎俊?/br>龍深沒有正面回答,只道:“吳秉天和唐凈會與我一起,不用擔心?!?/br>雖說吳秉天比另外兩位副局長更熱衷混跡官場,但冬至半點都不會懷疑他的能力,唐凈也不用說,這兩個人隨便拎出來,都比現(xiàn)在的他強。話又說回來,龍深經(jīng)常出外勤,是因為他自己就喜歡往外跑,但他太強,一個人已經(jīng)能頂十個,這次連吳秉天和唐凈都一起去,肯定是李映他們已經(jīng)兜不住了。龍深見他驚疑不定,這才主動揭開謎底。“丁嵐的魂燈滅了?!?/br>修行者出門在外,師門都會給他點上一盞魂燈,丁嵐的師門不是大門派,魂燈寄放在特管局,魂燈一滅,意味著身死魂消,再也沒有挽回的余地。“那,李映和魚不悔呢?”冬至也沒了嬉鬧的心情。“李映的魂燈還亮著,但光黯淡了許多,魚不悔,他沒有魂燈?!饼埳畹?,他見冬至面色凝重,又補充了一句,“不用擔心,我們過去看看。”日本是音羽鳩彥的老巢,李映他們過去之前,其實已經(jīng)做好犧牲的準備,連遺書都寫好了,他們這三人里,丁嵐跟魚不悔都不是初出茅廬的新人,冬至甚至聽說,要不是魚不悔自己不樂意受束縛,現(xiàn)在他起碼也是個分局局長,或者總局副局長了。李映雖然資歷淺一些,但不是張嵩那樣沖動不聽指揮的,他們?nèi)巳チ巳毡?,必定會謀定后動,做好萬全準備,可就是這樣,依舊遭遇了不可測的危險。龍深道:“二戰(zhàn)期間,音羽在中國得到了石碑的秘密,他派人搜刮資料帶回日本,帶不回去的,就一把火燒了,直接用炸|藥炸毀。而且,他憑借魔器在身,由人入魔,力量可能比之前的人魔,或波卑夜的幻影分|身還要大。”他不愿讓冬至擔心,但既然對方已經(jīng)知道了,他也不想再瞞著,直接把自己知道和推測的,坦誠相告。冬至:“那比起無支祁呢?”龍深靜默片刻,道:“我不知道?!?/br>冬至心下一沉。他很快收斂心思,笑嘻嘻道:“師父,那你也給我一盞魂燈吧?!?/br>“我沒有魂燈。”龍深頓了一下,又道,“但我會在長守劍里,注入我的氣魂精魄,這樣你就能感應到我的生機?!?/br>死了的話,自然也會有所感應。冬至這才知道,龍深之前把長守劍要過去,說要修復上面沾染的魔氣,但其實可能早就有了這樣的打算。“這樣會不會對你有影響?”他問龍深。“不會,人有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魄都不行,但我不是人,不會有什么影響?!?/br>冬至眼睛有點紅,他低頭揉了一下,把酸澀又給揉回去,依舊是平時輕松愉快的笑容。龍深喜歡看他這樣的笑,鮮活而富有朝氣。“遺書就不要寫了,我不想收遺書?!倍恋?。龍深點點頭:“不寫?!?/br>不寫遺書,似乎就意味著人還會回來。冬至稍稍放下心。“什么時候走?”龍深:“幾天后吧,要辦|證件,做偽裝?!?/br>冬至懂,他們肯定要偽造證件和身份入境,跟當初藤川葵過來一樣,不然估計前腳一走,后腳日本人就知道了。“師父,等這件事了結(jié),你就暫時不要再接活了吧?!?/br>他這位師父堪稱勞模,每年的年假幾乎都沒